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秧师弟养成计划

《重生后病秧师弟养成计划》

第三十四章 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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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唇齿交缠的濡湿暧昧声充斥在这片荒野天地。◎

翌日,苏沈二人向薛庄主请辞。

三人寒暄片刻,薛天宝正欲叫随从送他们出门。

忽然,里间珠帘玎珰,一位身穿粉色百蝶齐胸对襟襦裙的少女扶帘而出。

“苏昀休,你站住!你当真心意不改,就这么走了?”薛绾绾拽着裙摆追出,颈边璎珞随胸脯起伏。

“诶,绾绾,怎么这么没礼貌?”薛天宝眉头微皱,拱手对他们赔礼道,“苏少侠见谅,是薛某教导无方。丝草,还不赶紧带小姐进屋。”

“小姐,回去吧。”丝草上前低声劝道。

“爹爹,今日我不问个清楚,我不甘心。”薛绾绾撇开丝草前来扶住她胳膊的手坚持道。

苏昀休回头,见她凌云髻,明眸皓齿,不负美名,性子看样子还颇为直爽。

於是施礼道:“无妨,薛小姐直率敢言,苏某又岂能遮遮掩掩。我心中的确已有喜欢的人,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朝夕相伴,点点滴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只碧玉凤鸣笛就是我想赠予他的表白信物。”

说道这,他不动声色地瞧眼站在一旁沈默不语的师弟。

希望自己不要吓到他才好,本来打算再缓缓,等待合适的时机,没想到今天会被迫和盘托出。

在薛绾绾来找之时,沈曲意便静默地立在一旁,心里既酸涩又佩服她的勇气。

再听到休哥说什么喜欢的人,从小一起长大,要送碧玉笛的人......

那不就是他自己吗?怎么会?!

自己昨天才意识到喜欢的人是休哥,今天就得知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有这种天大的好事?还被自己遇到,沈曲意魔怔地楞在了原地。

“好,我姑且相信确有这么一个人,但你能保证他心亦如你心?”薛绾绾瞥了一眼插在他腰间的碧玉笛继续追问道。

苏昀休无奈道:“保证不了,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就算将来不能得偿所愿,我也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

这时一道不高不低地声音打断了他,沈曲意听到休哥说什么不管怎样都会一直守在身边,心里一酸,没忍住鬼使神差来句:“喜欢,他也喜欢的。”

几人闻声都向他看来,薛绾绾疑惑道:“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你怎么知道?”

几乎是同时,苏昀休像是得到什么巨大的惊喜一样,他一步跨到师弟面前,握住他的手道:“意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曲意这才回了魂,想起自己方才当众人的面说出的话,整张脸顺带耳朵轰地一下烧起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羞耻了!他没脸见人了!

薛绾绾还想再问,薛天宝挥手打断道:“绾绾,别闹了。沈少侠和苏少侠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他说的不会有假。”

丝草重新扶着自家小姐进屋,嘴里念念有词道:“小姐,天涯何处无英草,何必单恋一棵树。”

薛绾绾却没听她的嘀嘀咕咕,在挑起珠帘入内的瞬间,她转头见那位青衣沈公子红着脸匆匆行完礼,逃也似的出门了。

苏昀休则像只大狗一样,摇着尾巴紧跟着他追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懊恼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说道:“枉我平日里看了那么多男男话本,竟然才看出来......嗯~”

说着,她用手指摸着下巴坐到椅子上,“忠犬英俊师兄和含羞盲眼师弟,意外的带感,嘿嘿嘿。”

瞧自家小姐进屋后,一会沈思一会傻笑,丝草心想:完了完了,小姐这是魔障了啊!

“意儿,等等我。”

出了天宝山庄的苏昀休,一把拉住前方闷头疾走的人道:“别走这么快,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这间隙,他就不老实了,抓住人家的手挪动手指,想得寸进尺地插到指缝间,变为十指相扣。

沈曲意被他拉住的手热得发烫,难以忍耐地抽回,思绪一团乱,想说什么话涌到嗓子眼却又失了声。

好在,一匹马突然横亘在两人中间,暂时缓解了他的困窘处境。

肆云是好几天没见着他两了,这会甩着马头左蹭蹭右蹭蹭,欢喜得马尾巴在后面直摇摆。

苏昀休还想和师弟亲近,却被肆云横加阻拦。

他嫌弃地推开凑到面前的马脸道:“意儿,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这是两情相......呸呸......”

