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代掌门龚庆,异人界早就有流传,全性出了个代掌门,但这位代掌门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真面目。
也没有人会想到,竟然是个二十出头,个子还比较矮小,看上去像个少年的人。
自上一任全性掌门无根生失踪,生死未卜,数十年后,终于站出来个龚庆。
但他的手段,仍是不及无根生,得不到全体全性门人的认同,只是做了个代掌门。
全性总部,龚庆看着桌上的资料,陷入深沉的思考,他在龙虎山卧底数年,此次好不容易下山一趟。
主要还是这异人界,如同石头里蹦出来的李妖,手段属实骇人听闻了些。
而身为和李凡有密切接触的全性,从四张狂的口中,龚庆也得到了更为具体的资料。
“吞噬他人的内炁,吞噬他人的异能?六库仙贼?”龚庆若有所思。
“不对,六库仙贼有吞噬的能力,但没有他表现的这么变态,更不存在掠夺他人异能的能力。”
龚庆思来想去,最终将李凡的能力,从八奇技中划掉,这绝对是一种,比八奇技更恐怖诡秘的能力。
龚庆自言自语:“如果这种能力没有限制的话……”
话音倏地消弭,他听到,这一处分部里面,传来几声全性精锐惊慌的叫喊声。
龚庆面色微变,推开大门,眼中所见,瞳孔猛缩。
但见那李妖,闲庭信步之间,不见动手痕迹,全性精锐,无不四散而倒。
那面上,或愤怒、或忧郁、或狂喜、或癫狂。
酒色财气,四张狂!
龚庆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立起,勉强镇静的立在门边,只看到李凡一步步来到面前。
龚庆轻声道:“看来全性四张狂,已经被你剥夺了能力,你现在的目标,是整个全性吗?”
李凡道:“不错,猜对了,我准备把你们全性一锅端了,你觉得如何?”
“这,倒不是一件坏事,不过全性倒了,异人界失去共同的敌人,引发的混乱……”
龚庆声音微微颤抖,此刻,他毫不怀疑,李凡有说到做到的能力,这个人简直太恐怖了,恐怖的比超出常理的八奇技,还要更加让人无法接受,他不像这个世界的异人,这个世界的异人,不会这么变态!
李凡一笑,他才没心情管你们异人界恩恩怨怨:“那关我什么事?”
一只手按在头顶,微微冒着蓝光,龚庆浑身剧震,终是闭上了双眼,一身内炁,眨眼化为乌有。
……
暗夜,稀疏林中,夜枭尖鸣,独自走在夜路上的涂君房,若有所觉,回过头去。
“阁下就是尸魔?”
涂君房目光闪烁:“既然知道我是尸魔,还敢暗地里跟踪于我,你是不怕死,还是怎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的三尸法,非常的有兴趣,能不能送给我呢?”
涂君房闻言,惊疑不定,这是脑子抽了?还是自寻死路:“你确定,你知道我是全性尸魔?”
“怎么?很奇怪吗?知道你是尸魔,和你送我三尸法,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涂君房不由笑了,手一招,暗影之中,三头不可名状之物,蠢蠢欲动:“那请你尝一尝三尸的味道。”
“好啊!”
眼见那人张开双臂,涂君房心中莞尔,走夜路碰上个疯子,可真是叫人心情不快的呢!
三尸虽有形貌,却无形体,瞬间便已扑到那人面前,只需轻轻一击,便能勾动体内三尸,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涂君房摇摇头,正欲离开,倏地面色狂变,那人大口一张,管他什么尸魔人魔,直接就给吞了。
悚然间,那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现到面前:“尸魔名气不小,不过在我面前,不值一提,吞噬。”
内炁狂泄,涂君房面色惨白:“李妖!”
……
同一个夜晚,一片开发商废弃的废墟中,残垣断壁入目凄凉,生满青苔的墙壁,泛着暗绿色的光泽。
杂草丛生的地面,丁嶋安心里骂娘,他好好在一个全性分部里面修炼,突然蹦出来一条暴龙。
全性精锐门人,竟非一合之敌,无不是东倒西歪,一身内炁尽去。
丁嶋安悚然之余,也瞬息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李妖,那个据说能吞噬他人内炁和异能的人形妖怪!
不久前第一眼看到,丁嶋安便知事不可为,哪怕他在异人界,乃是一绝顶两豪杰中的豪杰。
然而李妖飞速发育起来,早已不是豪杰之辈能制,也许当今的异人界,只有那绝顶之人才有可能。
丁嶋安自小修行百家功法,不仅战斗力彪悍,逃命的手段,也是无出其右者。
地行仙,顾名思义,这个能力,可以让他在大地中来去自如,内炁不耗光,他能一直躲在地里。
在地底一路疾驰,约莫离开分部,少说数十里路程,李妖没可能跟上他。
因为他所学颇杂,不仅以地行仙赶路,还暗中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他有自信,无人能寻得到他。
杂草之中,悄悄钻出个脑袋,见暗月往东边垂落大半,再过不久,该是要天明了。
目光阴晴不定,这李妖可谓异人界一声惊雷,初次露面,四张狂不能挡之。
现在他这豪杰之一,遇见了李妖,都得夺路而逃,若是放任其成长,想必不出几月,就是庞然大物。
微微叹息,为何出了这种妖怪。
其实不仅他叹息,如今另外一处分部,乃至于一处林中的四张狂和尸魔,同样这样疑惑着。
叹过之后,丁嶋安再度钻进地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逃得更远一些。
一声轻笑入耳:“堂堂两豪杰,缩头的本事倒是厉害。”
丁嶋安当即就像反驳,你遇上李妖,你也得跑啊!
“你发现我了。”
“废话,出来!”
一只大手遮天蔽日,丁嶋安穷极手段,竟不能刺破大手皮膜,眼睁睁看着那只手,逼开土石,按在头顶。
“吞噬!”
淡漠的声音传来,丁嶋安似萝卜出土,浑身一震。
体内浑厚的炁,如流水般逝去,数十年苦修,作了他人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