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洛云溪早知墨凌霄他们在,可为何又迟迟不现身?她可没空管,现事已了,银子也到手,她得溜了。
“且慢!”墨凌霄缓步从暗处走出,身穿一袭黑袍,衣袍领口与袖口,则以银线绣着繁复而古老的图腾,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上好的墨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身后除了右一,还跟了十几个便装侍卫。
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洛云溪莫名感到心虚:“不知将军还有何事?”
“洛姑娘手上拿的银子可是土匪抢来赃银,按律当上交官府,以待充公。”墨凌霄走近,向她缓缓摊开右手。
啥?上交官府?这男人想抢她的银子!她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差点没忍住爆粗。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假笑:“将军此言差矣,银子虽曾是土匪之物。但如今已落入我手,那便是我的。”
“哦~"墨凌霄眯眼:“若不愿?!那就休怪本将军。”
话音刚落,墨凌霄身形一闪,到了洛云溪身前,伸手取银子。
洛云溪反应极快,身子轻盈向后退了几步,同时袖间飞出红菱,迅速缠住墨凌霄的身体。墨凌霄右脚在地上一点,借力跃起,在空中翻转几圈,解开了红菱的缠绕。他拉着红菱另一头,再使出洛云溪同样的招式,把她缠成粽子。
动弹不得的洛云溪,两颊气鼓鼓的,气冲冲喊道:“墨~凌~霄,你放开我。”
要知道,京城之中,敢直呼墨凌霄,估计只有洛云溪。墨凌霄非但没有动怒,看她炸毛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洛云溪微愣一下,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笑起来,怎么...怎么这么好看!
墨凌霄从她手中取走钱袋,眼看银子就被拿走,洛云溪情急之下,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你属狗?”
手臂上痛意传来,墨凌霄脸色难看:“松开。”
“唔唔~”洛云溪声音模糊,满脸写着拒绝。
见她迟迟不肯松口,他抬手把她下颚卸了,须臾间复位。手恢复自由,只见手臂上牙印已微渗血,墨凌霄眼底闪过怒意:
“要不把你牙拔光。”
方才下颚刹那间的痛楚依然清晰,洛云溪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牙印,出口重了。再对上男人薄怒的眼睛,她害怕缩了缩脖子:“谁让你抢我银子。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
她拉起衣袖,白皙手臂往他面前一凑,可怜巴巴:“你轻点。”
周围都是凑热闹的,墨凌霄一个眼神,大家伙装作看不到望向别处。
墨凌霄看着她那白嫩手臂,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不知为何好想咬一口。而他竟真的做了,拉过她的手,低头便咬上去。
周围一片抽气声。
这还是他们那位不近女色、高冷的墨将军吗?侍卫们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想必这位将军与恩人关系匪浅。李悠然心里是这么想。
小姐被欺负了,我要不要去救小姐?可是我打不过将军。入夏急的团团转。
洛云溪眼睛瞪大,她不敢相信,她只是嘴上说说,他…他竟真的咬她。男子温热薄唇触碰到她手臂上皮肤,她象被烫到一样,手忍不住往后缩,墨凌霄拉住了她手,不让她动,牙齿稍用力一咬。
“好痛”洛云溪吃痛,抬脚踢向他。
墨凌霄松开她,往后一晃,避开她的袭击。
“你属狗吗?咬得那么疼。”洛云溪看着手臂上新鲜出口的牙印,怒视着男人。
“彼此彼此。”墨凌霄唇角微微上扬,转头吩咐:
“将他们全部押送回京。”
须臾,侍卫便将土匪绑好,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城。李悠然再三道谢后,便跟在队伍后面进城。
到手的银子飞了,洛云溪欲哭无泪。
五日后
洛云溪每日忙着筹办宴会,其余时间便呆在书房里不知捣鼓什么东西。
“苏姨,小姐会不会有事?”入夏站在门外望着紧闭房门,里面偶尔传出洛云溪懊恼咒骂声,偶尔又仰天大笑。小姐该不会是那日被墨将军气傻了吧?
“应该.....是无碍的吧!”苏沫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那日的事她从二狗口中得知,估计这丫头吃了亏,正憋着大招呢!
两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屋内传出爆炸声,屋子晃了晃,很快恢复平静。洛云溪激动声音响起:“太好了,成功了。”
门“吱呀”由内打开,一股黑烟直冒出来,洛云溪满脸漆黑,顶着一头蓬乱头发,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跑出来。
“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搞什么的,竟成了这副模样?”苏沫见状,上前拿起手帕擦拭她的脸。入夏则快步跑进房内打开窗通风,屋内一片狼藉。
“我无碍。麻烦苏姨叫厨房多送些热水去我房内,今夜我可要好好招待某人。嘻嘻~”洛云溪脸上笑意有点瘆人。
苏沫,入夏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默哀:祝某人好运!
将军府内
“啊~嚏”正于庭院中习武的墨凌霄,忽然间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莫非受凉了?他停下手中动作,将长枪插回木桩。
“莫非是哪家的姑娘,正念着咱们墨大将军?你这都打几个喷嚏了。”一旁品茶的白瑾瑜打趣道。
墨凌霄在其对面缓缓落坐,接过右一递来的汗巾擦拭脸上汗水,淡淡开口:“安阳郡主近日可安好?”
听到将军那看似不经意的话,这几日负责监视白瑾瑜的左一正竭力忍住笑意。将军怕白军师偷溜出郡主府,特意叫他守在郡主府。白军师那几日可被安阳郡主缠得苦不堪言。
“哎,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白瑾瑜轻轻叹了口气,八卦道:“话说,听说前几日你抢了人家小姑娘的银子,还把人家姑娘手给咬了。莫不是她在骂你吧!”
“......"墨凌霄喝茶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心虚流冷汗的右一,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花月楼少东家可不是好惹的。说不定今夜桃花宴已设好鸿门宴等你。”白瑾瑜提醒道。
听到此话,墨凌霄脑海浮现那日洛云溪生气样子。他倒很期待,她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