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弦……”
陆二少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被他调侃两句就羞成这样,一看就是没经历过情爱的,懵懂又单纯。
眼看着她恼羞成怒,踱步就要离开书房,陆西弦连忙伸手拽住了她,将她拉进了怀里。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事,我使了个计策将容武引出了容家城堡,
刚陆氏的顶尖侦探传来消息,说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如今已经抓住了容武。”
容情面色一喜,也顾不得挣扎了,仰头看着他,问:“真的?”
容武在手,她父母兄弟的命就有保障了。
说实话,她真的担心自己败得彻底,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在他面前死去。
如今有了容武,她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到时候用容武的命去跟大房谈判,她相信大房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陆西弦捏了捏的鼻子,笑道:“我哪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那可关乎到你们家几条人命,
等会儿我的人就会将容武送过来,咱们好好把它握在手里,明天再去跟大房谈判。”
容情眼里泛出了水雾,“陆西弦,谢谢你。”
陆二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口头上的谢可一点都不值钱,你得付出行动才行。”
容情俏脸一红,猛地推开了他,“如今身陷险境,你就不能正经点么?”
陆西弦有些好笑,“我是说让你在亲我一下,你想哪儿去了?”
容情一噎。
对啊,她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西弦猛地倾身凑到她面前,用着低沉浑厚的声音问:“是你想歪了吧,通常会想歪的人,一定很渴望得到,要不……”
容情猛地一挥手。
霎时,一阵清淡的香味儿迎面扑来,陆西弦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想要躲开。
可还是慢了一步,香味吸入体内后,立马起了效果。
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掏空,他整个人都栽进了沙发内。
“你……”
“陆西弦,你需要休息,睡一觉吧,别累垮了身体。”
所有的话,在唇齿间游荡了一圈后又全部都咽了回去。
她给他用迷香,不是恼羞成怒,单纯只是心疼他太累,需要休息。
陆二少心里暖洋洋的,像是灌了蜜一样,他渐渐放弃了挣扎,倦意袭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容情踱步走到沙发旁,蹲身在他额头印了一吻,然后转身走出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几个黑衣人秘密将容武送到了她手里。
她命下属将人关进了地牢,准备等明天一早去跟容大爷谈判。
做好这一切后,她又去了趟主屋。
书房内。
容情看着靠坐在沙发里的容家主,颔首道:“父亲,我不是大伯的对手,无法跟他抗衡,
半个小时前,我控制了容武,准备明天跟大房谈判,
届时大伯如果答应放我们一条生路,您跟妈咪还有弟弟与我一块去海城吧。”
容家主垂着头,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最后的一丝利用价值,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情儿,真的要将家主之位让给那些野心家么?容氏在他们手里,不会长存的,到时候我们就是家族的罪人。”
容情缓缓屈膝跪在了地上,哽咽道:“我知道您舍不下这个家,但保命要紧。”
容家主紧握着拳头,压制着体内的怒火。
“也罢,既然你决定这么做了,那我就支持你。”
容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刚准备开口,这时,奥尔从外面走了进来。
“奥尔,你怎么来了这儿,我不是让你看着地牢么?”
奥尔没理她,径直走到容家主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家主,容武跟罗特那小子已经关进主屋的密室了。”
容情眼里划过一抹惊诧之色。
她不傻,如何能看不出眼下的局势。
很明显,奥尔是叛变了,投靠了她父亲。
可有这个必要么?
无论为他们父女中的哪个效力不都一样?
“奥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奥尔开口,坐在沙发上的容家主缓缓站了起来。
他踱步走到容情面前,然后猛地抬起胳膊,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也不知道他这一耳光用的力有多大,容情竟被他生生的甩趴在了地上。
“逆女,我这些年来力排众议,只为扶持你上位,可谓是对你寄予了厚望,
你倒好,这滔天的权势说让就让,你以为你是谁,能做得了老子的主?”
容情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抖着声音问:“所,所以你刚才的顺应是假的?你让奥尔把容武送过来是想与大伯一决生死,
父亲,您应该知道大伯那人被利欲熏心,紧要关头他能牺牲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逼他投降,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你听我的,咱们用容武换条生路,保住性命再说好不好?”
容家主眼中闪过冷冽的光,咬牙切齿道:“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好女儿,我知道你喜欢罗特那小子,这不,我让奥尔将他请来了主屋,
他的生死,如今掌握在你手里哦,你若乖乖听话,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若不乖乖听话,那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他挑唆你逃跑,其罪当诛。”
容情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容家主,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继续打击大房,将你所有的势力全部都投进去,对他们造成重创。”
容情红了眼眶,对着他吼道:“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我不管,要么你重创你大伯,要么我送你一具尸首。”
说完,他对着外面喝道:“将罗特那小子宰……”
“不。”容情嘶吼着打断了他,“我答应你,答应你,你别动罗特,别动他。”
那可是陆西弦啊。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容家主见她妥协,满意一笑,“那今晚就行动吧,明日一早,我要看到一个被大房重创的场面,否则你那情郎必死无疑。”
“……”
郊区庄园。
海瑾已经放干了血浸泡在药水里。
江酒从实验室走出来,对沈玄道:“两个小时后就能给她输血了。”
话落,她四下环扫一圈,没看到陆夜白,问:“我男人呢?”
沈玄沉声道:“陆西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