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武媚这时候适时的出现,先投来一个灿烂且妩笑的笑脸。
“太上皇爷爷,王哥哥还是第一次来到长安呢,他怎么会见过你,”武媚赶快插话道。
李承轩脸色的尴尬之色稍解。
“也是哦,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以前怎么可能会见过呢,”李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过来坐吧,在老头子这里,不要这么拘谨。”
李承轩驯从的跟在了李渊的身后。
李渊挥了挥手,那些本来想过来看个究竟的妃子们,一哄而散,隐入了宫殿之中。
“这凳子还是老武献上来的,听他说,也是你让人做出来的?”李渊牵过一条长凳坐下来,又指着另外一条长凳,“老人家了啊,真受不了长期的跪坐,还是你这长凳好,尤其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胃口”
李承轩确实是不习惯当代人的跪坐,所以才让人做出了长凳,却不想还被武士彟献入了宫中。
看到李渊宽大的屁股坐在长凳上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脱口说道:“其实为臣还有一个主意,等到为臣下去后,再给太上皇献上来,想必太上皇坐了会更加的喜欢。”
这个年纪的李渊,当然坐在沙发上更适合,也不是多难的东西,李承轩觉得自己都能做出来。
“那就好,那敢情好,”李渊扭了扭身子,不住的打量着李承轩,感激的说道,“你这娃子不错,这么年轻有为,还想了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朕这老头子啊,就算在这深宫中,也算是不寂寞了,这次叫你来,就是专程想跟你说声感谢的。”
“太上皇,这个为臣确实愧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当臣子的本份,”李承轩立即惶恐地说道。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你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不该蜗居于巂州那种小地方了,那样只会埋没于你,老武经常和朕说起过你,都是说的你聪明能干的活,要不然,就不会把女儿许嫁给你了。老夫也是不明白啊,巂州那种穷山僻壤,怎么能出得你这种少年英才出来,现在啊,老夫相信了。”李渊笑着道。
李承轩尴尬的陪着笑脸,虽然武士彟是为了自己好,可这也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啊。
他的本领只是为了自保的,可不是想在别人面前显摆。
尤其现在是入圣听了,这是摆明让自己活不自在啊。
“如今朕大唐正是用人之际,你的本事,应该在朝堂之上,替我大唐做更多的事,这也是武老和朕说的。朕虽然老了,也不管事了。但你的真本事,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就算老夫不说,别人都知道的。就算老夫不把你叫过来,皇上也会召你进京的,你可不要多想,老夫不过是想提前看一下你这位少年英杰罢了。”李渊继续笑盈盈地说着。
李承轩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些笑容,作出感恩戴德的姿态来。
“你在巂州做的事,老夫都听说了,先是救王珪,再之后平胡贼,行王化,兴商贸,重农桑,修道路,赈灾荒。更重要的是,你让巂州治下的婴幼儿成活率提高了一倍以上,这是大功德的事情啊。你知不知道,我大唐现在最差的是什么,是人啊。可是妇人们怀胎十月,一半多不能活,哪怕是老夫,就算贵为…也…”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家那些夭折的儿女来,李渊也不胜唏嘘起来。
一个艳装丽人,匆匆来到李渊身后,见到李承轩的时候,微愣了一下,然后附在李渊耳边说了句什么,李渊微微点了点头,艳装丽人抬起头来,眼光直视着李承轩:“你就是写下过清平调三首的王愚?”
李承轩听罢又是一惊。
自己只在闺房中告诉过那几个女人,又是谁把它泄漏出去的?那么,没有例外的话,只有是已在京中的王玉了。
“是…是吧,”李承轩结结巴巴的应道。
“请太上皇屏退左右,臣妾有话要和王大人说,”艳装丽人突然跪伏在李渊面前,一脸正色道。
李渊疑惑的望着艳装女子,道:“薛婕妤,你这是…”
她是薛婕妤,她是和老爹不清不白,还因此连累了老爹的人?李承轩顿时心中一惊。
薛婕妤继续跪伏在地,一脸坚定的:“是,请太上皇屏退左右。”
“你们都退下吧,”李渊挥挥手,直到侍从们都退出了几十步开外,这才望着薛婕妤道:“薛婕妤,你可以说了。”
薛婕妤仍跪在地上,却是望向了李承轩,目光中一片清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你爹是清白的,都是那谁故意要栽赃我们。”
李承轩一脸震惊,她早认出了自己来,可是,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李渊也想到了什么,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李承轩道:“你…你…你。”
李承轩顿时感到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