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帮不了

还是中规中矩，没出老千，但还是赢了二万多块，那些女人大概是被他迷惑住了，尤其是那个病态的女人，牌胡乱打，简直在配合他。蛋蛋让东珠继续，他说突然想起点事，要找小流氓商量一下。东珠本来不大愿意的，她正在诱惑他，胸部都露出了一大片出来，蛋蛋也感应到了，眼神不正经。蛋蛋趴在她的耳朵边说真有事，他想咨询一下，看猪溜溜有没有本事帮他洗白，就算去参军也是可以的。

白狐狸跟着蛋蛋出来了，她为他保驾护航。

三楼的经理办公室，小流氓正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见蛋蛋丶白狐狸进来，他马上起身迎接。不管蛋蛋现在的身份如何，从他是招娣的干儿子，他得管蛋蛋叫干哥哥，算亲人。南民土着有个很不好的传统，不管蛋蛋是对是错，他们就认自己人，为此，他们还可以跟警察或者其他有理的人干架。说起来，还是传统在作祟，简称地方保护主义。

出门交代一下，小流氓很快回来，把门一关，问蛋蛋有什么事。

这次来，蛋蛋是来投靠小流氓和白狐狸的，毕竟白狐狸这儿很强势，警察一般不敢过来查。现在他是通缉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很重要。虎空山那边正在拆除，时不时有警察光顾，他不能成天待在那儿，很危险。当然还有第二件事。

听了第一件事，小流氓立马同意，问他想干什么。蛋蛋想了半天，问dj行吗？

“没问题。”小喇嘛用肩头顶了顶蛋蛋的胳膊，问另外一个疑问，好奇的疑问，“蛋蛋，你为什么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因为乔布斯不许你跟二姐交往吗？”

蛋蛋假装不在乎地说：“别胡说，我都不知道花儿跟乔布斯什么关系，还以为那是谣传。”

“瞧你真够衰的，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谁说我吃不到羊肉呢，还是啃了一点点。”

蛋蛋的话把小流氓乐得哈哈大笑起来，点点头，说这还好，这还好。

小流氓竖起大拇指，这个大拇指给的不是他的玩笑话，而是蛋蛋这种不慌不忙的态度。

他说：“你的事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好像站在你这边的人挺多，你知道吗？现在有人叫你侠盗！我也算一个，干脆，你换个职业，把当官的鸟毛都给偷光光。”

小流氓笑得捂住脸部淤青。他刚发生了一起车祸，悍马的车头都凹进一大块，还能开回来。他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气囊保护得很好。

“假的，臭水和野猪偷的，不知怎地赖到我头上。我估计是乔布斯在背后捣鬼。以前我不明白，现在大概知道乔布斯为什么要赖上我。不过......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放过我？”

“特首家的事，我哪能明白？你说笑了。我就知道有个赵雨荷的，特首看上人家，哈哈哈......”小流氓拍拍蛋蛋的肩，“没事的，没事的，台湾犯事的人多了，通缉犯算个屁呀，大不了下南洋或者西洋。没什么大不了，不行，你就住在我这儿，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给，这是我的名片。假如你想下西洋，告诉我，我也能帮忙。我的老大猪溜溜还是很有些后台的。”

小流氓陶出一张名片，暧昧地对蛋蛋挤眉弄眼，名片上印了一个裸体女人，名片上写着：“小流氓，风华际会夜总会总经理。”

小流氓接着说：“还有，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方面我罩得住，当然没事也可以找我，记住喽，还有女人喔，听说你有四个蛋蛋，这方面一个是需要的。哈哈哈！！”

被人家逼到这份上，蛋蛋哪有那哥心思，他转移话题，说起了他的第二件事来。他先奉承：“看样子，你混得还真不错。你记得吗？以前，你妈没少打你，招......招娣也没少嫌弃，没想到你比我们混得都好。”

“没错，所以说嘛，女人能傍大款，男人也行。当然，关键是找到好了领路人。怎么样？我算聪明吧？”说着小流氓撩起黑色衬衫，他把后背露给蛋蛋看，后背纹了一只下山猛虎，“怎么样，没有四五年的功夫是完不成的。”他反过身来问，“蛋蛋，你的纹身是天然的，以前小，不懂事，觉得它好丑，没认真看，听说它像条黑龙，是吗？我一直没注意，现在让我看看可以吗？”

