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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猛得知军官都跑了,跑了好!要是给抓住才麻烦,不能杀不能放的。他来到库房看着空荡荡的官库傻了眼,怎么什么也没有?走!去查千户的家!钱财是没有的粮食也只有一点。够整个浮山所吃一顿的。李猛叫来临时军师王有善问计。“不然我们去打县城?县城肯定有粮食!”李猛提议。“主公万万不可!攻打县城可就是造反了!我们现在还可以说是闹饷,就是去打卫城也不能打县城!不然可就没转换余地了。”王有善分析起来。“主公,现在你把所有人都组织起来,青壮加入家丁队,携裹妇孺。再放出消息要去卫城闹饷。把炮也带着以防万一。咱们去卫城!”
李猛把家丁队分成两份,一队全是老兵带精壮五百人。一队稍差六百人,老弱全编入后勤队。要是只看人数也是一支大军了。浩浩荡荡的向鳌山卫而来。途中让人四处宣传,陆陆续续的有流民、军户加入进来,等到了卫城人数已经到了三千多人。李猛带人来到北门,让军队停下对城里喊话。要求发饷!我们不造反!给钱!给钱!众人喧嚣的鼓噪。
李得福带人去朝城里射书信,回来告诉李猛没人在守城,他刚刚到城下的时候上面的人都让我们赶快攻城。李猛问王有善怎么办?王有善认为总是要攻城的,可以先打一下试试。李猛让钱宏文带五十家丁和三百精壮先试探一下。钱宏文带着人也没队型的攻了过去。李猛在后面看着乱七八糟的队伍,这要是能打下城墙才见了鬼了。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带头上去提高士气。就听到一声呼喊:城破了!众人跟着大喊:城破了!进城了!
这就破了?李猛搞不明白了。这样都能赢?难怪在辽东明军老是输!他只是占了个巧而已,在他还没来的时候城里就已经乱了一阵,镇抚一看搞不好等李猛一来,这些军户就和李猛来个里应外合。就带着所有的军官都跑了。等以后李猛他才知道明军的边军是非常的厉害的。
而此时的山东总兵史晨带着大军还没出济南地界。他看着军队里跟来的人,头都疼死了。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看看都是什么人:卫所的有指挥同知,指挥佥事的舍人。官方的有各级官员的后辈来镀金。勋贵们的子侄来捞功劳。这些人还非常难伺候,每天二十里的行军都受不了,所过之处那真是鸡犬不留。当然人都留了,除了那几个抢来的姑娘以外。要不是有大军威胁恐怕济南附近也得闹民乱。可也导致附近的几个县流民猛增。
而在史晨带着人磨磨蹭蹭的向胶莱一带而去的时候,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这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这天又有人弹劾魏忠贤了。崇祯刚驳回,就有人弹劾崔呈秀等四人不孝。崔呈秀上辞,崇祯准了。魏忠贤一看也上辞,没被准许。朝堂之上的斗争到了白热化状态。
此时的李猛正在鳌山卫城准备撤退。进了城之后,王有善提议不能在城里驻扎,不然就说不清了。主公,我们撤退的时候把能用的都带走,愿意加入我们的也把他们的家人都带回堡里。然后再看事情的后续发展再制定对策。李猛把粮食分给众人,军械什么的都带走,最后竟然有三百多精壮愿意跟李猛走。李猛一行人带着东西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靠山堡。而鳌山卫在李猛走后就乱了起来,这股暴乱很快的就席卷了整个莱州、胶州。
李猛把人安排下去之后,就把人扩招到四百人。一面加紧训练,一面打听着官军的东静。整个山东半岛都开始混乱起来。今天这个卫有人闹饷,明天那个寨发生了暴乱。少量的兵丁和家丁衙役们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天李猛正和家丁队一起训练,就见李敢生来找他。“什么事?敢生哥。”李猛因为没发现明军的动静,所以心情轻松的说。李敢生面色郑重的说:“没钱了,现在堡里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就连中午都只能吃煮面饼。”“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一千多两吗?花完了这就?”李猛不敢相信。“我们买铁、火药、粮食都是两倍的高价,就这有钱都不好买,还要额外的给人好处不然人不卖给我们。”李敢生解释着。“怎么不早告诉我?”李猛有点埋怨。“前几天你忙的什么都不管,我跟你说了,可你说等事情先过了再说。你现在刚有空我就来了。”李敢生有些委屈。“不怪你!是我的错。今天不训练了,所有的人都煮盐。等明天我亲自带队去卖盐。”
