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惟你不可辜负》

裴姝怡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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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峤刚过十七岁,在晚宴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颀长,站在那里像是芝兰玉树一样,他的头发漆黑柔软,搭在眉眼间,仅凭着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再加上散漫而清贵的气质,更是让那些名媛闺秀纷纷上前主动搭讪。

我原本担心言峤在与世隔绝的无间岛待太久,而不懂得与人相处之道,突然间让他身在万人瞩目的场合中,他会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事实上这晚他却是游刃有余。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对比起总是拒人千里的裴廷清这个父亲,言峤给人一种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里端着红酒杯子,垂眸和那些人侃侃而谈,看上去很容易相处,唇边偶尔浮起笑意,柔和好看。

我和那些太太待在一起,她们对我说:“裴家财阀的基因真是好,个个都是那么俊秀,裴家财阀的长夫人有一个厉害的丈夫,如今儿子也是那么出众,想必那个常年待在国外的千金,也是人中龙凤吧?”

我浅笑,“是吗?”,在此之前我总是听到众人对裴廷清的诸多赞赏,如今他们恨不得把言峤也变成自家人,但无论我生命中最爱的、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有多少光彩和荣耀,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丈夫和儿子都是别人的,能得到一切羡慕和荣光的不是我,而是宁怜梦,在外人眼中,好像是宁怜梦成就了裴廷清和言峤这两个佼佼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而我是裴家财阀的二小姐,裴廷清的堂妹、言峤的姑姑,我永远无法告诉他们我是裴廷清的妻子,言峤是我的亲生儿子,这大概是身为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了。

几人趁着今晚来的人多,再次提起让我结婚的事,并没有介绍哪个男人给我认识,她们单纯地希望我身边能有个人陪伴,并且说如今裴家长夫人的病好了,那么以后裴家财阀内部的事务就不需要我了,我的家族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裴廷清在这时走了过来,李家太太连忙找了借口,拉着其他几个人一起离开了,裴廷清拿走我手中的红酒,把一杯果汁递给我,他低头凝视着我,温柔地问还好吧。

我知道裴廷清问的是什么,我看着那边和宁怜梦站在一起的言峤,言峤比宁怜梦高了大半个头,也不像是母子,但这并不影响宁怜梦在今晚占尽了风头,利用别人的东西来炫耀,我忽然觉得其实她可怜又可笑。

我真的笑了。

裴廷清有些莫名其妙,眸子里浮起一抹痛楚,他低沉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用手扶着额头说酒喝多了,难受,我想回去,他连忙说要送我。

我没有拒绝,于是我们这两个重要角色任性而冲动地跑了,车子停在我的住所门前时,窗外下起了大雪,我抱住裴廷清,闭上眼睛很用力地亲吻他,他停顿半秒后激烈地回应我。

后来我们在车子里zuo爱,他如往常强硬而霸道地进入我,直到我们完全融合的那一刻,我终于安心了,我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肩膀里,用牙齿咬着他的脖子,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耸动下,我哭着让他告诉我他是我的,任何女人都抢不走。

“我是你的姝怡…………”裴廷清重复着,下身更加猛烈地动作,滚烫的唇亲吻着我。

车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无声地飘落下来,把车顶覆盖了一层,这次我和裴廷清做了很久,最后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彼此身上早就大汗淋漓,直到死亡一样的快感平息了,我们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在了彼此的身上。

很久后我问裴廷清我是不是该把他家女主人的位置让给宁怜梦,这也就意味着我要把裴廷清的个人全部财产也交给宁怜梦管理,裴廷清仍旧让我坐在他的腰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我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墨色的眼睛里有笑意,无奈而宠溺地说我傻,他的妻子只有裴姝怡。

只此一句话,我心中的那些害怕和患得患失的情绪便无影无踪,我想睡觉,想在裴廷清的怀里睡,想像每次欢爱过后他抱着我,说动人的情话给我听,但我们却不得不从此开始分居。

十年间朝夕相守,想到以后我和他不能再同床共枕、我不能再在他的怀抱中沉睡、醒来;我不能再亲手为他准备三餐、同桌吃饭;我不能再为他配衣服、打领带…………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了。