蛋蛋上拉左手的衬衫袖口，露出一小截小臂，手臂戴着个的护套，把护套拉下来，真能吓着小孩子。所以热天他通常穿黑色的衬衫，只有在香林村或者工作室他才穿短袖的。

一条粗毛像蛇一般盘在蛋蛋的小臂，一直到左手背，手指就是它的利齿。蛋蛋挥动一下手臂，小流氓退后了一步，讪笑两声，似乎它真的会扑出来。当小流氓再次看清了蛋蛋的小臂后，由衷地赞叹说：“我是后天努力，你可是天生丽质呀！女人遇到你的左手，几乎就不敢动弹。蛋蛋，你可真男人啊！看来四个蛋蛋还是有些道理的。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你安心在我这边待着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

蛋蛋点头应了下来，然后他把袖子放了下来。接下来是第二个正经问题，这个问题不能直接问，得拐个弯，蛋蛋正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个时候，白狐狸已经泡好了三杯速溶咖啡，递给蛋蛋和小流氓各一杯，她自己一杯。

听小流氓话里最后的意思，白狐狸说：“没什么好怕的，小流氓可以帮忙，铁蒺藜可以罩着你，我也可以帮忙，黑无常应该也可以，而且我们都是真心的。”

说完这话句话，她就被一个手机铃声叫了出去。

只要到了这里，即使警察追来，蛋蛋也是不怕的，这么多人，想要抓住他没那么容易。

“小流氓，你们跟花仓子是一夥的吗？如果是，猪溜溜是不是也可以帮帮我呢？”蛋蛋终於可以切入正题，他问。

“不是，我们各干各的。”

“什么，猪溜溜不是亚细亚的副总吗？”

“朱老大不是亚细亚的副总，他是军工企业达华集团的副总，新大地的经理，他跟花仓子算合夥人，相当於亚细亚的副总吧，所以不明真相的人都这么认为。”小流氓说。

“猪溜溜和花仓子，他们两个，谁的势力更大？”

“当然是花仓子，他可是‘猪蹄会’的主席。你没听说过‘猪蹄会’？我们朱老大还不让进，他们只接受被邀请的人。这是个新兴的神秘组织，都是有钱有势的商人丶金融家和政治家组成的团体，他们每年举行两次聚会，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够参加。乔布斯特首丶过气的东政教老教主赵丽蓉都是该组织的成员。该组织得名於花仓子跟付明宇的一次次猪蹄聚餐。第一次成立会议却是在花仓子走私的2542年的中央大道七号的“比德大饭店”，目标是什么不清楚，但是通过非正式的丶不做记录的文件。现在许多人认为‘猪蹄会’是军工覆合体的一个台湾办事处。据某个阴谋论理论家的说法，‘猪蹄会’表面的头目是花仓子，事实上不一定是。说是这么说，有点神了。但不管怎么说，告诉你，花仓子就是乔布斯，乔布斯就是花仓子，他们俩至少是一夥的。不过，还是花仓子这个人厉害，厉害啊。你知道花仓子怎么收买詹姆斯的吗？詹姆斯就是基隆港海关的光长，据说詹姆斯看上了新北县的士公司经理的老婆美惠子。花仓子说我给安排安排。还真的安排了。牛吧。”

小流氓吧嗒一下嘴巴，接着感叹：“有些事乔布斯出面合情合理，有些事情花仓子出面合情合理，一个负责商场，一个负责官场，一个负责出钱，一个负责出权，一个在朝廷，一个在民间，遥相呼应，你想想吧，简直是绝配！‘猪蹄会’这些人真是天才，超级天才。”

说起猪蹄会，小流氓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你知道媚眼的真正用途是什么吗？”小流氓又问一脸懵圈的蛋蛋。等到蛋蛋摇摇头，他才满意地接着说：“媚眼相当於亚细亚的特工情报处，伺候好达官贵人可是有很多好处的，喔！”

