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之锦绣医缘 (.)”!
这要是别的东西吧,段姑娘保不齐就不要了。
可涉及到吃的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傅云墨那边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甚至在想,那么就就地弄死贺君忆算了。
不过死前得逼他说出南楚秘制的炒瓜子的技法是什么,真有那么好吃的话,以后可以让温嬷嬷弄给阿离吃。
这位太子爷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磨刀了。
结果段音离一句话,瞬间就驱散了他心头的阴云。
她扯了扯他的袖管,低声问:“我能要吗?”
当时当景,像极了馋别人家吃的的小孩子面对别人投喂的食物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
傅云墨哪舍得跟他小媳妇说一个“不”字。
这种事情她本可以自己做主的,却偏偏问了他一句,他心里早没的冒泡了,也就暂时止了杀贺君忆的念头。
当然,只是暂时。
若待会儿阿离尝了那瓜子并不如他描绘的那么好吃,那他就死定了。
其实贺君忆带来的瓜子和段音离在现代吃的五香瓜子一样。
但问题是她穿越到这个未知的时代十几年一直吃的都是清炒的瓜子,虽然香,可并没有其他的味道,是以乍一尝到那五香瓜子,她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呜……好吃!
见她果然喜欢,贺君忆便顺势道:“郡主若不嫌弃,日后我再炒了命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这是你自己炒的?!”
“正是。”
这下段音离有点懵了。
按理说,贺君忆虽然在北燕当质子,但他也是王爷不是吗?怎么还干上厨子的活了?
贺君忆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半真半假的与她玩笑道:“我是个围着灶台转的王爷。”
明显感觉到傅云墨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善,贺君忆微怔,随后笑道:“与郡主一见如故便多说了两句,耽误你和太子殿下赏诗了,倒是小王疏忽了。
今日便作罢,日后得闲再聚,我炒好了瓜子等你。”
段音离“咔哒”一声嗑开了一个瓜子,却没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傅云墨,无声征求他的意见。
她不是顾忌他太子爷的身份,而是顾及他身为她未婚夫的感受。
她觉得易地而处,换他和哪个小妖精勾勾搭搭的,她肯定不乐意!
说不定会把他们俩的脸挠花!
而段姑娘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再一次将某位太子殿下感动的一塌糊涂,于是他迷迷糊糊的就点了头。
见状,贺君忆眸中的笑容变的真实了几分。
他带着护卫离开后,傅云笙和符禄便齐齐朝那五香瓜子伸出了魔爪,尝过之后都目露惊艳。
符禄:“果然味道不错啊,笑笑你也尝尝。”
傅云笙就不是只想着吃了。
眼珠儿一转,他往段音离跟前凑了凑:“阿离,我有个主意。”
“什么?”
“你多同贺君忆走动走动,争取将他那个什么所谓的秘制技法给学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卖瓜子赚银子,如何?”
“偷师啊?”
“诶!”傅云笙摆手,洗脑的话说来就来:“这怎么能叫偷师呢!咱们这是为了让更多人的尝到人间美味,这是积德行善的事儿!”
“……再说吧。”
段音离心里想的却是,若果然能知道贺君忆是怎么炒的这瓜子,她就告诉小娇娇,让小娇娇命醉霄楼这么做,以此揽客,生意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许是因为段音离的原因,傅云笙和傅云墨也比往日熟稔了几分,他一边嗑瓜子一边说:“之前边境异动南楚迟迟未有回音,听说是因为楚帝病了,朝中未有主事之人。
如今为表歉意还特意命使臣前来,意在两国交好,这事儿可是真的吗?”
傅云墨原不想理他。
但当着段音离的面,恐小媳妇觉得他无礼,便难得“嗯”了一声。
拂了拂手,傅云笙追问道:“听说还有一位南楚公主同来,意在和亲稳固两国关系,这也是真的?”
傅云墨又“嗯”了一声。
本来段音离没太在意他们说的内容,可“和亲”两个字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转头看向傅云墨:“和亲公主会嫁给你吗?”
他摇头:“当然不会。”
朝臣本就担心有朝一日他会造反,又怎么敢让他娶一个他国的公主。
纵是他们敢,他也是不肯的。
谁也别想插足他和阿离之间!
他小媳妇生的漂亮又招人稀罕,他得好好护着,不光要防着男的,还要防着女的,免得再出现第二个苏羽清。
傅云笙看戏似的悠哉道:“你说父皇会让谁娶那个公主啊?”
话落,迟迟没有等到傅云墨的回答。
他下意识看去,就见傅云墨正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傅云笙连瓜子皮都忘了吐:“……你别告诉我,会是我被推出去?”
傅云墨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想的挺美”。
不过挤兑傅云笙是挤兑傅云笙,傅云墨心里真正想的的确是与对方不谋而合。
放眼朝中的几位皇子,也就只有他最合适。
南楚公主嫁入北燕皇室,必是正妃之位。
而宣王傅云澈已有正妃,可以排除。
睿王傅云竹在南楚为质,也不可能。
湘王傅云辞倒是个人选,但架不住慧敏贵妃不大安分,不到万不得已,景文帝不会走那一步无端引慧敏贵妃多想。
宁王傅云澜镇守南境,让镇关大将去娶邻国公主,除非景文帝是疯了。
这样一想,也就只剩下端王傅云苏和成王傅云笙两个人了。
傅云苏自幼身子不好,景文帝很偏疼他,可想而知婚姻大事上不会委屈他。
那便只能委屈傅云笙了。
傅云笙虽然偶尔会被段音离和傅云墨给阴一把,但他为人的确精明的很,又岂会想不到那一步。
他虽然着急娶媳妇,但他并不想娶个公主回家供着。
啧……这事儿可有些难办了。
心事重重的,傅云笙便没仔细看后面的人作诗。
这赛诗会一共举办了三日。
第一日并没有特别的出彩的人,倒是林思儒丢了才子之名,让人笑掉了大牙。
第二日虽有风头渐起之人,却被御史弹劾傅明朝暴打卢岭一事盖过了风头。
直到第三日,一位名叫宋书昀的学子拔得头筹,一时间声名大噪。
拾月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给段音离听。
她本是去打听林思儒的情况的。
“奴婢听说,那日他离开醉霄楼之后便一路跑回了住的地方,翌日就没能从榻上爬起来,想来是急火攻心病的不轻。”
“江珧呢?”
“还是整日头痛啊,哼哼唧唧的街坊四邻都有意见了。
对了,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小厮说林念巧又来府里要见夫人,不过他们遵照您的吩咐没放人进来,也没去通传。”
“嗯。”
段音离想,她家娘亲深居简出,要知道外面的事情不易,只要府中下人将嘴闭的严严实实的,那她就没可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让大壮找两个人,近日将他们送出长安城。”
“是。”
拾月转身要走,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小姐,奴婢还听说……老王爷回来了。”
段音离歪头:“老王爷?”
“就是傅小王爷的爹啊,老康王!”
“所以呢?”
“奴婢好信儿跟着去凑了个热闹,想瞧瞧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养出小王爷那么特立独行的存在。”话说到这儿,拾月忽然一脸兴奋:“结果您猜他是谁?”
“我认识的人?”
“嗯嗯!不光您认识,咱们药王谷上下都认识他!”
“……”说的好像就是他们药王谷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