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闻言眸子倏忽暗了,他相信霍惠媛不会那么快知道这件事,那么确实是裴宗佑告诉霍惠媛的。
而裴宗佑利用霍惠媛让他回去,是因为裴宗佑怀疑那个参加考试的人不是裴姝怡,所以裴宗佑才想要确认吗?
“我知道了。”裴廷清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走过去把裴姝怡的衣服拿给她,“我们可以回去了。”
裴姝怡闻言很高兴,立即用力拉住裴廷清的手臂,仰头望着身形挺拔的裴廷清,裴姝怡乌黑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是要回大哥的住所吗?”
她实在不喜欢待在这里,不仅在病房里闷了一天,除了睡觉,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大哥也不陪她,吃的东西更不是大哥亲手做的。
裴廷清很喜欢裴姝怡想回他那里的这种态度,看她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她,裴廷清抿了一下唇,“回裴家。”
裴姝怡的笑僵在唇边,表情变得失落又黯淡,“哦。”,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头看向裴廷清,“既然这样,还不如待在医院里,我想和大哥在一起。”
裴廷清闻言眸光一滞,随后心里的自嘲和苦涩蔓延开来,她就是这样,每次在伤害了他后,却好像一点也不自知,而是给他甜枣,像此刻让他知道她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也是他自己太没有出息,每次都因为她一句话,便可以不再计较原谅所有,只是因为他爱她,太爱她了,才总是被她吊着,痛苦却又放不下。
谁说她单纯?
其实她的心思很深,至少懂得如何控制住他这种男人的心。
裴廷清叹过一口气,心里已经妥协了,坐在床头伸手抚上裴姝怡的脸,用裴姝怡熟悉的温柔嗓音说:“我母亲和裴宗佑不知道你受伤,他们以为你照常参加高考了,所以回去后要瞒着他们知道吗?”
裴姝怡的瞳孔一颤,心也沉下去,她没有想到这么一件不算小的事,裴宗佑和霍惠媛竟然不知道,还是说大哥不想让她被责骂,才对霍惠媛隐瞒了所有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裴姝怡正想着,头顶传来裴廷清的声音,“怎么了?”
裴姝怡猛地抬起脸,撞进裴廷清墨色的深眸里,她连忙摇头,“没什么。”,裴姝怡看着裴廷清,试探性地问:“那么高考..........?”
“你好好养伤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我会安排。”敏锐如裴廷清,而且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裴姝怡身上,怎么可能看不出裴姝怡此刻的反常?
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大手用力抚了一下她的头发,“你先换衣服吧,我去办出院手续。”
裴姝怡稳住心神,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
裴廷清走后,裴姝怡很快地换好衣服,又把其他衣物收拾好,在沙发上拿起裴廷清的西装外套时,她紧紧抱在怀里,脑袋埋进去深深地嗅着。
真好闻,全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里满足又安宁。
裴廷清推开门,进来看到裴姝怡的这一动作,他修长的眉宇皱起来,“你抱着我的衣服闻什么,以为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裴姝怡被裴廷清吓了一跳,跟做亏心事一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西装藏在身后,一张脸又红又烫,“没有。”
就像是大哥不在的那一年里,半夜趁霍惠媛睡着后,她总是会去大哥的床上一样,她才不会让大哥知道,那时她有多想他。
而如今跟他在一起了,她依旧会犯各种花痴,迷恋他俊美的脸、修长的手指,大床和衣服上他残留的气息..........他一切的一切,她都是那么喜欢。
但她觉得自己迷恋他到了这种地步,也太丢人了。
裴廷清反锁上门,几步走到裴姝怡面前,忽地抬起手指捻起她的下巴,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凑过去。
裴姝怡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躲闪,裴廷清却几乎贴上她的唇,吐着灼热的气息,低沉又暧昧地问:“姝怡,你该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意yin我吧?其实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就在你面前,等着你猥琐我呢。”
裴姝怡:“...........”
