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戏都不做全套,可见林安生是有多大胆。
一颗棋子也敢在她面前蹦跶,向锦玉眼眸冰冷,“林安生,你大概是搞错了,本宫想在这建府邸,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本宫只是在通知你。”
林知府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试探着问:“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锦玉拍拍手,轻蔑的看着林安生,“来人,给我打!”
刘峰带着人直接冲过来,林安生反射性后退一步,也招呼着身后的士兵围过来,冷凝着目光,“长公主想要动手?”
两边的人马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向锦玉懒得跟他废话,她的工人都被林安生扣起来,现在来说这种话,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向锦玉挥挥手,“给我打!”
刘峰兄弟二人冲上去,对着林安生的鼻梁就是一拳,林安生一时不查,被揍个正着。
他鼻梁一酸,痛的不行。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整个人都蒙了,他手捂着鼻子,气息不稳的叫骂,“袭击朝廷命官,还不动手!”
待放下手来,林安生看见自己手上鲜红一片,两道鼻血挂在脸上,看上去格外好笑。
师爷陈均赶紧递过来一张帕子,“知府大人,快擦擦。”
不过,帕子还没递到,就被刘峰一拳一个,师爷直接被揍翻在地,躺在地上呈大字型,哎呦哎呦的叫唤。
林安生这才确信向锦玉是来真的。
他后退两步,嘶声力竭的喊道,“快挡住他!”
林安生身后的士兵不敢上前,毕竟是公主,但县官不如现管,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跟向锦玉带来的侍卫扭打起来。
但这些已经被养废的士兵那里是公主府侍卫的对手,两三下就倒了一片,瘫在地上捂着胸口叫唤,跟师爷一样的待遇。
此时,只剩林安生一人还站着,他心中发慌,知道自己轻敌大意了,抖着声音问:“你们想干什么?殴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
向锦玉示意刘峰退下,她背着手闲庭散步般来到林安生面前,“本宫乃景国长公主,再不济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知府能够动的。今天这事儿算是给你一个警告,滚吧!”
林安生畏惧于向锦玉身边的侍卫,只好含恨的咬牙吩咐,“我们走!”他抹了把鼻血,成了大花脸后,更加好笑了。
师爷赶紧爬起来,跟屁虫似的跟在林安生身后,生怕晚一步再挨一顿毒打。
一群人来时有多雄赳赳气昂昂,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连打扇的丫鬟都顾不上了,落荒而逃。
徐文夜随手捻起一粒石子,角度刁钻的弹向林安生的腿弯,林安生腿弯一麻,直接扑到在地,因为体胖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师爷赶紧扶着林安生起来,骂着道路不平,被林安生反手就是一巴掌,狗咬狗,大快人心。
刘峰兄弟二人哈哈大笑起来,臊的林安生跑的更快了。
笑过了,徐文夜让人把捆着的工人松绑。
这些工人都是从京城带来的,相当于是园林设计师,这一遭受了大罪,向锦玉于情于理都应该补偿他们。
工人们解了绳子,纷纷向向锦玉道谢:“多谢长公主!”
向锦玉自己也过意不去,让他们起来,“今天这事儿我向在场的各位保证,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工人们也看见了长公主大杀四方,都点头表示下相信,其中的监工上前说道:“我们都想相信公主,但是现在公主府建造还需要人手,否则进度很慢,需要一年多两年的时间才能建造完成。”
这确实是个大事,在向锦玉的心中,最好是半年之内完成,时间一两年对于她来说确实太长了。
徐文夜见向锦玉陷入沉思,提议道:“我们可以在遥城当地进行招工,就按照当地市价多出三分之一的价格,肯定会有人愿意前来。”
向锦玉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不错,回去就让卫存拟个章程出来,遥城地大,还怕没人嘛。”
事情圆满解决,公主府能够继续建造,至少短时间林安生不敢再找茬。
回到公主府,向锦玉就迫不及待的让卫存去招工,特意强调:“这次招工主要还是针对贫苦家庭,我看遥城的穷人挺多的,让他们出来做工,也算是减轻他们的负担,记住,不要压榨他们,也不准让底下的人阳奉阴违,若是被我知道了,定会严惩不贷!”
卫存十分钦佩向锦玉的做法,再三保证,“公主请放心,卫存绝不会辜负公主的信任。”
这样看来,遥城的贫苦百姓也能在冬季好过一些了。
卫存的话,向锦玉还是比较相信的,她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卫先生的,我们现在还没拿到遥城的权鉴,只能先从贫苦百姓先开始,我要让遥城成为一个富裕的地方,人人都能吃饱饭,穿暖衣,上学堂。”
遥城靠海,在现代最发达,最有钱的地方莫过于沿海地区。
遥城需要发展,而第一步,就从拿到遥城的权鉴开始,她才能有下一步的举措,否则,一旦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到第二天必定会呈现在皇帝的案头。
闷声发大财才是正事。
林知府,且让他再逍遥两天。
卫存是真的一心为民的好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得罪了楚域而被褫夺状元封号,且三代以内不能入仕。
“我相信公主,遥城以后一定会繁荣昌盛。”卫存郑重的说道。
长公主心怀天下,从未改变,卫存有些惭愧,自己远远没有她的境界胸怀,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卫存满怀热忱,一定要把公主吩咐的事情办好,不让公主失望。
徐文夜也没闲着,既然已经决定长居遥城,自然会先摸清楚遥城的经济,越看,心越凉。
无他,遥城的官府太黑暗了,普通商户在这根本无法立足不说,还有很多被当地官商,勾结做成套子,骗的分文不剩,却求生无门,被关在牢狱,赔上大半身家才得以逃脱。
出去了还不敢说,生怕遭到报复,可谓是打碎了牙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