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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两个人的仙人模式一事,旗木临也自然无比在意。
可此前完全没想过自己会修炼仙术的纲手,对于湿骨林仙人模式的了解也局限于皮毛,只知道,当初是奶奶和爷爷一起修炼的仙人模式,再具体的内容一概不知。
或许纲手还了解点什么,但她显然没有跟旗木临也详谈的意思。
这更令旗木临也心猿意马。
可仔细想想,如果真要涉及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水户会同意让纲手修炼仙术吗?
然而,即便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作为男人,作为一个初尝禁果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好吧,即便只能算是少年,旗木临也也难免心烦意乱。
毕竟,纲手和日向千鹤是不同的。
他当初就没少看纲手的本子,尤其是那种故事背景是在火影大楼的本子。
可这种事情,总不能直接去询问当事人吧?
这得多尴尬!
于是,这一路上,对少年而言注定是煎熬。
因为期待习得仙人模式后的突飞猛进,也因为荷尔蒙泛滥导致的想入非非。
难不成身体年轻了,心态也变得像个草长莺飞的少年郎了?
……
木叶,日向族地。
作为宗家的住宅,尽管人数不多,但占地面积却不少。
各功能场所更是一应俱全,无需和其他族人一起训练,也更适合传授宗家爵迹。
宽敞的室内训练场当中,日向千鹤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打着柔拳。
和寻常的一身和服不同,也和战时穿的上忍衣装不同,此时的日向千鹤一身易于散汗的渔网衣装束,内衬抹胸,大概是祖传于大筒木辉夜的婀娜身姿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和衣着大方的纲手不同,日向千鹤因为常年穿着和服、浴衣,罕有人知道两人的身材其实平分秋色。不同的只是,未婚的纲手或许还能更进一步,而日向千鹤则已经到了人生的巅峰。
就仿佛在发泄多余的精力,日向千鹤不知道自己重复打了几遍柔拳,早已大汗淋漓。
即便是上忍,也难免喘息加重。
事实上,就身体素质而言,她当下是不如刚成为上忍那几年,只是经验丰富了,综合实力也随之变得更强了而已,事实上,任职情报部队长后,早已疏于锻炼,就肉体活性而言,根本不如那些活跃在一线的忍者。
因此,发现母亲大人竟然在训练场呆了整整小半天的日差和日足,尤为惊奇。
他们还记得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是因为父亲导致村子的机密泄露,母亲大人大发雷霆。
自那以后,母亲大人甚至没正眼看过父亲。
对此,日足、日差自然是站在母亲大人这一边,对父亲只有一种恨爹不成钢的不满,实在是父亲只是个平庸的中忍,甚至在那次事件之后,还失去了作为中忍的身份,每天就在外面花天酒地,常年夜不归宿,而母亲大人则是木叶的精英上忍,中流砥柱,位高权重。
两人若非有一层夫妻关系在这里,可谓身份悬殊。
要知道,木叶的精英上忍含金量可不是那些小国小村自封的上忍可比的。
不用怀疑,一个木叶的精英上忍,甚至能单独摧毁一个小国忍村。
自幼深受爱村教育熏陶,崇尚强者的日足、日差会有此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日向日足甚至一度产生过母亲大人要是和父亲离异,重新找一个更强大、伟大的忍者当我的父亲就好了。这种荒谬的念头。当然,那终究只是不切实际的杂念,事实上日向两兄弟最希望的是,自己的父亲能在某一天忽然变成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当然,两兄弟自知此事无望,因此只能想着如何能替母亲大人分忧。
于是,两人来到了训练场。
有所感知的日向千鹤停下打拳,走到一旁拿起浴衣披在身上,遮挡住犯规的身材,缓缓道:“是日足和日差吗?”
“是我们,母亲大人。”日足答道。
“进来吧。”
待日足和日差进入训练场,日向千鹤已经穿好了浴衣,边走边问道:“你们今天不用出任务吗?”
