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383章 让人痛快是上帝的事,让你痛苦才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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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旺旺收到了江臻的信息,看了一眼,她问江臻:你在哪里?你会有危险吗?

发完消息,韩旺旺问韩跃云:“爸爸,将东西寄给我的这个人,他会不会有危险?”

韩旺旺今天说走就走,都没有吃晚饭。韩跃云心疼闺女还饿着肚子,他脱下西装便亲自去厨房给闺女做晚饭。

听到韩旺旺的问题,韩跃云叹道:“跟这种事沾上关系,哪里会没有危险。”

闻言,韩旺旺更不放心江臻的情况了。她又在微信中问江臻:你要不要来我这里,我让我爸爸派人保护你。

江臻也许是在忙,没有再回复信息。

等不到回复,韩旺旺这才丢开手机去厨房的冰箱翻东西吃。她将冰箱翻遍,也没有找到雪糕,便问她爸爸:“你都不吃雪糕吗?”

“你们小孩子才喜欢那种东西。”

韩旺旺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角,她说:“你一走,我妈就在冰箱里买了两大箱雪糕,每天中午晚上都要吃。”

韩跃云放下了刀,眯起了眸子,问她:“你妈偷吃雪糕了?”

“嗯。”

“这人...”韩跃云当即擦了擦手,去客厅打电话去了。

韩旺旺站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到她爸爸苦口婆心地在数落林娇娥。电话那头林娇娥就像是个乖宝宝,一直嗯嗯个不停。

等韩跃云说完,林娇娥才问他:“女儿去你哪儿了?”

“...嗯。”

“去干什么?她还跟我撒谎,说是要去奥数老师那里练题。这丫头!”

韩跃云回头朝韩旺旺瞥了一眼,含糊地解释道:“想我了,就过来看看我呗。”

“她明天还要读书呢!”

“行了,我让司机明天把她送回去。”

“你就惯着她。”

韩跃云跟老婆又说了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他放下电话,回头见韩旺旺在偷吃酸萝卜,便告诉她:“这是司机送给我的,他家老母亲泡的酸萝卜味道不错,我经常用这个下饭吃。”

“你这生活可真辛苦,天天啃萝卜。”说完,韩旺旺又往嘴里丢了一块萝卜。

韩跃云拿起刀继续切菜,边切边说:“你背着那东西,是怎么过的安检?”机场若查到她包里有粉末类的东西,会很严格地筛查。

韩旺旺说:“我给太爷爷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太爷爷亲自给机场那边的人打了招呼。”韩旺旺可以不信任别人,但她是一百分信任太爷爷韩翱宇的。

“难怪。”

韩跃云的厨艺不算好,就做了一平盘酸萝卜炒肉丝,配一个肉蛋汤,便是一顿晚饭。

韩旺旺也不挑食,她吃饱喝足了,见江臻还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担忧对方。

韩旺旺又给江臻发了一条信息: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的呢。

江臻站在海边,他望着悬崖下波涛汹涌的海面,听到手机又响了一声。他低头看完短信,没有回复,直接将微信给卸载了。

他这样的垃圾,没必要跟那样优秀的女孩子牵扯更多。

江臻刚删掉微信,便听到了脚步声。毒蝎子带着他的手下来了。

他转身回头,望着身后那四五个男人。

江臻盯着毒蝎子看了两秒,目光挪到毒蝎子的右手上。他就是用这只右手,开枪射杀了段无恙,将段无恙丢下了这阴冷的大海。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哩咕噜滚下来。”毒蝎子唱起了歌,调子很滑稽,看江臻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

显然,在他的眼里,江臻就是那只上灯台偷油吃的小老鼠。而他,则是那只威风凛凛的猫。

江臻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听着毒蝎子的歌声,说道:“别唱了,恶心。”

毒蝎子的歌声戛然而止。

他表情惊奇地看着江臻,这才发现江臻长了一张上帝垂爱的脸。“原来木风,长得这么...美。”江臻的容貌随了他的母亲,俊俏的五官有种阴柔的美感。

“都说,木风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今天能见到木风本尊,可真是好大的荣幸啊!”毒蝎子做了一个假装脱帽子的动作,然后对江臻行了一个标准而滑稽的贵族礼仪,“木风少爷,你好,我是毒蝎子!”

