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伯根的摊位,林宇又在这个黑市随意转了转。
好货的确不少,诸如盔甲,防具,比圣光教会定制的质量还好,当然价格也更高,甚至就连自启式的魔法护符都有不少。
自启式魔法护符那可相当于多一条命,奈何林宇囊中羞涩,只能看着眼馋。
转悠了小半个时辰,林宇最终也只花十枚银币,买了一瓶“破甲圣膏油”。
这同样来自于布莱特记忆的提醒,“圣膏油”属于临时的一次性附魔消耗品。
利器抹上“破甲圣膏油“后,能维持“破甲”的效果十分钟,按林宇长剑的尺寸,一瓶大概能用十次。
有了这东西,林宇即便不去买附魔长剑,也不用担心下次遇上魔兽破不了防。
魔法装备毕竟太贵,这点从德鲁伊护符就能看出来,附魔武器更是其中的翘楚,随随一件过得去的都要七八十磅起步。
需求决定市场,因此便有心思活络的炼金术师,抢了矮人铁匠们的生意,开发出“圣膏油”这种能临时附魔的东西。
“圣膏油”可不只有“破甲”一种效果,那些敛财无度的炼金术师,几乎将所有常见的附魔效果都分门别类的弄进膏油里。
据说有位传奇炼金师甚至将手触摸到神明的领域,开发出一种叫做“死亡庇护”的膏油。
将这种膏油涂抹全身,能骗过死亡。www.rexuexiaoshuo.com 热血小说网
当然了,这种骗过是有限度的,被人杀死并守尸那肯定是骗不过,这种圣膏油只能用于自然死亡。
虽然效用有限制,但大贵族和富豪们还是趋之若鹜,很是红火了一阵子,然后、、、
然后这位传奇炼金师就蒙死神召唤而去,“死亡庇护“也就昙花一现,甚至就连配方都已经失落。
这事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但“附魔膏油”的出现,的确极大的冲击了魔法装备的市场。
圣光教会就有明确的数据表明,在“膏油”火爆的年代,魔法装备的市价跌了五成,而各大教会的圣水则跌了七成。
也是自那之后,九大教会严防死守才没让炼金术师的“膏油”开发规模扩大,而是稳定在十三种上头,偶尔出现一两种新的膏油,也只是小范围流传,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不过即便如此,魔法装备和圣水的市价也一直上不来,只能维持在原价的七成左右。
换在没有膏油的年代,一把最普通的附魔武器,起码也要一百磅起步,还是供不应求,需要定制的那种、、、
收好膏油,林宇数了数钱袋里可怜巴巴的六个银币,没有再购物的兴致。
转身离开石柱灯光范围,朝四周黑暗走去,只迈出几步,面前便显出马灯的光芒来,顺着光芒走去,眼前再次出现布帘。
掀开布帘走上阶梯,拐过几个弯后在尽头推开大门,依旧回到酒馆中,但却不是进来时有两个壮汉看守的那个门户,而是在另一个位置。
身后的石门合拢,和墙壁合二为一,看不出一点门的痕迹,林宇饶有兴趣的端详了几眼,猜测这是不是最擅长机关的地精技术,只是布莱特这方面的技术多来与道听途说,知识储备有限,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走出酒馆一路回到家中,在院子里练一个小时的剑术,去盥洗间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林宇抱着脑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帝都肯定是要去的。
那里有着法师的大本营—千塔之城。
这个世界的超凡者职业很笼统,总的来讲只分近战者和施法者,近战者又分为骑士和战士,施法者则分为法师和炼金术师。
“鄙视链“这种造物似乎在那个世界都有,就连超凡者都不能免俗,炼金术师鄙视法师,法师鄙视骑士,骑士鄙视战士。
这都是千百年的传统了、、、
诸天万界都知道法爷比肉盾逼格高,又好混,林宇自然是想当法爷。
而想当法爷,自然就要去千塔之城,那里有公国最顶尖的数十座法师学院,只要符合有钱和有天赋这两个条件,就算你不是人类,也能在那里得到公平的待遇。
莱茵城处在公国边缘,而根据布莱特的记忆了解,从这里前往帝都,路程要一个多月,单路费就要十磅。
路费还是小头,大头是学习法术的费用。
知识要收费,咒语要收费,法术书要收费,施法材料要收费,就连请教老师问题都要收费,并且还是明码标价,概不赊欠、、、
想要顺利前往帝都,并在千塔之城学会至少三个法术成为低阶法师,“学费”最起码要准备三百金镑。
三百一十磅,摆在林宇面前的又变成一个字,那就是“钱!”
如林宇遭遇过的蜘蛛魔兽,收拾得当的话,一头能卖三磅。
如今有了“圣膏油”,击杀低阶魔兽不成问题,但怎么赚钱,是单干还是组团,这就又是个问题。
单干好处多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去自由,但遇上两只以上的魔兽要麻烦些,并且杀不了几只魔兽就要往回运。
低阶魔兽最有价值的便是皮毛和血肉,这玩意和野兽肉一样,体量大,不易运输。
可组团也有弊端,战利品分配,人际关系,队员性格以及合作等乱七八糟的事要操心,被圣光女神背刺过一回,林宇可不想再被队友捅刀、、、
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人家穿越都附赠各种福利,不是金手指就是各种的背景不俗,那里像自己,干爹死了,铁饭碗也被掀了,毛干爪净,险些连吃饭都成问题。
好不容易自己想办法解决掉“超凡能力”的问题,现在想找个打下手的却都找不到。
好歹给咱留个忠心耿耿的管家也成啊!
“不管了,明天去佣兵工会招几个人,好歹不用干苦力不是!”
林宇回忆起下午扛着兽皮回来时的场景,莫名感觉身上又有些黏糊糊,湿哒哒的,下意识走进盥洗室,拿起大木勺准备舀水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