日足和日差对视了一眼,日足率先道:“母亲大人,像那种D级、C级的琐碎任务,我和日差已经完全可以胜任了。”
闻言,日向千鹤停住了脚步,看了日足、日差一眼,拿起身旁的毛巾,一边擦拭着颈项上的汗水,一边问道:“然后你们特意结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日向日差急性子道:“母亲大人,我和哥哥想要加入情报部!”
闻言,日向千鹤手上动作微微停住,眼神落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
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是令日足、日差心中一紧。
注意到两人的反应,日向千鹤却不禁默默叹息。
相比起旗木临也初次面对她的态度,她只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根本就是尚未长大。
只是一想到旗木临也,日向千鹤却难免心烦意乱,“此事莫要再提,既然今天不用执行任务,那就留在家里修行吧。”如此说罢,日向千鹤便要离开。
日差却是焦急的一步踏出,“母亲大人,为什么那旗木临也可以,我们就不行?!”
背对着两人的日向千鹤顿时心中一紧。
她故作镇定道:“关于旗木临也的事情,谁跟你们说的?”
日差顿时支支吾吾。
日足却不敢隐瞒,坦白道:“母亲大人,是父亲说的旗木临也曾与你执行机密任务。”
闻言,日向千鹤那提起的心倒是放了下来,不是日向和晃对日足、日差说了些胡言乱语的话就好,尽管那些胡言乱语如今不见得就是假话,但面对自己的孩子终究是难以启齿。
要真让日足、日差知道自己的母上曾与他们的同学有一段露水之缘,日向千鹤真是连杀了旗木临也然后再自杀的心都有了。
至于她曾和旗木临也一起执行任务,这事日向和晃知道并不奇怪,毕竟夫家出了日向豪这档子事,她此前还以此事为由排除族中异己,除去族中多年掣肘。
如今的日向一族,毫无疑问正是她日向千鹤的一言堂。
失神了片刻,日向千鹤终究还是对两个儿子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也不瞒你们,我确实曾和旗木临也执行任务,但这只是因为他的秘术恰好帮得上忙,正如我们日向一族的白眼。”
日向千鹤这话自然没半分虚假。
只是日向一族人丁兴旺,无需让日足、日差这两个族长之子上场而已。
可日足、日差显然还不甘心,正要说点什么,日向千鹤却是横了两人一眼。
她凌然道:“况且你们以为高级任务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即便是我,在那次任务也险些丧命,若非……”想到旗木临也,日向千鹤言语顿时一滞,脑海里浮现自己被旗木临也背着逃亡的耻辱光景,便再也没法说下去,而是有点恼羞成怒道:
“总而言之,村子需要到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安排任务给你们,而在此之前,你们最应该做的是努力修行,而不是好高骛远!”
面对积威甚重的母亲发怒,日足、日差顿时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见状,日向千鹤反倒愈发生气,干脆甩手离开了训练场。
日足和日差顿时面面相觑,只觉母亲最近很是奇怪。
离开训练场的日向千鹤却是深深地呼出了口气,朝浴室走去。
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她自然是清楚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活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而这种不正常,则是从她首次访问旗木族地,准确的来说是首次去找旗木临也开始的。
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和那个少年的关系就变得不清不楚了起来。
本以为报答完救命之恩,就能和少年撇清关系,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报答了进去。
好吧,即便如此,对于日向千鹤这种身居高位的人而言,顶多也就是多了件羞于启齿的事情。但既然发生了,她自然能安抚好自身情绪,然后坦然接受。
况且就算她真的养个男宠又如何?
她依然是木叶的精英上忍,日向一族的族长。
顶多就是小节有损而大义无亏。
可就当她以为此事完结的时候,火影却是把宇智波海斗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她,令她派人护送宇智波海斗前往火之都,并做好后续的安排。
“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大势滔滔不可逆,即便是看似高高在上的日向千鹤,如今也是身不由己。
这时,她却见亜矢迎面走来,脚步急促,脸容凝重。
“千鹤大人。”亜矢微微躬身。
“什么事?”日向千鹤神色平静,倒不是说她是那种天塌不惊的性子,实在是最近事多,无论是上限还是底线,都一再被打破,也就变得处变不惊了。
亜矢苦笑道:“宇智波海斗……他被人劫走了。”
饶是日向千鹤觉得自己已是虱多不痒,此时也不禁眼角跳动。
老实说,若是放在平时,宇智波海斗的死活,与她何干?