抬头时,毒蝎子的眼神变了,没有了笑容,有种喋血的阴狠。

“我知道,毒蝎子。”江臻面前这块草地,说:“那天晚上,你就是在这里,亲手开枪打死了段叔。”

闻言,毒蝎子露出了稍显意外的表情。“那天晚上你也在?”他既然在,却能躲在暗处无声地注视着他们犯罪,看样子心理素质很强啊。

毒蝎子是个惜才的人,他突然就不想把江臻逼入绝境了。

毒蝎子对江臻说:“我说木风,你要不要跟着我做事。只要你将东西交出来,答应和我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呵...”江臻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嘲讽毒蝎子:“你不应该叫毒蝎子,你应该叫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毒蝎子听到这话,便对江臻起了杀心。

这孩子还这么年轻就这般有胆识,他不能留他!

毒蝎子手伸到腰后,默默地拔出他的枪。

他抚摸着枪支,轻声轻语地说:“小朋友,把东西给我,我放你走。否则,莫说你今晚走不出这片地,就是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也别想活下去!”

闻言,江臻不仅不害怕,反而将左边唇瓣勾了起来。“那就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说罢,江臻骤然将手伸到腰后,速度极快地掏出枪,没有任何犹豫,对着毒蝎子便是一枪。

毒蝎子没料到江臻这小家伙竟然能弄到枪,一时间没有防备,胸上方便中了一枪。他疼得脸色剧变,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杀了他!”

枪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毒蝎子身后共有四名下属,只有那个脖子上有刀疤的男人拥有枪。

他是毒蝎子的心腹,与毒蝎子有过命的交情。

听到毒蝎子的命令,刀疤男第一时间拔出枪,手刚按下扳机,便察觉到有一道红光瞄准了他面前毒蝎子的脑袋。

刀疤男愕然抬头朝红光射来的方向追过去,便发现身后丛林的一颗大树上,躲着一个人。

刀疤男意识到了危险,浑身的毛孔顿时倒立起来,他警惕地喊道:“有狙击手!”怎么会有狙击手!

他们明明搜查过这附近的,明明没有警察的!

刀疤男赶紧将毒蝎子护在自己的身后。刚将毒蝎子挡住,刀疤男的眉心便中了一枪!

刀疤男瞪大了眼睛,从毒蝎子的身旁倒了下去。

毒蝎子的下属都很忠心,见刀疤男死了,而丛林里还藏着狙击手,剩下的三人想的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将毒蝎子护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铁三角,将毒蝎子保护在最中间,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树上,那人啧了一声,他按住耳麦对江臻说:“哎,你真愿意为我卖命三年?不反悔?”

江臻的耳麦藏在耳心内,听到杀手的问话,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三年卖命,绝不反悔。”

“好!”

毒蝎子听到了江臻那句话,还没弄明白这人说的‘三年卖命,绝不后悔’是什么意思,便又听到噗地一声枪响。跟着,刚还挨着他站的一名下属,便应声倒下!

毒蝎子瞳孔微缩!

那个杀手,枪法了得!

他们一直在移动,对方还能一枪击中目标,显然是专业的杀手!

毒蝎子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死神的接近。

噗——

又是一声消音枪响,第二名下属也跟着倒下。

毒蝎子的下属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关键是他们倒下后并没有立马死去,而是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剩下的那名下属瞧见了这一幕,心理终于崩溃,他不得不弃下毒蝎子,拔腿就往草丛里跑。

树上的杀手盯着晃动的草丛,他玩味地笑了起来,还学之前毒蝎子唱歌的调子,唱起了小老鼠上灯台。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哩咕噜滚下来——”

噗——

最后一个‘来’字唱完,杀手骤然开枪,那晃动的草丛突然静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了惨叫声。

最后,草丛也恢复了平静。

毒蝎子惊慌失措地望着那片恢复宁静的草丛,死亡的阴影笼罩他的身边,他汗流浃背,嘴皮子都在哆嗦。

“你...!”毒蝎子瞪着江臻,这一刻,他恨不能撕了他的肉,折了他的骨头,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带了杀手!”他怀疑过江臻不会乖乖配合他们,很有可能会跟警方通气。因此在来见江臻之前,他特意打电话跟自己的人询问过,得知江臻并没有报警,毒蝎子才放心大胆地来见江臻。

哪知道,江臻虽没有报警,却叫了杀手!

毒蝎子的伤口里冒出一股股的鲜血,枪口扯得他整个人身体都在疼。毒蝎子有些站不稳,双腿开始发软,随时都能跪下去。

但他强撑着意志力,不肯在一个少年的面前下跪。

“小子。”毒蝎子阴恻恻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江臻,他有些佩服这小子的胆识,又为这小子的鲁莽感到可笑。

“杀了我们,你就是杀人犯了,你这辈子,不管藏在哪里,你的双手都洗不干净了!”

