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客人当做贵宾招待。”
管事:??
听说这两位是小王爷带来的,所以小王爷说也就算了,为何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也这么礼遇?
难道这个商贾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只是不便往外说?
于是,谢明泽与褚厉受到王爷级别的待遇,住在小王爷独院的旁边,只隔了一堵墙。
谢明泽与褚厉终于随着小王爷送走太子与二皇子回到院子,挥退热情的管事,谢明泽把自己往床榻上一扔:“终于回来了啊。”
这一趟睢淮之行,过得比他过去多少年都刺激。
唯一让他觉得还算不错的,大概就是现在有一万多生命值,省着点用,就算是接下来咸鱼躺不干活,也能活三四年。
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唯一遗憾的就是太子太糟心,二皇子虎视耽耽,褚寅帝不做人,谢玉娇那三口还没处置,原身的遗愿还需要尽快完成。
褚厉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看他倦怠的模样,压低声音,动作很轻:“要不要睡一会儿?这里还算安全,回了京二皇子不知我们身份,应该不会随意过来打扰。厉四那边由我来联系,这几天你好生养养。”褚厉的声音又轻又柔,让谢明泽还真有些昏昏欲睡。
房间里烧了地龙,外头寒风瑟瑟,屋里仿佛温暖六月天,谢明泽唔了声,有褚厉在身边,他习惯性很放心,还真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褚厉看他秒睡,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将他抱起来放好,坐在那里瞧着谢明泽的睡颜很久,这才收回视线,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等谢明泽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他是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时四周很暗,他躺在那里迷瞪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哪里,是京中的司宾院,是专门招待使臣贵宾的寺院。
歪头没看到褚厉,只有厚重的床幔外隐约透露出微弱的烛光,不细看丝毫察觉不到,他翻了个滚,脑袋凑到床幔前,扒开一条缝,果然看到褚厉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正在翻看一本书。
谢明泽动作极轻蹑手蹑脚从床榻上下来,掂着脚尖走到褚厉身后,抬起手蒙在褚厉眼睛上。
“这位相公夜深露重还未安眠,是在等谁呢?”他自己说完,还没等褚厉有反应,先一步自己乐了。
干脆松开手,歪在一旁的椅子上,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褚厉动作慢了两拍,没握住他的手,颇为遗憾,本来还想配合逗逗他,结果,他自己开玩笑先把自己逗乐了。
褚厉眼底带了笑意,看他穿的清凉:“把外袍先穿上。”
谢明泽灌了一大口茶水,摇头:“房里热,没事儿。”
“饿不饿?”褚厉起身走到房内一隅,那里有个小一些封住的小隔间,绕到里头,不多时,褚厉提出来一个膳盒,不知怎么做到的,上头隐约冒着热气,大概是放在热水里一直用东西隔着温着。
谢明泽的确是饿了,随着褚厉的动作视线一转不转,等看到食物,也没跟褚厉客气,邀请他一起吃。
褚厉也一直没吃,也乐意陪他一起吃一些。
等吃完重新洗漱好,褚厉才把谢明泽睡着后的事说了一遍,褚厉已经联系到厉四,暗卫已经一个时辰前到位,隐藏在司宾院外。一旦有事,那些身手极好的暗卫会立刻出现保护谢明泽。
有这些暗卫在,即使偶尔褚厉不在谢明泽身边,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谢明泽手里有系统这个利器,其实随时都能兑换出毒草,只是这些不好与褚厉说,既然有暗卫在,谢明泽也乐得自在。
谢明泽这边一切进展顺利,二皇子那边却是处处碰壁。
他与太子送小王爷去司宾院刚回到睿王府就被褚寅帝喊进宫训斥了一顿,他之前在户部做的一桩事出了岔子,被参了一本。
二皇子一直被训斥到宫门快要关了才被允许出宫,相信等不了明日,所有皇子都会知道他被父皇训斥了。
尤其是太子,最近这几日时常被父皇夸赞,让他心头的气愈发旺盛,加上厉王与谢明泽遍寻不到,让他回到书房就将里头的东西摔了不说,还让下人送酒进来。
幕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劝二皇子稍安勿躁。
“等等等,本王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是没看到太子今日白天有多嚣张!不就是长子吗?不就是有个储君之位吗?明明本王的生母才是正儿八经的后宫之主,就因为他是长子,他就要当储君?父皇好生偏心!”如果他是太子的话,他何必还要费尽心机去杀老九?
老九注定当不成皇帝,可太子却不一样!
明明都是前皇后的儿子,父皇怎么没一起连太子一起厌弃了?
幕僚将最近的事拆开了掰开告诉二皇子,皇上还能训斥他说明没有放弃他,否则皇上一旦真的对二皇子放弃,才不会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