第一节自找的
看经不识经,徒劳伤眼睛。《五灯会元》卷十
第一节自找的
西门町所含盖的区域相当广泛,范围大概是东起中华路丶西到康定路丶北起汉口街丶南至成都路二段,包括昆明街丶西宁南路丶汉中街丶峨眉街丶武昌街二段丶衡阳路丶宝庆路等。就以交通路线来看,大台北都会区不管是东丶西丶南丶北方位地区,都有便捷的公交车和地铁可直达西门町或其外围地方。
徒步区的建置丶加上交通网络的发达丶林荫大道的规划与路面拓宽等,形成一个崭新而发达的商业区。徒步区之所以受到欢迎,在於能够毫无顾虑丶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上。中心广场则是休憩的好地方,不但有座椅可以歇,还有各式各样的表演可供欣赏,另外还是青少年恣意挥洒青春活力的地方,随处可发现许多与西方同步流行的东西,像是衣服丶颜色和款式新潮的手机丶进口书籍丶杂志丶影音制品......等应有尽有,不论你是否是个追求流行的人,那些西方的新玩意儿一经出现,很快也会出现在西门町街头!
西门町让青少年流连忘返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有一条电影街,20多家电影院,50个放映厅24小时放着最近出炉的各国影片,有些影展甚至不用买票,可以随便入场观看,因为许多电影都在这里举行首映礼,而且有些歌星还会选择在这里的街道上搭台,举行签唱会。
汉中街这条街,挤满了高雅体面的时装商店丶时装精品屋和其他奢侈品商店。走了一段路。素颜的蛋蛋拉着花儿的手,跟在大真后边,逛街,很快他们就注意到街尾新开了一家中型百货商场。
百货的门卫向他们仨点头致意,侧身让请进这几个难得一见的帅哥美女路。门有两扇,滑过其中一扇,瞄到无数监控摄像机中的头一部,然后向自动扶梯走去。扶梯缓缓上行,经过太阳镜部丶手提包部丶香水区。在香水区,大真给老妈买上一瓶,然后乘侧面的扶梯来到女士区。一进去就看到穿着制服的松下幸子,她曾经是艺校的老师,现在辞职下海,成了这个商场里的导购员,她很快发现了花儿她们,紧两步过来,高兴地说:“嗨,大真丶花儿,还有......嗨,这位小哥,真高兴见到你们,今天想看点什么?”
花儿和大真都喜欢个人化的购物体系,但只有花儿舍得消费,大真也就是喜欢罢了,她心疼那钱。松下幸子找到花儿的原因也是花儿手气更大也同样挑剔,她是她的主顾。
大真试着给自己挑了件普拉达的米色无袖中短裙,当她从试衣间出来,被松下幸子取笑了好一会儿。大真没觉得这裙子有何不妥,松下幸子给她一一说明,大真爽快地接受了,并且说她喜欢她,有空到酒吧坐坐,她请客。
花儿在松下幸子的导购下,试了几件衣服,只要有一丁点不合适,松下幸子绝不会让花儿把衣物买走,哪怕因此而少赚几十块钱的提成。花儿不是不心疼钱,但是大都需要排场,再说她也不想买不喜欢的衣服,那样浪费更大。
再次回到街上已经是晚上10点多,顾客更多了,摩肩接踵。街上的人都是陌生人,但他们都有着某种相似之处——光鲜亮丽,一举一动都带着自信和骄傲,仿佛每个人都拥有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幸福但冷漠。
中心广场有一家酒吧,桌子从酒吧一直摆到马路上,外头的桌椅上已经没剩几个空位,花儿她们也在这里坐坐,休息一下。点杯饮料,听着钢琴曲曲从酒吧里弥漫而出,空气中飘浮奢侈富贵的气味。
蛋蛋四处张望,酒吧外墙的一张招贴映入眼帘:招聘吧台员工。他对花儿说也许他可以到这里上班。花儿和大真都反对。这可是闹市区。
一听蛋蛋跟花儿和好了,乔布斯焦急地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又走到一块儿啦?这个死査某鬼(死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通缉犯……真是……”
要不是他的小虫子报告,别人说的,说什么乔布斯也不相信这样的事,野猪事件后,他明明看出来花儿已经选择他,放弃狗崽子。
要不是有照片,他也不相信。相片中,花儿拉着蛋蛋的手,一脸的幸福笑容,昂首挺胸,脚步跟大将军似的,那份从容和优雅,连赵雨荷都不及,那腰部的长裙褶皱还充满妖娆和妩媚。
什么情况?藕断丝连到什么程度了!他打电话给招娣,要她马上到浮洲社区的别墅来一趟。招娣打的过来,把花儿和蛋蛋最近的情况汇报一番,还添油加醋地形容两人的亲密程度。
“我都亲眼看见的,不能有假……”招娣想邀功。他是她的主子,主子已经很多年没搭理奴才,让奴才很失落。
劈啪,摔杯子的声音吓了招娣一大跳,她小绵羊地挨着窗口的墙壁,而同样坐在沙发前的花仓子却不为所动,仍然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喝着茶。
乔布斯像气喘的蛮牛,扑哧这起伏的鼻气,怒斥道:“你都知道什么?你还能知道什么?怎么那么一点小事,做了几年你都没做好,早知道,我就不把花儿交给你了,平白出了这么多事……”
本来想要特首表扬一下自己,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说不知道。招娣感到委屈,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一点都不领情,从没替她考虑考虑。就说花儿的事吧,早先她跟那个夭寿的私奔,生了大真,这事还能被原谅,年轻嘛,谁没犯错呀。可是花儿?花儿算怎么回事?来得不明不白,她没少招村里人的闲话,老家人都以为她做过鸡婆,老秀才到现在还不肯原谅她,也不允许她回村里。花儿已经22岁呢,她还没回去过,阿松也几次三番地问她花儿的父亲是谁?她能说谁呢?还不是自己随便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那男的不要她,跑了呗。能说她只是奶娘吗?阿松对她也是一肚子气呀!也好几年不见她。
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喜欢这个大脾气的侯爷。她算什么,只是个破鞋。嗨,自己这种身份,人家偶尔能安抚安抚,那已经是格外开恩。现在她老了,再怎么打扮也是一身赘肉。现在不要说摸一摸,连见他个面都是这个样子。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何苦呢?