“年轻气盛可不好!”

毒蝎子说完这番话,见少年目光仍是沉静如水,一点波动也没有,便知道这少年的心性坚如磐石,根本无所畏惧。

这天生是个干大事的人。

毒蝎子才十多岁的时候,还是个小混子呢,哪里有这小子这么狠!

果然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小子,我们很快就会在下面见面的,我等着你来找我!”毒蝎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双膝盖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他那一跪,像是在给江臻下跪求饶。

江臻蹲了下来,他斯斯文文地戴上手套,然后握住毒蝎子的右手,将毒蝎子捏着枪的那五根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用力地扳开。

毒蝎子看着自己的枪被江臻夺走。

江臻将那支枪直接丢到了身后的大海里,他从包里取出一把钢丝钳。一看到那钢丝钳,毒蝎子的身体便缩了一下。

“你要对我做什么!”毒蝎子下意识往后躲。

他不怕死,但他怕被活活虐待而死!

江臻抬起毒蝎子的下巴,他微微一笑地笑了。

这笑起来啊,竟然显得非常的干净天真,像是一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少年郎。毒蝎子被江臻的笑容瘆得心里发毛。

江臻并不是个爱笑的人,他多数时候都木着一张脸,正因为喜欢木着脸,所以段无恙当年给他取了个‘木风’的艺名。

“你就是让人用这种老虎钳子,一颗一颗拔掉段叔的牙齿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死的时候很痛苦。”

毒蝎子红了眼睛,怒吼道:“小子,给我个痛苦,一枪杀了我吧!”

“不。”江臻摇了摇钢丝钳,他说:“让人痛快是上帝的事,让你痛苦才是我的事。”说完,江臻便强行捏开了毒蝎子的嘴,用钢丝钳从毒蝎子的门牙开始一颗颗地卸下他的牙齿。

毒蝎子疼得浑身都在抖。

这血腥的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

完毕后,江臻盯着奄奄一息的毒蝎子,他说:“这样就好了,你们都死了,我妹妹也就安全了。”

说完,江臻便见到一名青年背着枪从丛林的深处走了出来。那青年穿着作战靴,牛仔裤,短袖连帽卫衣,头上的帽子挡住一头金色的短发。

青年踩着草,踏过满地被血液浸湿了的土壤,来到江臻的面前。

他灰蓝色的双眸笑吟吟地望着江臻,数秒钟后,对方朝江臻伸出手,笑得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你好,我是阿让,接下来你将要服侍三年的雇主。”

他答应帮江臻解决今晚这场危机,代价是江臻必须跟随他做牛做马三年。

江臻摘下手套,与他握手,“你好,我是木风。”

“很好。”

江臻一手电脑技术玩得贼精,在全球黑客榜上都要排前五。

三年时间里,江臻随雇主阿让走遍了全球大好河山,他们去过最繁华的纽约,去过最落后的非洲。与穷凶恶极的周旋过,也跟精英国际警察斗智斗勇过。

每一次行动,阿让都负责在前线火拼,木风负责在后方善后,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从雇佣关系,逐渐演变成了挚友关系。

三年之约,如约而来。

这一天,是江臻与阿让合约到期的日子。阿让与江臻坐在新西兰怀特岛的一处山口,一边喝酒,一边眺望远处的山口。

那座山口的火山正在爆发,山顶上冒着一缕缕灰白的的烟雾,细瞧,可以看到山口出喷射出来的红色岩浆。

阿让举着望远镜,将这火山喷发的一幕瞧在眼里,心里热血澎湃。他放下望远镜,对木风说:“继续跟我合作呗,我愿意按照国际薪酬标准与你分成。”

江臻摇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被拒绝了,阿让就有些不开心,他恶狠狠地说:“你信不信,我会把你丢进那座火山口,让你成为一摊红色的尸水。”

江臻伸手戳了戳阿让的酒窝,木着脸说:“你舍得?”

阿让打掉江臻的手,“滚你妈的!”他拿起腿边的啤酒,拧开,递给江臻。

江臻接过啤酒,与阿让碰了杯。将一瓶啤酒喝完,阿让问江臻:“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回国,去做生意,把生意做大了,买个大房子,把我妹妹接回来。”

“可你妹妹不是有了养父母?”

