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考这个问题，季昱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上课都没好好听课。

夜子兮看着夫子第三次看过来的眼神，专注听讲的她也发觉身边之人不对劲了。

季昱的长睫垂下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在桌子地下轻轻拽了拽季昱的衣角，借着自己身子娇小，用季昱的身子挡住夫子的视线，靠近了他悄声道:“小哥哥快醒醒，夫子就要发现你了。”

正说着，夫子就再次将视线扫过来。

季昱一个激灵，感觉到夫子的目光，他立马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夜子兮瞄向夫子，倒是没与夫子视线撞在一起，但她眼看着夫子盯着季昱，唇微动，似是要将季昱叫起来回答问题。

可季昱刚刚走神了，怎么可能回答的上来。

夜子兮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她就勉为其难地帮一下小哥哥吧。

她举起手，道:“夫子，这题我会。”

季昱转头望向她，眸子中有些愧疚，瞬间却又被他藏在了更深处。

夫子看向她，脸上带了点诧异与惊喜，“好，公主殿下来回答。”

小公主天资聪颖，只是性子有些懒，平时都不会起来回答问题的，就算夫子叫她起来，小公主也仅仅轻飘飘地来一句“不会”。

对此，夫子完全拿她没办法，毕竟是一些文化知识，陛下又宠公主殿下，公主就算真的不会也没关系，更何况夫子心里清楚，公主是会的。

这也是为什么夫子看见公主主动回答才如此惊讶。

夜子兮站起来，姿态从容，“一位名人说过‘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

她一开口，夫子的眼睛就亮了，等她说完后，夫子连声夸赞，“很好，公主殿下回答的非常好！分析方向也对！殿下请坐！”

季昱知道公主殿下聪敏，没想到公主在课业上也丝毫不输他们这些男子，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公主殿下高兴，又有些身为男子的惭愧。

他看向夜子兮，随着小公主坐下，她头上带着的蓝色蝴蝶流苏发簪落在季昱的眼里。

宫中的物件自然是极好的，那只蓝蝴蝶被制作的栩栩如生，如同一只真蝴蝶落在公主头上。

季昱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要送公主殿下什么礼物了！

放学之后，季昱跟在夜子兮身后，心中盘算着去哪里搜集材料。

夜子渊本来与皇姐谈论吃什么，说起夜子兮喜欢吃的菜，夜子渊似乎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季昱。

夜子兮注意到弟弟的动作，她也跟着回头，发现季昱已经落后两人好几步了。

她跑过去，拉起季昱的手晃了晃，仰头看他，有些不认同，“小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今天上课也是很不专心，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虽然今天她上课主动回答问题，算是帮了他一把，可以后还这样，她总不能每次都帮吧，倒不是她嫌累，而是时间久了，夫子就会发现不对了。

季昱回过神，在心里埋怨自己，“抱歉，公主殿下，还有，今日多谢公主殿下的帮助，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下一次公主生辰礼物，他定要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好。

夜子兮见他态度诚恳，相信了他，她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谢。小哥哥咱们赶紧回宫吧，这个时候云儿姐姐应该是做好饭了，再不回去饭菜就凉了不好吃了。”

“嗯。”

夜子兮一手牵着弟弟，一手拉着季昱，一蹦一跳地走着，好不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