“你是死人呀!干嘛不做声,赶快把他赶走。”乔布斯又吼起来。
“我…….我……他不让我赶走,他……他怕他再出什么事,我……我要……他要跟我离婚……”
“他要跟你离婚?这个死太监敢跟你离婚,他是怎么啦?他怎么敢跟你离婚?你不跟他离就不错了,一个死太监,”乔布斯诅咒起来。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渐渐平息,乔布斯似乎平静了许多,开始理智地思考起来,然后有条理地说:“不行,你还是不能跟他离婚,一离婚,狗杂种和花儿都跑到他那边去了,你再也干涉不了,我想想,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不就是一个通缉犯吗?看我怎么整死他。”
转了几个圈,乔布斯又说:“对,就这样,一个通缉犯,没什么了不得的,你看着花儿,别让他俩走得太近,这个狗杂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还真敢赖在这里,真是不知死活。”
进而,乔布斯抱怨起花儿来:“不就是一张皮嘛,小女生就是不懂事,光看外表,什么叫三无产品都不懂,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可爱的,小张都比他强一万倍。嗨,怎么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随我呢?都是那个傻b档次太低,遗传基因太低了……”
听到乔布斯这么抱怨,招娣心都凉了,赵雨荷的素质还低啊,那她不是更低吗?不说相貌,文凭,就论社会地位,人家赵雨荷至少还是特首府发言人,宣传部部长,她一个保姆算哪根葱?
“好啦,你走吧,这事我来办,你别管了。对了,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乔布斯说。
招娣灰溜溜从别墅里出来,她本来想借这次机会说说大真那个主持人的事,见乔布斯发这么大火,没敢说。
从始至终,花仓子都像个局外人,就是喝茶看电视,而且都是cctv-13的新闻,他像个大干部,很关心国家大事。
回来的路上,招娣心里不是个味,不停地抱怨:“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呀。老天爷!我又不是她亲娘,凭什么为了她的那一点点感情,我要受这么多苦,为她操碎了心,为她害人?还有你,特首大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牺牲,已经算是掉到了十八层地狱,可你根本不正眼瞧瞧我,我为你打扮,换来的是伤心和屈辱。嗨,这都是我自找的,我自卑自贱嫁给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因为花儿,这个不明不白的小贱人,她自以为高我一等,根本不搭理我。还有,乔布斯啊,因为你,我对蛋蛋做了多少违心事!我自己又没有男丁,蛋蛋也不坏,我凭什么嫌弃他呢。嗨,将来我要如何面对蛋蛋呢?两天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啊。你们这些自以为高贵的贵族老爷们呀!你们的罪过让我来承担,我却连个借口都找不到,凭什么?错了,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如果你还拿我当你的情人,这样的错,我认,我愿意,可是你现在拿我当什么呢?使唤的丫鬟吗?说踢就踢了啊!不能呀,不能这样呀,想想花儿小的时候,我一点点地把她抱在怀里,现在你都看到了,她很优秀,很漂亮。只消用你的眼睛看看吧,你这么对我......我还不如死了呢。你指责我什么,凭什么?我算是已经控制住了蛋蛋,你却放任你自己的女儿,我能怎么办?你知道吗?你女儿伤害我,她有把我这个保姆当成养母的样子吗?她自以为身上流着你们高贵纯洁的血,根本不听我的管教,尤其是每次我对蛋蛋发火之后,她都好长一段时间不理我啊。哦,我这个乡巴佬!我这个坏了名声的乡巴佬!我快受不了。带走你的亲骨肉吧,她已经变成了路人,已经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