“我不介意跟她一起赡养那对善良的夫妻。”那是一对善良的夫妻,他们对江碧有恩,江臻愿意赡养他们。

“你兜里的钱是不是长了脚,它一个劲地想往外跑?自己花了不香吗,还要拿去照顾不相干的陌生人。”阿让最看中钱,能让他心甘情愿花钱的人,这世上目前还没有,所以他特别不理解江臻的做法。

“行了,人各有志。”江臻放下啤酒瓶,拿起他的行囊包背在背上。

他轻装上阵,包里只有一台电脑,一双崭新的椰子鞋。

江臻低头望着阿让,他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阿让挥挥手,“滚!”

等江臻走后,阿让赶紧拿出手机,给一个会中文的下属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他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是什么意思?”

下属:“...”

下属耐心地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贴心地提了个建议,“阿让少爷,你要真对中文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送你几本中文教材。”

阿让直接挂了电话。

谁他妈对中文感兴趣!

虚伪的中国人的语言,他才不屑去学呢!

这个时候的阿让对抛弃他的韩湛有着深深的怨念,因此一听别人提到中国,或是中国男人,他就要骂上一句虚伪,才会觉得心里好受些。

南星市这三年时间里变化并不大,虽然又增添了两个商业圈,但他以前生活的那片地方仍然是老样子。

曾住过的租房已经被别人租了,菜市场依然热闹哄哄,地下拳馆又开始营业了,但老板娘已经换了。

江臻故地重游了一圈,漂泊了三年的他,终于产生了回家的踏实感。

他没在南星市多停留,便去了县城,他记得江碧的家,到了江碧家小区楼下,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见江臻戴着鸭舌帽,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便将他拦在门外,问他:“找谁的?”

江臻低着头说:“我找苏教授,我是苏教授老婆的侄儿,刚从国外回来。”

“苏教授?”门卫想了想,才想起来苏教授是谁。门卫表情微微起了变化,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江臻一眼,竟说:“苏教授和他老婆三年前出去旅游的时候,溺水身亡了,这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

江臻愕然抬头,望着门卫,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苏教授和他老婆,去世了?”

“是啊!”门卫觉得江臻身份可疑,他说:“你是姜老师的侄子,你难道不知道姜老师去世的事吗?”

江臻没回答这问题,反而焦急地问道:“我妹妹呢?”

门卫:“啊?”

江臻一把抓住门卫的双肩,那一抓,估计都能在门卫的肩膀上留下手指印了。

江臻一想到江碧的养父母前年便死了,江碧这两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他便担心不已。“苏润呢,我妹妹苏润呢!”苏润是江碧被苏教授领养后的名字。

门卫迟疑了一下,才说:“苏教授他们死后不久,你妹妹便因为伤心欲绝卧轨自杀了,这事,你也不知道吗?”

门卫看江臻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质疑,“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你不是姜老师的侄子吧,苏教授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吗?”

“你到底是谁,你这人很可疑啊,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江臻推开保安便跑了。

他一口气跑到了江碧曾经学美术的画室楼下,这才停了下来。江臻靠着栏杆,望着那波光粼粼的喝水,脑子里乱哄哄的。

妹妹卧轨自杀了?

妹妹怎么会卧轨自杀!

就算她的养父母死了,她还有自己啊!

江臻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肯接受妹妹竟然在他离开后不久,便撒手人寰的事!

就在这时,旁边画室里的孩子们都放学了,纷纷拎绘画包从画室里走了出来。

江臻听到动静,扭头朝那边望过去,他盯着那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想到自己的妹妹,顿时心如刀割。

美术老师送走了这一批学生,便回办公室去取了包和车钥匙,也打算下班了。他从楼上下来,瞧见画室一楼的展厅里站着一名身高修长挺拔的少年。

以为是想来学习画画的孩子,老师便热情地走了过去,跟他介绍说:“你面前这幅画,是我们院一名学生的作品,曾得过西南地区青少年绘画比赛‘一等奖’。”

那是一幅星空油画绘图,极为考究画家对色彩的掌控力,以及对光线的见解。江臻这辈子都画不出来如此绚丽烂漫的色彩。

他盯着那副画的署名,呢喃道:“苏润...”

老师脸上的笑容逐渐黯淡下去,“苏润同学,是我交过的最优秀的学生,可惜...”