轻易被裴廷清看穿心思,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廷清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不再逗弄裴姝怡,他低沉地笑过一声,拉着裴姝怡的手坐在沙发上,裴廷清把拿在手中的盒子打开,一条淡紫色的小丝巾映入裴姝怡的眼帘。
“刚刚出去特意给你挑选的。”裴廷清拿出丝巾,转过裴姝怡的肩膀面对着他,他温柔地把丝巾系在裴姝怡的脖子上。
紧接着一朵漂亮的玫瑰花绽放在裴姝怡白皙的左颈上,栩栩如生看上去梦幻而又透着一种神秘感,丝巾上散发着自然的清幽香气。
裴廷清扶住裴姝怡的肩膀端详着,丝巾不仅遮住了她颈上包着的白色纱布,而且作为点缀和她的肤色相得益彰,裴廷清勾着唇,低沉地说:“很好看,我的眼光不错。”
裴姝怡低头看过一眼,即便只是送她一条丝巾,她就觉得好像收到了最贵重的礼物一样,心里就特别甜蜜。
裴姝怡伸出手抱住裴廷清的腰,依偎在他炙热而又紧实的胸膛上,“谢谢大哥。”,说着她收紧双臂,轻轻地闭上眼睛,听着裴廷清的心跳声,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无论如何她都不要离开大哥。
裴廷清的手掌抚在裴姝怡后背的头发上,过了一会他握住裴姝怡的脸,凑过去吻裴姝怡的唇。
很温柔细致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唇齿中的温度却仍是火热,一下一下啄着吮吸着,发出暧昧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回响着。
裴姝怡的手臂攀在裴廷清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被电流侵袭,不由得颤抖着,一颗心“砰砰”剧烈地跳动。
他带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无论熟悉到何种程度,每次他只要触摸她的脸,或是抱她,像此刻这样亲着她,就会激发出她内心的火热澎湃,根本无法平静。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情感上,因为他的碰触,她就特别敏感有很大反应,她那么爱这个男人给予的一切,意乱情迷真想一直这样。
裴姝怡搂住裴廷清的脖子,他教会了她亲吻,直到如今她不再青涩,娴熟地回应着他,渴望他更深入的亲吻和索取,唇齿交缠下,裴姝怡模糊不清地呢喃着,“大哥..........大哥..........”
“嗯。”裴廷清沙哑地应着,从她的口腔里撤开滚烫的舌头,只把唇压着她的,舔舐着两人激吻下的津液,“不要叫我,你知道自己是在勾引我吗?”
四片柔软的唇瓣相贴,他下身起反应的硬物也抵着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又是那么深情让人难以抗拒,“真想把你压在沙发上,再钻进你的身体里面去。姝怡我爱你...........”
裴姝怡听着裴廷清的情话,她心里却难受又委屈,“大哥。”,两人紧贴在一起,裴廷清的眼睫毛扫着裴姝怡的面颊,让她的肌肤泛起酥麻,“每次在一起的时间都有限,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自由?”
就比如此刻,她不愿回裴家,而是想被大哥疼爱。
裴廷清闻言脊背一僵,眸子里抿入一抹复杂,过了一会他弯起手臂把裴姝怡纳入怀抱,低头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摩挲着。
裴廷清的渴望比裴姝怡更强烈,身体上忍得很难受,紧闭着双眸沙哑地安抚着裴姝怡,“听话,很快了,相信我姝怡。”
“嗯。”
很久后裴廷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裴姝怡,走出病房后两人连手都不能牵,裴姝怡只好跟在裴廷清身后。
直到坐进车子里,裴廷清俯身给裴姝怡系安全带时,趁此啄了一下裴姝怡的脸,随后发动车子。
窗外的霓虹灯火闪过去,车子里裴廷清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手紧紧握住裴姝怡的。
十几分钟后回到裴家,裴廷清和裴姝怡一起走去餐厅,裴宗佑、霍惠媛此刻正坐在那里吃着晚饭。
裴宗佑抬头看过裴姝怡一眼,目光在裴姝怡的脖颈上微一停滞,他面无波动地问:“从杜家到这里,需要大半个小时吗?”
裴廷清坐下来,淡淡地回答着裴宗佑的审问。“在杜家吃了一顿饭。”
裴宗佑没有揭穿,他自然要做着表面功夫。
裴宗佑没有再说什么,裴廷清和裴姝怡只好陪坐在那里,裴宗佑在吃饭期间,问起裴姝怡今天都考了什么内容。
所幸裴廷清在路上大概和裴姝怡说过了,裴姝怡镇定自若地应付过去。
而裴宗佑的人确认那个女生是裴姝怡没错,裴宗佑拿到了下属跟踪偷拍的照片,那个女生穿的衣服也和裴姝怡此刻的一样,只是没有戴丝巾,大概是想隐瞒受伤的事实。
裴姝怡的状态看上去也很好,裴宗佑也只能断定裴姝怡确实是带伤参加考试,他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阴沉。
这样一来,他还是没有能顺理成章地阻止裴姝怡去国外,难道要再用强硬手段?