可问题就出在宇智波海斗是在她手中被劫走的。
宇智波海斗作为木叶忍者被除名,并且还被施加了专门针对宇智波、日向叛忍的笼中鸟变种忍术,虽谈不上毁了宇智波海斗的写轮眼,但却也失去了移植的可能,并操控于木叶之手,表面上确实已经失去作为忍者的价值。
然而,他终究是宇智波克己的儿子,本身就不能视作常人。
对于敌对忍者而言,截杀宇智波海斗,可激化宇智波和火影派系的矛盾。
对于宇智波克己而言,往善的方面去想,劫走自己的儿子,哪怕让宇智波海斗从此隐姓埋名,也好过前往即便不是龙潭虎穴,也注定成为扯线木偶的火之都;往恶的方面去想,死了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继承者,并且能以此为由向火影发难,挽回此前的劣势。
当然,以上两点,都不是日向千鹤真正担心的。
她担心的是,此次截杀,是火影派系的某些人指使的。
尽管在明面上,宇智波海斗遇难,火影派系无论如何都要负起责任,但政治这种事情,往往不能只看表面。其中问题,却是牵涉到宇智波、日向以及火影派系三方势力。
是的,三方。
宇智波和火影针锋相对,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鲜有人知道,日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却是偏向火影的骑墙派。如今日向千鹤借机一掌族中大权,可谓说一不二,木叶高层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因此不久前就已隐晦地暗示过日向千鹤。
但忍族之所以是忍族,和忍村自然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宇智波希望有一位火影姓宇智波,日向就不希望了吗?
可一家一姓的村子,显然不是历代火影希望看到的结果。
千手能自废忍族,宇智波能吗?日向能吗?
答案不言而喻。
这就是日向成为隐性骑墙派的根本原因,况且日向一族也有骑墙观望的资本,作为木叶第二大忍族,日向的实力仅次于宇智波,可谓偏向火影,则火影派系获胜,反之,说不定第四代火影就得姓宇智波。
日向一族被两者夹在中间,仿佛偏向哪边都吃亏,自然就左右摇摆。
而宇智波海斗一旦遇难,固然会激发宇智波和火影派系的矛盾,但日向千鹤却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能导致日向和宇智波的关系变得水火不容,木叶高层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最重要的是,当下宇智波海斗被劫,无论是谁做的,都逼迫日向千鹤做出决定。
日向千鹤深深呼吸一口气,淡淡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亲自禀报火影大人。”
“可是……”
亜矢还想说点什么,却瞧见日向千鹤望向自己的眼神,立马闭嘴不谈。
沉默了片刻,日向千鹤才说道:“分出一个小队的人手去找吧。”
亜矢的嘴唇微微蠕动;一个小队的人手能顶何用?做做样子表示已经尽力了?
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只好领命退下。
日向千鹤站在庭院中,看着泛黄的树叶徐徐落下,神色迷茫。作为情报部部长,她更能感受到局势的变化,如今不仅国际局势动荡不安,木叶内部又何曾不是波谲云诡。
可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日向千鹤喃喃自语道:“这是要把忍族的脊梁打断吗?”
何去何从,这就是摆在日向千鹤面前的问题。
……
宇智波克己得到消息,已是翌日傍晚。
毫无疑问的,他在火影大楼大发雷霆,倒没像个小混混那样搁下什么狠话,只是说既然木叶不管他的儿子,那么他就自己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后,便回到家中,枯坐在庭院的缘侧中,听着流水潺潺,一夜未眠。
直至日出的前夕,宇智波克己却是猛然抬起了头。
眸里三勾玉缓慢转动。
在池塘边上,悄无声息地站着一道黑色身影。
宇智波克己却没有表现出半分震惊,只是脸色阴沉,布满血丝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这道身影说道:“这里并不欢迎你,请回吧。”
对于这座宅子的主人逐客,那道身影却毫不在意,反问道:“那些人的嘴脸,难道你还没看清楚吗?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效忠于这座村子?还是说你还做着宇智波能成为火影的梦?”
