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小心翼翼地服侍李建成喝下药:“太医说你病情刚好,不易过度伤神。修养几日就可以痊愈了。”
看着眼前这风华绝代的女子,李建成暗暗吞了一口唾沫:“白得的老婆就是漂亮啊,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了,别人的老婆就是”
李建成还在意淫的时候,郑妃叹了一口气:“秦王咄咄相逼,如今又设局陷害于你,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这一大家子该如何是好。”
李建成看着抹泪的郑观音,涩涩一笑:“世民与我乃是一母同胞,怎么会设局加害于我,我只是这段时间过度劳神,又加上突厥侵边之事犯愁于心,这才突然昏迷。”
郑观音擦拭了一下眼泪:“妾身有罪,不该与太子说这些有伤你们兄弟感情的话。”
“只是世民与元吉也是我这当嫂嫂的看着长大的,元吉性情直爽,世民性情沉稳内敛,做事又滴水不漏,如今手下更是笼络了一批军中将领。”
“太子殿下,你虽然是世民的兄长,大唐未来的君王,但也是我与孩子们的天,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做,跟随你身后的这些臣子们也会逼着让你做。”
温暖无骨的手掌轻轻握住李建成的手臂,一股淡香飘入口鼻。
看着咫尺距离的郑观音,那幽香如兰,那温软如玉。那眼中深情如同一汪泓水,一颗小小的石子投进去,足可以掀起漫天的海浪。
“殿下,不可!你身体还没好呢?”
“不碍事,不碍事。多运动有益于恢复。”
“不,殿下,呜.”
窗外一声闷雷,雨又大了一些。
王珪揣着双手站在屋檐下,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听说太子最近很劳累?”
魏征一脸扑克相:“或许吧,可能需要多休息!”
清脆鸟鸣,一缕阳光洒落。
李建成醒来后,身边空空如也,不由地伸了一个懒腰,双手间那抹滑腻依旧,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的温度。
“日照香炉生紫烟,日照香炉生紫烟啊!”
李建成惬意地哼着小曲,刚从床上坐起来,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微微失神,眼前一片漆黑,一点光亮却在视线的尽头缓缓亮起。
那是一个人影,仿佛从遥远的星空尽头走来一般,继而与自己慢慢重合在一起:“时空可以链接,历史可以改写,万物也可萌发。”
李建成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自己出现了短暂的幻觉。
当下简单洗漱了一下后,陪浓情蜜意地郑观音等人吃了早饭,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太子殿下还没醒来?”
李建成望去,只见魏征与王珪并肩而来。
“魏公,王公早啊。吃了没,没吃的话我让厨房再给你们备点早点?”
王珪一愣,含笑地摇头,魏征则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殿下若是无事,老朽要在书房与你单独说两句。”
历史上的魏征是出了命的臭脾气,李建成微微一愣,继而嘿嘿笑道:“二位先去书房,我一会就到。”
“殿下,你!”
看着李建成小心翼翼地扶持着郑观音走向后院,魏征怒极:“大敌当前,竟然自甘沉醉温柔乡,沉迷胭脂粉腻之中,简直,简直有辱太子之名。”
王珪慌忙摆手:“玄成莫要激动,这次太子大难不死,这心性确实改变了很多,你没看他现在,脸上的笑也多了点,而且对你的态度,那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
“身为太子,自当心系天下安危,如今那么多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起录官每天将太子的一举一动汇报给陛下,秦王虎视眈眈,齐王只知明哲保身。长此以往,必将引起祸乱。”
二人刚到书房,小厮上了茶点,李建成哼着小曲走了进来:“魏公,王公。”
王珪开门见山道:“不知太子殿下对昨天之事作何感想?”
李建成一愣,心中暗道:问题来了。
当下哈哈一笑:“只是一顿饭局而已,再说回来路上我又经过了春安坊,若是以此为由发难秦王的话,恐怕不妥。”
魏征一愣:“不知太子殿下去春安坊所谓何事?”
李建成微微一笑:“路遇裴丞相,我们就在春安坊吃酒饮茶,随便聊了几句。”
王珪听到这里,脸色也不由地一变:“秦王好歹毒的伎俩!”
李建成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了:“王公,这或许只是一件凑巧的事情。”
王珪冷笑:“刘文静乃是秦王的近臣,当年那件事,秦王对裴丞相可是多有怨言,如今你刚好赴宴归来就遇到裴丞相,若是殿下有个好歹的话,那裴丞相也在劫难逃。”
魏征哼了一声:“身为太子竟然以身试险,虽然事关手足之情,但皇权之争,又岂能掺杂亲情,就算殿下心存善念,难道坐等刀斧加身不成?”
李建成被二人说的俊脸一红,想到历史上李世民带领一帮子人毫不留情地将头颅斩下来的时候,不由地感觉到脖颈处发凉。
后背凉汗浸透:“多谢两位提醒,建成自当铭记五内,以后决然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魏征一甩袖子:“陛下春秋鼎盛,秦王又掌管天策府,帐下兵马甚多,难道殿下以为凭借陛下宠爱,就能够顺登大宝不成?”
王珪躬身道:“自古皇权之前兄弟反目,父子结仇众多,如今殿下妻妾儿女有之,若是不能早做打算的话,恐怕不担担是你,就算是这府中杂草,也要被人用刀梳理几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李建成说的汗流浃背,脸色苍白。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自己虽然知道了玄武门之变,占了先知。
只是,这其中有很多细节牵一发动全身。
当然,力量的悬殊最为关键!
当下躬身道:“魏公,王公,依你们二人之间,当如何?”
魏征赞赏地看了一下李建成:“如今之机,自当内交大臣,拉拢谋士,外掌兵权,将天策府辖下大将分批调出,只待时机成熟,殿下定可一举定乾坤。”
九月的长安,微有寒意。
冷月悄挂枝头,庭前的桂花还残留着一丝香气,掌灯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把艾草挂在窗前,燃了烛火,书房顿时蒙上一层淡淡的辉光。
太子是可以参与国政的,李建成看着偌大的书桌上摆放着刚刚送来的奏折,一脸的郁闷。
凭借前世学过的那些古文来看这些东西,简直就是两眼一片黑。
“那些穿越者怎么活的那么舒坦,轮到我了怎么就这么悲催。
唐诗宋词随手拈来,发明机器,造车造船,怎么到了我这全是难懂的之乎者也。”
想到这里,李建成不由地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晦气!”手掌中的疼痛让李建成眉头一皱,随手将一滴血甩在了地上。
拿起身边的麻纸,一边擦拭着掌心的血,一边摇头苦笑:“三国中能够称得上治世能臣的,可能就是陈群了吧。若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李建成话音刚落,就觉得身边仿佛有一人站在那里,神情一愣,当他慢慢转过头去,只见一位男子身穿长衫,面带微笑,语气郎朗:“陈某见过主公。”
穿越者的标配,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