正说着,他没留神,被师弟一把推过来的马脖子糊了整张脸,啃了一嘴的马鬃毛。

“大街上,不许说这个。”沈曲意声如蚊蚋。

苏昀休吐完嘴里的鬃毛,攀住马脖子,探头朝他傻笑道:“好好,意儿你别恼,我不说了。”

听着沈曲意正想松口气,边上又压低声音来句:“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说。”

沈曲意刚平覆下来的心绪又被他逗得脸红心跳不矣。

肆云被他们当工具马一样,一张俊马脸一会被推到左边一会被推到右边。

敢情好啊,原来是马爷自作多情了,边上这两位眼里压根没一个在意它的!气死马了!当下就想刨蹄子不干了!

忽地,天空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咕咕”声。

沈曲意耳力极佳,仰头循声望去。

苏昀休也骤然擡头,讶异道:“白米团!”

这瞬息,白鸟已盘旋落在肆云的马鞍上。

肆云斜着大眼,看不清这个不明物,想扬起马蹄将背上的家夥甩下来。

“乖,别动。”苏昀休拍拍它的脖子安抚道。

沈曲意摸了摸白米团的羽毛,取下竹筒里的纸笺,展开一递问道:“休哥,写的什么?”

定睛一瞧,纸上只有六个大字,苏昀休念道:“宫中有变,速归!”

读罢,他翻身上马,将手递给下方的师弟道:“皇兄急召,意儿,看来下一站我们要赶赴繁昭了。”

“休哥,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沈曲意收好纸条,搭住他的手上马坐好,“路上我给大哥回信,让白米团先送入宫中。”

话音未落,“驾”的一声,肆云已如一支离弦的箭,朝洛溪城外疾驰而去。

聚福楼的上房里,江渺收拾包袱准备打道回府。

不过还未踏出房门,幽执将一封书信递到他的面前,说:“少主人,夫人寄来的家书。”

江渺将包袱放下,坐到桌边展信,读罢,他扶额做无奈状。

少盟主现在听到“心上人”丶“相亲”丶“成家”这些字眼,就头皮发麻,与其回家被安排相亲流水席,不如去外面游玩...咳...游历一番。

屋里静默半响,江渺问道:“讨厌鬼...那俩师兄弟去哪了?”

幽执站在窗边,眺望白马消失的方向回道:“都城繁昭。”

“皇城......”江渺思量片刻,把包袱拎上,边走边说,“把琴带上,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繁昭都城,皇宫后妃寝殿---鸣鸾殿内。

身穿明黄道袍的中年男子靠坐在殿内的须弥塌上,小口喝着身边贵妃打扮的美妇喂来的松茸鸽子汤。

男子面目苍白,一副倦容,看着有些精神不济。

他咽下嘴里的这口,对着又递到嘴边的玉勺摆摆手道:“不喝了,一想到朝堂上为立太子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朕就没什么胃口。”

这位美妇很懂得察言观色,放下碗,轻挥手示意宫女把羹汤撤下去。

如果苏昀休在这见着她,保证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女子竟和当年苏天一从藏宝库里偷拿的那副画卷上的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

她是五年前弘玺帝摆驾御德避暑山庄后带回来的,一开始只是个不起眼的才人,谁能想到没几年就被陛下亲封为明贵妃,赐居鸣鸾殿。

如今和萧贵妃的飞鸾殿,在后宫成并驾齐驱之势。

明贵妃拿过手里的锦帕,玉手微擡,亲自给皇帝轻试嘴角,柔声道:“臣妾不懂朝堂之事,只望陛下身体安康。”

弘玺帝欣慰地握住她的手,轻拍道:“还是你懂事,所以朕爱到你这里坐坐,得个清净。萧倩媚最近是越发放肆,整天吵着闹着要朕册封璟珀为太子,朕还没死呢!”

说到这,他好像动了气,微微咳嗽起来。

“陛下莫气,小心身体,姐姐也是为母心切。”明贵妃赶紧上前轻抚他的胸口,劝慰道。

弘玺帝缓口气道:“朕膝下子嗣稀薄,眼下只有璟珀和璟珞两位皇儿能当大用。璟珞文弱,只有璟珀最像朕年轻的时候,朕心中也是意属他的。

可惜他年纪尚轻亦无功绩傍身,璟珞却很早就开始理事,这些年做的可圈可点。朕若执意立璟珀,恐怕是难以服众啊。”

这时,宫女上了一壶御供茶。

明贵妃美目流转,拿出白瓷杯倒了两杯,一杯推到弘玺帝面前一杯端给自己,意有所指道:“难以服众是在不平,陛下,只要人人都得到杯水,自然便无非议了。”

弘玺帝看着桌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思及今早朝堂上众人力争派哪位皇子前去边关平匪,还有翰林院奏请三年一次的殿试开考在即......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高兴地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叹道:“爱妃果真是朕的心头明珠啊!”