小流氓挨近蛋蛋，在蛋蛋耳边小声说：“听说大都丶四个副都（东南西北四个京都）有很多人专门来媚眼找乐子，其中一个还是某某军情处的部长。”

“那花仓子的天线不是通天了吗？”

“通到玉皇大帝那儿去了，没有通天本事，谁敢在这个台湾特区半公开地大搞走私呀？每年好几亿收入呃，你以为是小商小贩呀？你以为广大人民群众是瞎子聋子吗？还是以为共和党人都是草包，借用抗战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报告司令，不是我军不努力，都怪□□太狡猾。”

小流氓说这话就有点情绪了，看来，他对“猪蹄会”不满。

“那媚眼的小姐岂不是都成大人物了？”蛋蛋不信地问。

“美眉不愿嫁人，甘愿做鸡婆，必有所图啊！没错，这女表子就像是在做大生意，今年都能往家里汇十万八万的。现在你闻闻，怎么样？风中是不是还有股骚臭味？哈哈哈......”小流氓对着河对岸的方向咻一咻鼻子，嘲讽地说。

“怎么可能？做死她们也办不到呀？”

“大爷们有的是钱，三千五千的小费往人家的胸部里塞。有些确实有的是钱，有些是要通过小姐打探大人物的一些消息，我们夜总会的鸡婆眼红得不得了。她们也不想想，人家都是从各地精选出来的，是要经过严格培训的，基本上还都是大学生呢，跟人家比，一堆土货！你认识白狐狸吧，格林的情妇。怎么样？她可是台大的。”说完，小流氓自以为说了幽默的话，笑得很夸张。

看来小流氓的情绪是因为生意竞争关系啊！真看不出来。

“说说你们的老大吧！”蛋蛋心里烦了起来，乔布斯关系怎么强，靠山这么大，他想让臭水改口就难了，他本来想通过猪溜溜办成这事的。看来。难了。

“我们老大不归花仓子管，他帮花仓子，也自己偷偷做点生意，这个风云际会夜总会就是他出资开的，说挣钱三七开，亏了算他的。这人仗义！他的背后也很有势力，要不然，花仓子也不会跟他合作。多了我们老大这个军方背景，花仓子在大陆的走私更顺畅。你想想谁敢挡军车的道？走私运输车队全是军车，亚细亚集团的个别轿车挂的还是国家军情局颁发的‘特通牌’。”

说来说去，猪溜溜还只是个配角，没啥用。蛋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没啥可担心的，在台湾，你就是只小蚊子，谁顾得上你呀。警察忙死了。你不知道啊，在台湾，这个会，那个什么组织，那个私人俱乐部等等，多得数不过来，台湾是万国会呀！要不是前一阵子，宪兵队开展一次扫黑除恶，还更覆杂呢。不过，现在还是很乱，我没见到更好，要说清流还得靠墨家。也许你知道纪律委员会，这哥即使墨子组成的，你加入的那个公输班社协会也算墨家的。不过你的是手艺，人家的是政治。总之，多了去啦，我们朱老大跟我讲过很多，我都没记住，我们平民百姓的，谁管那个干嘛。”小流氓拍拍蛋蛋的肩头说。

“你知道的可真多！不像我。傻乎乎的一个。我要是像你那样，也许早就该知道花儿是乔布斯的私生女了。”

“佳美帝国的一个重要人物说过这么一句话：‘只有其中的两个人都死了的时候，三个人才能守住一个秘密。’。就东政教的最高纪律委员会，谁不知道它的危险性，每当政府出根本性的大问题，纪律委员会就开始大肆活动，你以为就几次学生运动就能把赵丽蓉等老贵族赶下台吗？有些人推测就是最高纪律委员会搞的鬼。我们台湾至少还有一个民主党的什么会，你觉得民主党能轻易离开台湾吗？不可能。即使民主党倒台，一定还会留下什么协会或者什么私人会所。”小流氓收到鼓舞，开始卖弄。蛋蛋和他，原先，谁也不认可谁！

“这次扫黑除恶，就没动过亚细亚集团吗？”

“谁敢？你在说笑了。你傻，什么都不懂。”小流氓呲了蛋蛋一下，笑了起来。

对，我傻！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