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沁被男人的话惊呆了，她不是没把男人放在心上，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没人信，甚至会觉得自己精神失常。

所以她不敢坦白，可不说又总觉得对面前这个一脸深闺怨妇般的男人不公平。

最后想了想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她觉得自己需要把自己的事告诉他，无论他信或不信，最起码自己做到了坦诚相待，不是吗？

“嗯，那个，封铭砚，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只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可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要告诉你，这样你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爱我？”

“你说，我听着呢，至于爱不爱你的事，那是我的事，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可能对我不甚了解，我这个人，不撞南墙不死心，有时候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所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封铭砚看得出来华沁一脸严肃的模样是真的要对自己坦露心事了，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退缩，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过一丝变化。

而华沁却没有给他机会再继续说下去，便把自己所有的经历娓娓到来。

直至最后，她以为会看到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时，结果却发现男人只是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毫无波澜的评价道。

“我没有料到你会是仙界的神尊，可我隐约觉得你不简单了。只是你会为什么会记得每一世所发生的事情呢？难道轮回时你不喝孟婆汤？”

华沁：“……”

什么鬼？

这男人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难道他不应该问自己怎么能活这么多年的吗？

还有每一世的轮回自己的容貌多少都会有些变化，那些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他关注的点吗？

果然这男人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啊！！

够清奇！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能是我对孟婆汤免疫了吧？每一世过轮回隧道之前司命都会给我准备孟婆汤，甚至量都比别人大，可我依然会从出生起就记得所有的事，而且我的记忆力真的很好，能记得几千的事，所以无论在哪一世我都能做到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小时候救你那次，我是刚到那里不久，我能记得之前每一世发生的所有事，却看不到未来，所以我尝试着去经历各种不同的人生，想要摆脱那个魔咒，我不想记得那些事，每经历一世，我都要记得很多人和事，好的坏的，温暖的冷血的。可我却从来没有在同一个世界里出现过两次，千年来从来都是如此。我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要让我记得那些被所有人遗忘的过去？为什么？”

华沁喃喃自语的诉说着那些自己讨厌的一切，双眼冷漠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样。

这种感觉让封铭砚很不喜，那种她随时会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感觉又来了。

就是这种感觉，太过飘渺了。

她对自己来说很不真实，小时候见她第一次的时候她救了自己，那时他对她许诺长大后要娶她。

成年后第二次见面，她是去找自己退婚的，虽说两人的婚约是自己口头上的许诺，她为了自由也去找了自己，说明她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即便自己不想嫁给他，还是会找到他谈退婚的事。

虽然她退婚时打扮的一言难尽，可他却依旧想要履行承诺。

后来一来二去的，他渐渐发现自己对年少时见到的那个小混蛋有了感觉，还很深。

深到能不计较她的容貌娶她为妻。

“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只想要你的现在和未来，如果可以我希望往后的生生世世里都是我在陪你度过。虽然这话有些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