第二日早朝,萧党和二皇子一派的众臣以为又要舌战三百回合。

谁知大病初愈的弘玺帝面带微笑地端坐在龙椅上,先众人拍板决定道:“璟珞和璟珀都是朕的好皇儿,珞儿体弱,边关偏远苦寒,朕不舍他奔波劳累,眼下三年一次的殿试,就交给他办吧;珀儿尚武,这次带兵前去幽州平匪患的事就交给他了,皇子亲讨,以扬苍澜国威。”

音落,保皇派的朝臣立马下跪拍马屁道:“陛下英明,相信在二位皇子的一文一武,同心而治之下,我苍澜盛世必能延续万年!”

萧党虽然不满没有完全打压住二皇子,但六皇子已得到去幽州平匪的差事,有了军功将来被册立为太子,顺理成章。

所以站在前排的萧相国给不远处的六殿下使了个眼色,祁璟珀会意,出列跪谢:“儿臣多谢父皇,必将匪患平息,还边关安宁。”

“好,好。”弘玺帝坐在皇位上连连点头赞赏道,接着他视线看向前排的二皇子,问道:“璟珞你意下如何啊?”

都讲到这份上,二皇子一派也只能接受这个看似公正实则偏颇的安排。

二殿下祁璟珞和纪左相快速地对视一眼,出列同跪道:“儿臣多谢父皇,必办好殿试,为苍澜选拔出股肱之臣。”

弘玺帝颔首,皇冠上的冕旒摇晃,在轻微的玉珠碰撞声里他补充道:“此次差事亦是对你们的考验,皇儿们务必放在心上,圆满办好才是。”

说罢,他在左右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挥挥袖道:“退朝吧。”

“臣等/儿臣恭送陛下/父皇,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齐声道。

中间派的朝臣们最会见风使舵,皇帝走后,瞬间把六殿下围个水泄不通,恭维之声滔滔不绝。

相比之下,二殿下这边则冷清许多。

祁璟珞倒不在意,他心中思索后面殿试的事情,和周围三四位相熟的大臣简单话别后,步伐沈稳地出了大殿。

祁璟珀与这些墙头草虚与委蛇的间隙,瞥见大殿门口一闪而逝的白色袍角,礼节性笑容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萧相国与纪左相一同走出大殿,他志得意满地对无时无刻都一本正经的纪罡道:“局势已定,纪老你必败无疑。”

“棋局尚开,言之过早。”纪左相摸着下颚胡须,正了正衣摆只道句。

萧相国眯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冷“哼”一声道:“走着瞧,翰林院都是我们的人,你纪罡还能翻出天不成!”

这边祁璟珞神色如常地回到湛辰殿,刚跨进殿门,就见入画小跑迎来。

元福上前拦住她道:“跑什么,小心冲撞到殿下。”

入画接到苏少爷的来信,高兴地想第一时间呈给二殿下看,没空搭理别的,把他往旁边一推,将手上的信往殿下面前一递,“殿下,苏少爷来信了!”

元福被她推个趔趄,扶住游廊的柱子才站稳身形,心想: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

“哦,小休儿来信了,快给我看看。”祁璟珞喜道。

而后他忽然面色一转,佯怒道:“这小子,十年不见,我不给他传信,他怕是下山后玩疯了,早就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可不慢,拆开信一看,祁璟珞便笑骂道:“这一手工整的小楷哪里是昀休写的出的,肯定是曲意代笔的。这小子,见面后非好好说说他不可。”

看完信后,他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元福,吩咐道:“一年前在城东,我给小休儿置办了一套宅邸。皇宫里人多口杂,正好让他两在那安顿下来,你先带几个信得过的把宅院打扫干净。”

元福躬身接过,下去找人办差了。

见状,入画忙举手道:“殿下,苏少爷住下后,肯定少不了伺候的人,这事不如交给婢子来安排吧。”

“好,交给你。”祁璟琰叠好书信打趣道,“只要你自己别乐不思蜀,忘记回宫就成。”