吃过晚饭后,裴廷清和裴姝怡各自回了房间,而裴宗佑走去书房,在电话里让下属明天不用去学校外面盯着裴姝怡了。
毕竟他已经确认了,没必要再浪费心思,更不能引起裴廷清的怀疑,让裴廷清知道他参与了这件事,并且对裴姝怡下手。
上次裴廷清差点要跟他断绝关系,幸好后来他又让霍惠媛去找裴廷清,把裴廷清劝回来了。
无论和裴廷清怎么水火不相容,他也不想失去裴廷清,这是他亏欠赵兰蓉的,裴家财阀下任掌控人非裴廷清莫属。
裴宗佑收起手机,转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首饰盒打开,一枚银色的女士戒指映入眼帘。
原本这枚戒指是当年他要向赵兰蓉求婚时准备的,他们大学时相识、相爱,赵兰蓉出身官宦世家,两人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然而后来赵父在官场中失势,裴宗佑为了自家利益,跟另外一个多年相交的官员联合,让赵家家破人亡。
赵父为了自保,把年仅二十岁的女儿赵兰蓉嫁给了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官员。
裴宗佑后悔了,才知道赵兰蓉在他心中更重要,于是已经成为裴家财阀掌控人,并且和霍惠媛结婚的裴宗佑,用了几年的时间,再次毁得赵兰蓉家破人亡。
赵兰蓉恨他入骨,最初用过各种报复手段,皆以失败而告终,后来就看淡看透了,到如今连恨也没有了力气,她只对他只有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和礼貌。
她说不再爱了,就没有恨了。
裴宗佑把戒指紧紧握在掌心里,慢慢地低下头,脸抵在攥起的拳头上。
这天晚上裴宗佑留在了裴家,回到房间后霍惠媛已经睡了。
裴宗佑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后,上床把霍惠媛弄醒,他翻过霍惠媛的身子,从背后直接进去,拿过枕头压住霍惠媛的脑袋,他狠狠地在霍惠媛的身体里发泄着。
刚和霍惠媛结婚的那几年,裴宗佑为了要孩子,会像完成任务一样跟霍惠媛做ai,几年下来霍惠媛始终没有怀孕,裴宗佑就不怎么碰她了。
只是他不太喜欢跟外面的女人牵扯不清,养过几个纯属发泄的宠物,腻味后就弃了。
而霍惠媛没有生过孩子,也就只有裴宗佑这个男人,独守空房多年,这个年龄也是最有风韵时期,从生理上来说,霍惠媛用起来很有另一种滋味。
于是这几年裴宗佑有生理需要时,就没轻没重地折磨霍惠媛,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壮年,跟强bao一样对待霍惠媛,霍惠媛每次除了得到一身掐痕、捏痕外,从来没有体会过身为一个女人该有的任何快感。
最初霍惠媛也反抗过,但裴宗佑会用皮带和领带绑着她,这种事上裴宗佑有很强的虐待心理,而且那个时候裴廷清还小,她也不敢叫,怕给裴廷留下阴影成长不健康,更不愿这样的丑陋传出去,于是就任由裴宗佑玩够,直到现在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很久后,直到裴宗佑抽离出去,翻过快要晕厥过去的霍惠媛,他的手指用力地卡住霍惠媛的脖子,一如这些年,咬着牙狠毒地对霍惠媛说:“你再敢招惹赵兰蓉试试,我保证让你痛不欲生霍惠媛。”
霍惠媛仿佛忽然清醒过来,她的动作一顿,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砰”一下用力砸在裴宗佑的后脑勺上。
***
裴姝怡回来的路上,肚子就这些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尧来月事了,因为自从上次月事周期被打乱后,她自己也不记得这个月是什么时候了,临睡觉时垫了卫生棉。
只是肚子越来越痛,跟被绞着一样,裴姝怡咬着唇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渐渐染湿了脖颈上包着的纱布,尚未愈合的伤口跟被蚂蚁啃着一样痒,她想要去抓,却只好忍着。
裴姝怡痛苦地按着肚子,动一下下身也跟着抽痛起来,裴姝怡的唇都咬破了,忍受着凌迟一样的痛苦,这个时候特别希望大哥在身边,就算不能替她承受病痛,但至少抱她一下,她就觉得自己没事了。
今晚裴宗佑也在家,这么晚她不敢让裴廷清来自己的房间,然而她实在太渴望裴廷清的拥抱,裴姝怡仿佛狠下心一样,拿过手机要给裴廷清发讯息,这才发现手机里没有移动卡。
裴姝怡:“...........”
裴姝怡顿时没有了力气,在心里把裴廷清来来回回骂了一遍,闭紧双眼躺在那里,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快要昏厥了,下一秒裴姝怡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找到鞋子穿上,走出去打开门,见走廊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裴姝怡蹑手蹑脚地到了裴廷清的房间门前。
裴廷清不在的那一年里,她经常这样做,胆子也不算小,直接推门进去裴廷清的房间,好像后面有鬼追着一样,又连忙关上,落锁时倒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裴廷清应该睡觉了,屋子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裴姝怡准备走过去上裴廷清的床。
谁知下一秒“吧嗒”一下,床头的灯亮了,那边传来裴廷清的声音,“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裴姝怡:“............”
她被吓得半死,怔愣地站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裴廷清,一时间忘了尖叫。
裴廷清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里还夹着烟,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裴姝怡,在注意到她还穿着睡衣时,裴廷清的眸子里一片暗沉,又变得炙热。
僵持几秒钟,裴姝怡回过神,咬了咬唇走过去,脱掉鞋子掀开被子上床,再把上半身趴到裴廷清的腿上。
整个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气呵成,裴姝怡把脑袋埋在裴廷清的小腹上,两条手臂抱住他的腰,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大哥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