我们是夫妻,我依赖这个男人,哪怕是他呼吸过的空气,但以后我们会像以前一样聚少离多,我突然间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过下去。

我心里难受得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裴廷清开着车子离开后,十点多钟言峤才回来,他的嘴角冒着血,脸也肿了半边,我惊慌地问他怎么了。

言峤丢掉西装外套,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擦了一下唇,他满不在乎地对我说:“没什么,我只是对宁怜梦开了一枪,报了当年她差点把我溺死在水中之仇,还跟裴廷清打了一架。他不是我的对手,手腕都被我折断了。”

我的面色顿时变了,“言峤!”,裴廷清怎么可能不是言峤的对手?他只不过是让着言峤而已,恐怕若不是言峤伤了他的手腕,他也不会揍言峤一拳吧?

我连忙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裴廷清,言峤却劈手夺过去,随后他噙着冷笑,语声讥诮地问我:“为什么要让我回裴家?要让我和言潇认宁怜梦做母亲?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愿意?”

我被言峤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本以为言峤会接受这一切,却忘了他跟我一样性子桀骜而倔强,他更还记得当年宁怜梦差点杀他一事。

我沉默半晌,试图对言峤解释,“我和你的父亲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在法律上…………”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堂兄妹。”言峤打断我的话,他用那双深褐色的眼睛盯着我,那里头的怨恨像是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样,你让我认裴廷清做父亲,是还想跟他在一起吗?那么教官呢,你置他于何地?”

这还是第一次言峤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在他逼迫的目光里长时间无言以对,事实证明编造一个谎言,那么就要用一百个来圆,最后我别开脸,淡淡地对言峤说:“我跟教官分开了。”

言峤身形一震,面色诧异地看着我,这次换他语塞了,“你…………”

“我怎么,我水性杨花是吗?”我心中悲凉而疼痛,也只是问了言峤这样一句,“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和你的父亲是堂兄妹,那么你是不是恨我当年生下你,把你带到这个世上?”

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害怕的,那时我不敢怀孕、不敢留下言峤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就是害怕将来有一天言峤长大了,他会觉得自己的出生和存在是一个耻辱,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他的父母干得是什么事,他会像此刻这样问我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

我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哪怕是言峤这个儿子骂我luan伦,不愿再承认我这个母亲了,我想我也会坦然接受,只是我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在我的腿边慢慢地蹲下身,像他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的腰,把脑袋埋在我的膝盖上。

然后他哭了,他对我说:“妈,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们去国外找言潇好不好?我不想做裴家财阀的三少,更不想要裴廷清这个父亲。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我摇摇头,双臂里紧抱着言峤颤动的肩膀,闭眼泪如雨下。

最终我和言峤谁都没有妥协,他不允许我跟裴廷清来往,而我不愿意离开裴廷清,于是裴廷清再找我的时候,言峤总是像对待仇人一样,每次势必会和裴廷清大动干戈,只是裴廷清很少还手。

当言峤的枪对准裴廷清的脑门时,说着要杀裴廷清,裴廷清用那双充满疼痛的眸子看着言峤,言峤的手开始颤抖,迟迟射不下去一颗子弹。

我拽住言峤的胳膊,对裴廷清摇摇头让他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裴廷清没有说什么,他看了言峤一眼,目光里透着失望,我明显感觉到言峤的肌肉不知为何突然僵硬了,后来裴廷清沉默地离开,很长时间再没有来过。

从无间岛回来后,言峤不学无术整天混日子,我让他跟言瑾一样去读大学,他回答我没有什么好学的;让他去上班,他说聘用童工犯法;让他去裴家财阀,他嘲笑道裴廷清不配…………我说了太多,最后他不耐烦地问我是不是看他不顺眼?若不然他搬出去住,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儿子果真被惯坏了,竟然敢这样威胁我?但我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他动过断他零花钱的念头,然而事实上他从来没有给我要过一分钱,我拿卡给他,他也没有要。

言峤十九岁那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并且趁着午饭时间,他把我带去见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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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把这段叫做言峤和教官相爱相杀那些年,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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