如愿得了差事,入画满脑子盘算起哪些人能用,后面的话一个字没进耳朵,福了褔身子和来时一样风一阵小跑着出门了。

此刻,在官道上赶路的苏昀休逡巡四周,发现一块水草空地。

他“吁”的一声勒停肆云,跳下马背道:“意儿,我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休息一会吧。”

沈曲意点点头也跃下马背,顺顺肆云的鬃毛,轻声道:“肆云,辛苦你了。”

肆云打个响鼻,蹭蹭他的手背,慢慢踱步到小河边饮水吃草去了。

找到块平整的石头,苏昀休拿衣袖拂了拂,便拉师弟坐下,先问他饿不饿。

沈曲意摇头说不饿,有点渴。

把水囊递给他,待他喝完,苏昀休玩笑道:“意儿,我骑了一路马,也很累,有什么奖励没有?”

拧紧水囊盖子,沈曲意不明所以,“待会换我骑?”

“哪能啊。”苏昀休摸摸鼻子讪笑,解下腰间的碧玉笛放到他手里道,“喏,给我吹一曲,提提神吧。等到繁昭后,我再寻条相配的穗子。”

沈曲意摸摸润凉的笛身,微微一笑举至唇边,下一刻清亮悦耳的音调流淌出来,温柔动听。

听着曲子,苏昀休拔跟毛草放嘴里叼着,百无聊赖地看看天丶看看地丶又看了看不远处悠闲地摇着马尾低头吃草的肆云,闭目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须臾后,他睁开眼睛,侧首认真地看师弟吹曲子。

原本还打算吃几块点心打打牙祭,但看着看着,他痴了,嘴里的草根何时掉的都不知。

只因那碧玉笛身上灵活转动的手指白皙修长,那正在吹奏的薄唇色泽含露,勾得人心猿意马......

少年人血气方刚,眼下四处无人。

苏昀休情不自禁地猛然抓住那手一拉,乐声戛然而止,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呼吸交缠,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一起。

“休哥,你......”沈曲意不安地低声道。

只是他未说完,就被苏昀休打断道:“意儿,我能亲你一下吗?”

沈曲意脸涨得通红,他感受着休哥呼出的热气洒在脸上,像被蛊惑般点点头。

接收到他细微的动作,苏昀休立刻狂喜地偏头覆上近在迟尺的唇。

计划里浅尝辙止的亲吻,在触碰到的瞬间被体内升起的一把火烧的理智全无。

他双手环抱将人搂得严严实实,唇舌并用叩开牙关,将舌尖探进去,舔过齿列,引诱另一条笨拙的小舌嬉戏共舞。

一时间,唇齿交缠的濡湿暧昧声充斥在这片荒野天地。

然而,沈曲意的脸越来越红,这回是憋的,他艰难地呜咽出声,擡起手推距身前的胸膛。

哪知,苏昀休正吻得神魂颠倒,会错意,将胸前的手牵住,十指相交后便紧紧握在身侧。

沈曲意只得又坚持一会,但真不行了,他快憋死了,遮眼纱下的眼睫微颤,狠了狠心,牙关一合,把口中作乱的那条舌咬了一口。

吃痛苏昀休终於回神,猛地睁眼,瞥见师弟因呼吸不畅,憋得通红的脸,赶忙撤了舌,松了口。

由於两人忘我的时间过长,骤然分开,唇舌间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这会苏昀休也顾不上擦,他将喘息不止的师弟轻轻揽住靠在胸前,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头发的触感清凉柔软,手在微颤的背后轻轻抚着。

等他气顺了,苏昀休低下头好笑道:“意儿,下次记得用鼻子换气。”

翻身沈曲意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同时伸手捂住他的嘴示意别说了。

苏昀休拉下他的手,知道他脸皮薄,就晃了晃搂住他的那条手臂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找话题轻声说了好些有的没的,苏昀休终於把身边这位害羞的祖宗哄好。

两人牵回吃饱喝足的肆云,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作者有话说:

跟着赤蝶来到洛溪城找徒弟的花未眠,坐在一家茶馆里长吁短叹。无他,又跟丢了人,只因路痴,由赤蝶引路总慢上个一两拍。

一会,有个啃着一串糖葫芦的小孩跑来,沾着红糖水的手里捏着一封信,递到他面前说:“老爷爷,这是位漂亮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花未眠接过展信,内容不多但字字坚定:师父,梦里衣上泪血痕,父母之仇我一定要追查到底,请师父莫要再劝。恕徒儿不孝,望师父原谅!

收起信件,他快步出门四处张望,可哪里还有红衣人的踪影。驻足片刻后,花未眠叹道:“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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