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已眼前的刘盈,李蓁蓁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就打算离去。
看着总是躲避自已的李蓁蓁,刘盈立马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解的问道:“你为何总是躲朕?难道你看不上朕吗?”
李蓁蓁确实看不上这人又当又立的白眼狼做派,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皇上,少府还有一堆事呢,臣忙着给太后娘娘解决呢,而且皇上您政务繁忙,还是早日回去处理为好!”
说完之后,李蓁蓁直接转身离去。
刘盈看着远去的李蓁蓁,神色不明,喃喃自语道:“政务?呵,政务不都在母后那吗?”
长乐宫中,吕雉面色平静的处理着政务,对手下送来的消息充耳不闻,仿佛李蓁蓁对刘盈的态度无关紧要,不过要刘盈能被李蓁蓁的话激起上进心,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李蓁蓁的能力确实不俗,尽管她进入少府从数月时间,但如今就能力压一众工匠。
即便当下大汉推行黄老休养生息的国策,但李蓁蓁研发出来的东西无疑也是利国利民了。由此可见,墨家之学并非完全一无是处啊!
正当吕雉陷入沉思之际,刘盈脚步沉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上首面色平静的母亲,主动开口道:“母后,儿臣今日去见了华阳侯,觉得甚是有趣,故而心生向往,想要前往少府一段时间,深入研究一下墨家学说·!”
吕雉很清楚自家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法,于是转而说道:“墨家固然有其可取之处,但你是皇上,身上肩负着天下万民,你要学的是手握天下权柄,而不是成为一届工匠!”
刘盈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反驳道:“天下事不是有母后在吗?而且少府之事也是天下权柄的一部分,母后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满足儿子吗?”
吕雉也懒得和自家儿子绕弯子了。直奔主题的说道:““盈儿,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什么想法哀家很清楚,去少府可以,但必须等你大婚之后,不然免谈!”
“母后,你难道一定要苦苦相逼吗?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嫣儿是我的外甥女,如今才十一岁,我如何能娶她?”
“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娶与不娶你自已决定,哀家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深知自已母亲强势的刘盈闭了闭眼,满是绝望的开口道:“儿臣有选择的机会吗?母后既然已经决定了,儿臣娶便是了。”
少府,李蓁蓁看着眼前带着皇后张嫣常住少府的刘盈,心中都快绝望了。这两个人实在是影响自已的发挥啊!为了应付他们,自已的研发进度都落后了。
不过李蓁蓁对皇后张嫣倒是没什么恶意,这人也只是皇权下的牺牲品罢了。
“蓁蓁姐姐,你快来看刚刚做的小木鸟,漂不漂亮?我可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完成的!”
兼职保姆的华阳侯李蓁蓁看着天真烂漫的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夸赞道:“自然是好看的,不过若是有颜色的话就更栩栩如生了。”
这话一出,张嫣顿时迫不及待的拉着人去给小木鸟上色了。
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和外甥女的相处,刘盈不由在心里幻想起自已若是和蓁蓁有女儿该是何等温馨!
不过想到母亲最近频繁催生的话,刘盈就是一阵绝望!自已都已经常住少府了,但心上人还是一心想要重振墨家,这让自已很是挫败啊!
李蓁蓁可不知道这人心里的想法,在她心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后世怎么会有‘升官发财死夫君’的说法,皇后哪有太后香,更何况这人的皇后之位还有别人了。
长乐宫中,吕雉看着边境的消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虽然如今还未全面压制匈奴,但也能与匈奴打个平手了,自已复仇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莫言看着主子的模样,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因为忙于和匈奴的较量,操劳过度的吕雉身子早已大不如前。
不过想到儿子如今那副作态,吕雉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莫言,皇上如今还没有进展吗?他这副死心眼的性子实在是让人头疼!”
莫言对此轻轻的摇了摇头。
望着手中的竹简,吕雉不由喃喃自语道:“哀家如今也不知还能撑多久,盈儿这样如何能撑得起大汉天下!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二,却迟迟未有后嗣,如何安定人心啊!”
莫言自然清楚主子的心思所在,只是皇上仁懦的性子实在是拧不过来了啊!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你作为至高无上的皇上,就是强取豪夺也没人敢说什么,结果这人硬生生追了快三年,如今还是毫无进展。以她看,自家主子抱孙子的愿望还早着呢!
代国,薄太后眉头紧蹙地看着手里的消息,整个人沉默不语。
一旁的刘恒见状,虽然心里也不甘心,但还是压低声音劝道:“母亲,皇上手中的军事力量突飞猛进,如今竟然能与匈奴打个平手,如此一来,我们的谋划还要从长计议才行了。”
薄太后闻言并未回应,只是依旧沉默着,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刘恒深知母亲对皇位的执念和对吕太后的仇恨,只是如今的局势,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半晌后,薄太后终于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甘之色,自家儿子常年在冰屋锻炼,自已付出了容貌,怎么能轻易放弃!
想到长安城的情况,薄太后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哼!军事实力强又如何?等吕雉那个毒妇一死,我就不信刘盈那个蠢货能撑的起来!我们先按兵不动,至于这皇位迟早都是我们母子的,我们就熬,我就不信自已熬不死那个毒妇!”
长安城中,新一批的家人子入宫了。
刘盈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母亲,忍无可忍道:“母后,您明知儿子心思,何必如此相逼?”
“呵!你去少府日子也不短了,可有丝毫进展?”
刘盈:......我们是母子,你至于这么扎儿子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