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南走到阳台把鞋拿了过来,也不嫌弃,把张博凳子搬过来放上去:“这鞋零售定价五千九百九十九,还是免税店的,用的料子和技术都是顶尖的,除去品牌和其它的溢价,五千没问题。全球两千双,纪念设计师克丽丝一共设计了两千款鞋,是她和他爱人辜辰晟一起设计的,你现在脚上那双雪海波澜,是后来设计的,也是两千双,所以这鞋才能炒起来,不但少,而且值,最重要的是还有别的含义,就是至臻的爱情。”说到这他抬起头:“你这,不是女的送的吧?”
“不不不。”秦白慌乱的摆手,“两千双?我看好多人都穿啊。”
“也是,两双都在你脚上。”刘语南解释说:“仿的,现在国内仿鞋技术强的很,老英那边新鞋刚发布,越州那边的市场就开始卖了。我到现在除了你这双,就见过一次真的,就是开学典礼前,他们不是找那个明星许冰雅签名吗,我看了一眼,那双应该是真的。你知道这鞋多贵,别说一万,十万都够呛。”
秦白很是惊讶:“我听说过炒鞋,没想到能炒成这样,十万,这可是消耗品。”
“现在人有钱了,而且这东西定位是奢侈品,不是日用品,你这双我查了是第一批两千双,后面又增售了一千双。我考上金城大学,我妈答应我给我弄一双,托了十几个朋友都没弄到,就弄到一双A货,我没要,虚荣是虚荣,那也太虚荣了。”说完他看了一眼侧过身的赵瑾尧,“一万块钱能给你弄个鞋带我都服他。”
赵瑾尧有些尴尬:“我……我,我就是。”
刘语南还是讽刺的语气:“就是什么?财迷心窍。那你借了钱怎么还?你也没奖学金,也没助学金,也没兼职。”
赵瑾尧低下头,被刘语南说服了。
刘语南扭了回去:“这东西,没资本别碰,碰了就得拆东墙补西墙,最后陷进去,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
“老刘说的是实话。我没想到这鞋这么贵。”秦白笑了笑,“要这么贵,我也不会收。我本来想的你要是真想要,我给你问问,钱你自己挣,现在看来,不一定有,也够呛赚够的。”
赵瑾尧点点头:“怪我,其实是我真是虚荣心太强了。”
刘语南瞥了他一眼:“你要想买鞋,我可以从我妈那儿给你拿,便宜不了多少,但不会坑你,给你按批发价。”
赵瑾尧笑道:“那我不客气了。”
“要我说,鞋还是放放,先把对象谈到,你说你借这一万块钱去撩妹比买鞋强多了。还有你也真狠,开口就是一万,你知不知道一万什么概念,就是金城大饭店都能吃顿好的了。昨天那顿饭虽然没付钱,我和魏南杰算的,顶多四五百,又没喝白酒,就是不知道那个御厨小公鸡多少钱。”说到这儿,刘语南把矛头调到秦白这儿,“你也是,你真有十万存款?”
秦白笑了笑:“十万没有,三四万还是有的。”这话秦白也真没凡尔赛,他自己目前握在手里的可支配资金,确实是这么多。
赵瑾尧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着魔了,着道了。”
刘语南对秦白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b,我把我的股票都抛了,才有六千。”
赵瑾尧惊讶道:“你还炒股呢?”
“昂。这两天还行,一片大红,升了两千。”
秦白笑道:“那你还不抛,别给套里面了,见好就收。”
“MD,我已经亏了三千了,等够本我就捞出来了。”
赵瑾尧和秦白都笑起来。
刘语南笑着问秦白:“你还知道抛,还知道套里面呢,你也炒啊!”
“我不炒,没本金。也没风向标,投多少,打多少水漂。”
“我k,你这可以啊,都是行话。”
秦白笑笑不接话,小时候听大伯吹牛b,年龄大了反思了一些,偶尔跟莎莎一起炒炒,小赚不亏。
既然两人关系缓和,秦白也放了心,关键是莎莎怎么送这么贵的东西,第一双说是从资金里扣,自己根本没在意,没想到两双都是奢侈品。
看刘语南起身去叫隔壁的人起床,秦白也走出走廊,必须得问清楚,不问清楚压得难受。
这次他没再登账号,直接打了莎莎的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快挂了莎莎才接。
“歪~?”莎莎拖着不耐烦慵懒的长音。
“喂?”
“有事儿?”
看来这才是莎莎本来的样子,就和昨天的元子萱一样,秦白问:“莎莎?是我,夜神。”
“嗯?嗯!”莎莎突然打起精神,“夜神?!……真是你!”
“是我,这是我在学校的手机号。”
“你不避讳啦?”
“我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儿?”
“我那两双鞋,你花了多少钱?”
莎莎停了一会儿,说:“没花多少,专卖店买的。”
“不会吧,我听我朋友说,限量版的,全球才几千双。”
莎莎笑了一声:“你才知道啊~”
秦白真的好奇,这么甜的姑娘真没人追吗?搞得自己都想追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转给我?你确定?”
“确定,你那边应该还有钱吧。”
“有啊。”电话那头传来敲键盘的声音,“要是下个月不往夏山的希望小学捐设施的话……还剩一百五十万。”
“夏山那边还要多少钱。”
“我看看,一期捐了十万,加上兰城市务处出资房子已经盖好了,后面兰城市务处会负责桌椅和教育资源,不过我按你说的已经联系当地的老教师了,还有之前参加大学生计划的学生,他们给列了一个清单,我还没来得及购置,大概……六万多吧,加上一些扶贫物资还有一些什么农用的东西,大概八万。”
“那不还剩挺多的吗”
“你看,现在青州南野村的希望小学已经建到一半了,九个州的婴幼儿基金会还差曲州南州和京州就捐满一轮,这就是四十万,而且曲州和南州是个硬骨头,估计还需要一些经费,就算是五十万,这就还剩八十多万,除去五十万的预留金,还剩三十万,这我还没给那七个县村回访呢,估计一回访,这三十万也连个毛儿都没有。”
听了莎莎的比喻,秦白笑出了声:“那你告诉我那鞋到底多少钱,我去赚钱。”
莎莎犹豫了两秒,说:“说贵也贵,说便宜也便宜,你穿的舒服不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
“我才给你开多少工资,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莎莎躺回床上,盖上粉色的毛毯,伸了伸脚丫:“你开的挺高的了,这半年我也就打打电话,反正打点的钱你报销,而且钱都在我手里,你就不怕我带着钱把你拉黑了?”
“你拉黑有什么用,验证码是我的手机,你不每次出钱都要给我要验证码吗?”
“切~我要饶过你把钱弄出来,法子多着呢,你别忘了我是双学位。哎,我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