江臻低着头,用鸭舌帽遮挡住半张脸,问老师:“这位苏润同学,是哪个学校的?我非常喜欢她的画,想见一见她。”

老师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楚。他说:“苏润同学不在了。”

“她去哪儿了?去别的画室了?还是读大学去了?”明知江碧已经死了,所以江臻每问一句话,心里便更疼几分。

她死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再画画了,更不可能上大学了。

老师不想多提苏润的事,只是说:“苏润同学已经不在了,同学,你如果是来我们画室报名学画画的话,可以去楼上咨询一下院长。”

说完,老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每次提到苏润,老师心里就一阵难过。

江臻盯着那副画,紧紧地捏住了拳头。他回到酒店,查找了许久,才在互联网上找到了一片关于江碧卧轨自杀的报道。

那新闻报道特别短,只有寥寥几句——

当地时间2018年11月23日,一名少女在我县铁路卧轨自杀。经调查发现该女性十六岁,本县人,父母在两月前去世。走访了解到该女性在父母去世后精神压抑,患有抑郁症,属卧轨自杀。

这就是新闻报道的内容,简介扼要,轻飘飘地便断定江碧是因为身患抑郁症卧轨自杀了。

江臻不相信这是真的!

妹妹曾在越国的时候,被养父锁了几个月都没见抑郁自杀,又怎会因为养父母的死亡便卧轨自杀!

江碧看着瘦弱娇小,其实她心如磐石般坚硬,她比谁都坚强,如果不是遇到了真正令她绝望的事,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臻怀疑这件事是一场阴谋!

他一定要查清楚妹妹身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江臻攻破了公安防御系统,黑进了档案库,找到了当年处理江碧这起自杀案子的负责人。

案件记录档案中写到江碧死亡时血肉模糊,已看不清面目,后来交给了一名法医去验身,才验证清楚她的身份。

法医!

江臻记下了那名法医的名字。

深夜十一点,法医杨冲还在就剖室加班,她有些饿了。

见手头的活一时半会儿是处理不完了,杨冲便摘下手套,去隔壁的茶水间泡了一桶方便面。

倒了开水,杨冲将调料包丢进垃圾桶,用一次性叉子插在顶盖和筒壁上,便拿出手机来玩。

等了两三分钟,杨冲便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麻辣香味。她赶紧放下手机,取出一次性叉子,正准备伸手揭开那层烫人的顶盖。

这时——

一只一次性手套的男人大手,按在了方便面桶上面,阻止了杨冲的所有动作。

杨冲愕然抬头,便见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那面具非常的简陋,就是街边小店里卖的那种塑料壳孙悟空面具。

杨冲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她厉声说道:“这里是公安部门,四处都有监控,你要是在这里犯罪,一定逃不掉!”她妄图用言语镇住江臻。

江臻冷笑,“我只能说,你们的监控也不是很厉害,我黑进你们的监控系统,不需要五分钟。”

杨冲瞳孔微缩。她瞥了眼大门外走廊上的那个监控,发现监控头竟然没有在工作。

杨冲有些不安地盯着闯入者,尽可能地保持镇定,问他:“你要杀我?”她是法医,干这一行的,难免会坏人事。

“苏润。”江碧突然提了一个不相干人的名字。

但杨冲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瞳孔却轻轻地颤了一下。苏润,是她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她处理过的最憋屈的案子。

“...你。”杨冲稍微镇定了一些,她问江臻:“你想知道什么?”

见杨冲动作还算配合,江臻这才收起了那满身的杀意。他将手从方便面桶上挪开,双手环胸凝视着杨冲,他说:“我要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他们都说,她是因为养父母去世后产生了抑郁症,一时想不开才卧轨自杀的。但我不信。”

杨冲问他:“为什么不信呢?一个抑郁症患者,总能想出千奇百怪的自杀方式。”

“你相信,一个在幼年时期便经历了贩卖之痛,常被坏人锁起来虐待,都没有得过抑郁症的女孩子,会因为养父母的去世就抑郁而死吗?”

杨冲没想到那个女孩子竟然还有那样痛苦的过去,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怜惜之心。

“她...”杨冲双眼含满泪水,她哽咽说道:“他们不准我将真相说出去,我...”

杨冲仰头望着天花板,流着泪说:“我能得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我还有一个智商不全的妹妹要养,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对不起,我帮他们隐瞒了真相。”

江臻没有心情看她忏悔,他要的只是一个真相。“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杨冲吸了吸鼻子,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讲出那个被她埋藏在心里,翻来覆去自责了两年半的秘密。她说:“我给她做了尸检,在她的体内,发现了四个不同男人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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