宇智波克己脸色铁青,可面对这个男人,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这是我们木叶的事,与你无关。”
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们木叶?哈哈……”
他仰天大笑,就仿佛要笑岔气过去一般,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却是忽地说道:“你难道不想要回你的儿子吗?”
宇智波克己顿时心神具震,不可置信道:“海斗,他还活着?”
黑影却没有回答。
宇智波克己一时沉默。
眼前之人固然谈不上朋友,但宇智波克己却不相信他会说谎。
可要回海斗又有何用?
亲手把海斗送到那帮人的手上吗?
宇智波克己他看着那到身影,眼神复杂,艰难地问道:“你的目的究竟什么?”
闻言,那道身影却是沉默了片刻。
旭日东升,有一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才让人能稍微看清其模样。
黑色的长发落在腰间,红色的铠甲上残留着战争的痕迹。
这个曾名动忍界的男人如此说了一句。
“就你也配跟我谈目的?”
……
船只花了三天才抵达火之国边境的出海港。
旗木临也一行人走在出海港既繁华又龙蛇混杂的大街上,却是完全感受不到拥挤,皆因大部分人遇上这一男四女(?)的组合都会主动让道绕行。和内地人不同,或是生活在边境的当地人,或是走南闯北的商旅,眼界都比前者高上不止一筹,自然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穿着和服的红发女人,手缠绷带的短打少年,胸前伟岸的金发女子。
都不简单。
就连看似无害的黑发少女和活泼好动的粉发少女也都不容小觑。
毕竟她们佩戴的是木叶护额。
倒不是说木叶忍者横行霸道,而是能被官方承认的忍者,哪怕是最寻常的下忍,搁倒几个寻常武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不好招惹。
在船上度过了三天,众人自然百般聊赖,如今好不容易能下船休整,自然跃跃欲试。此镇毕竟远离了木叶,处于火之国边境之上,风俗习惯,衣物装饰都和内地截然不同,自然令第九班等人提起了好奇心。
事实上,第九班此前从涡之国归途时,也曾途径这座小镇,只是当时身负任务,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进入小镇,兼之当时正值午夜,又哪有白天这繁华的光景。
不说要买什么新奇、稀罕的玩意,光是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很好。
对此,水户并没有阻止。
一来是因为出海的船只还在搬运货物。
二来是因为确实得在这儿补充物资。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大街上。
不幸的是,作为队伍中唯一的男性(临也:???),旗木临也被委托了采购物资的重任。事实上摩拳擦掌的纲手也想单独开溜,可水户一个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前者顿时蔫头耷脑,只得乖乖地跟在后者的身后。
纲手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奶奶模样变年轻了,性格似乎也变年轻了。
和水户约好,两个小时候在港口大门集合,旗木临也便向事先咨询过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各色店铺,可谓无奇不有,新式武器、忍术书籍、手工艺品,令人看得目不暇接,旗木临也甚至还看到了泳衣,店主正卖力的吆喝,嚷嚷着什么决胜泳衣,吸引了大量的目光,但多是在指指点点,半响也没见人真的掏钱去买。
原因倒是一目了然。
毕竟不是几十年后的火影世界,泳衣这玩意恐怕还没流行开来。
尤其是卖这种大尺度的决胜泳衣。
当然,根据内裤布料越来越少的客观现象来看,泳装的布料越来越少也是大势所趋。
旗木临也倒想要买一套给由衣,可求生欲让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终,旗木临也拐进了人迹罕至的小巷。
从另一端走出大街时,已是模样大变,如果说此前还是少年模样。
走出小巷的旗木临也已是一名面容冷酷的青年,紧贴着肌肤的黑色上衣勾勒出结实的肌肉,顿时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最终,旗木临也来到了小镇最繁华的地方——八百万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