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兴傻眼,主子的反应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
“主子,一旦得逞,那女子在帝都就没有了任何仰仗,这不是主子之前想要看见的吗?”反兴小心翼翼地询问。
怎么对付那个女子,好像惹得主子不高兴了?
九夏自知失态,他收敛情绪。随后,夹起在锅子里夹起一小块肉肠。
“能够把小小火锅卖的这般红火,能把这无人问津的酒楼做成现在这样,那女人不简单。”
反兴点头,不止如此,那女人还接连破坏了主子的好几次计划。
“这样的人,留着比没了有意思。”九夏又轻声道,是的,他反悔了,他不想灭了那女人了。
他也不想让那女人离开帝都。
反兴傻眼,“主子,可是,现在已经……已经行动,怕是不好收。而且,那下药的人死无对证,恐怕……”
九夏双眉微皱,斥责道:“真是废物,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顶上便是。”
反兴惊得双目瞪大,“主子那、那楚大小姐……”是要被供出来么?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不算大,只有彼此能够听得见。
大厅舞台上正有歌舞呈现,大部分宾客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舞台之上,倒是很少有谁注意到九夏他们两个人。
“一个废物而已,早就不配活着。”九夏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只是一瞬即逝,只有反兴注意到了。
“主子。”反兴有些吃惊地瞧着九夏,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硬着头皮问,“主子,恕属下多嘴,主子既然跟这里的东家已经结识,为何后来又不多接触……”
话没说完,九夏一记冷眼瞪过来,“做好你的本分就是。”
反兴的心咯噔一下,立即应声,“是。”
周遭有人看过来,反兴生怕旁人瞧出来什么,他立即拿起一双新筷子在锅子里夹出来一块肉肠放在了九夏面前的碗中。
九夏的双眉微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就听得那桌上的两个人窃窃私语道:“恐是断袖,咱离远些。”
“所言极是,走走。”
九夏黑脸,反兴赶紧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主子……”
“滚!”
天机阁内,京书语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被引到了后院。
管事是赵刚临时调派过来的,对京书语不熟悉。但来者是客,招待的还算是比较妥当。
“姑娘请稍等,我们的画师很快就来。”那人道了句,小厮给送上茶点,“姑娘慢用。”
京书语点点头,在等待的过程之中,她又将之前跟南首辅讨论的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在帝都,跟她有仇怨的人不算少数。二皇子三皇子是首当其冲,但他们为了自己着想的话,绝对不会拿首辅夫人的肚子做筹码。
毕竟一旦东窗事发,首辅绝对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而另外四个有仇怨的,同上面的原因一样,可以排除掉皇后以及皇贵妃。
现在就剩下了楚曦月跟南希妍两人。
她们两个不涉党政,虽说跟南首辅有亲戚关系,但是女人狠起来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南希妍是个容易冲动的,加上她京书语提出来的跟南萧落和离的事。那南家如果是觉得丢了脸面,加上首辅一直不顾亲情,只维护于她,所以南希妍对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楚曦月的嫉妒心太强,而且之前也经常找她麻烦。利用这件事挑拨她跟首辅的关系,让她在得罪首辅的情况下孤立无援,她存活下去的概率会降低许多。
到时候,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远离帝都,漂泊他乡,一个是死在对方的阴谋之下。
“姑娘是要画像?”一道声音传来,京书语收回心神。
来人身姿瘦削挺拔,步履轻盈,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文雅之气尽显在人前。
京书语打量了对方一眼,继而回应,“是,我说出来那人的样子,你是不是能够画出来?”
来人点点头,“是,不说十分像,却也能有七八分接近。”
“好,那就好。现在就开始吧。”京书语有些迫不及待,她一定要找出来那撞自己的男子。
来人挑眉看了看京书语,倒是个痛快的。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姑娘所要绘制的人,是普通百姓还是世家官员?这收费可是不一样的。如果姑娘不清楚对方身份,我们都会照高价一栏收取,还请见谅。”
还有这样的规矩?京书语有些意外,不过多少钱无所谓,只要能画出来就可以。
“我理解,就按你说的。”京书语回了句。
那人也不多言语,走到桌案前面开始研磨,“姑娘,你现在可以先说一下,所要绘制入画的人,具体的容貌,穿衣打扮。”
“好。”京书语立即将那人的形态特征说了出来,那人虽说跟她接触的时间不久,但是京书语却是记忆清晰。
她当时听闻那人着急找接生婆,心生同情,所以才多看了那人两眼。不然,倒是真不可能记得住对方的样子。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京书语所要的画便呈现在了眼前。
“像,真是太像了,这得九成像本人。”京书语相当满意,她拿着画像去了前面,又道:“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接寻人的差事?”
临时管事应声,“是,姑娘是想寻这画像上的人?”
“对,最好能够抓活的,多打听一下这人的身份。找不到他,找他的家人也可以。对了,还有这人最近一段时日的行踪,也要查清楚。”
说话间,京书语从衣袖里掏出来银票,“这是三千两定金,多退少补。”
管事一讶,之前倒是小看了这女子。
“好好,姑娘爽快。不知道姑娘能给出多少时日做期限?”管事应声,这几天的期限都会影响收费标准。
京书语道:“越快越好,今日能查到更是再好不过。查出来之后,去首辅府报信儿就好。”
“谁?”管事的脸色一变,吃惊地看着京书语,他的眉毛又是一跳,好家伙,他眼拙了,竟没看出来这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