李猛带着三百多人连推带挑的运着两百担粗盐,五十担精盐向赵家集走去。走到小树林的时候李猛感慨万千,一切都是从这开始的。到了赵家集之后就找以前长卖的货栈。卖盐的时候货栈的掌柜好奇的看着李猛。“我脸上有脏东西?这位老先生?”李猛被看的不自在的问。
“这位小哥就是李猛?靠山堡的李猛?”掌柜抱抱拳问道。“我就是李猛,不知看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陈锋,只是好奇而已。李小哥莫怪。”“有什么好奇的?”李猛一脸的疑惑。“好奇敢拆了九千岁的生祠的人究竟什么样子。果然英雄出少年。”陈锋奉承着李猛。一番谦让之后李猛疑惑的问“你们怎么还敢收我的盐?不怕魏忠贤么?就算收也应该压价,可你还原价收,为什么?”“我家主人可不怕他魏忠贤,再说我挺佩服你的,你一个军户敢根一个威镇天下的九千岁对着干。了不起!主人专门来信要我在能力之内帮你一把。”陈锋解释了一下。“不知贵主人是?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当面致谢!还有人在乎我一个穷军户?真不敢相信。”李猛惊讶着说,他到不怕陈锋骗他,因为没那个必要。
“鄙人家主乃南京留守徐国公,至于感谢就不必了。李小哥还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天下的勋贵和不满魏忠贤的人都在活动。你现在在江南都成大英雄了。现在你就是一面旗帜,保住你就等于胜了魏忠贤。这么多天没人来找你麻烦,那可是很多人在努力。所以你的命不会轻易的丢掉的。”陈锋点了一下李猛省得他被救了,还不知道是谁救的。顺便卖个好,为以后的生意扩展稳定的货源。
李猛这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活着,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有人在上面斗法,他就是堡垒,一方要守,一方要攻。等分出胜负他就没用了。“原来如此!谢陈老先生解惑。告辞!”李猛感叹着领人回家。
回到堡里李猛把今天的事告诉王有善,让他帮忙分析。王有善因为现在有了奔头,人也精神了,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只见王有善捋着胡须沉吟。好一会才说“现在我们什么也不做,因为无论我们现在做什么都不起作用。只有等他们分出胜负。我也认为皇帝不会容忍一个权倾天下升无可升的人。只希望主公的预言准确,皇帝会马上动手。等魏忠贤倒台之后,主公马上自首。但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怕被报复才去刺杀何志。一定要咬住是刺杀阉党,为天下正气。以我的经验无论以前声誉有多好,只要人倒下就会变的要多臭有多臭。这几十年朝廷这样的事多了去了。魏忠贤的名声到时也肯定坏到底。”听了王有善的解释李猛放心的训练卖盐去了。历史的车轮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权力的斗争也不会因为我而平息的。我现在安全了。李猛感觉自己轻了几十斤。走路都快了几分。
史晨带着人好不容易的走到登州。登州民变竟然平息了?原来是东江兵到了。辽东的边军是大明最精锐的兵自然手到擒来的把民变弹压了下去。
原来登州知府一等朝廷大军不来二等还不来,就向总兵毛文龙求救,而毛文龙都准备好军队了。就是不来求救也打算先出兵平叛再说。为什么呢?登州是个大城,而且还是北方贸易的主要城市。毛文龙打仗的本事咱不说,就说他做生意。他生意做的非常大,搁现在那就是跨国的大企业。专做进出口贸易。手底好几万人就靠这个吃饭,这大明的饷银指望不上,自然自己找出路。登州一闹民变,就关了城。毛文龙急了,这都十几天了还没平息。几个泥腿子就把我生意给耽误了。看来我要在登州驻军保护商路。正好登州知府来请救兵,毛文龙顺事把孔有德派去了。孔有德从水路进了登州也没耽搁就去平乱,狠杀了一批人。三天不到就把登州闹事的军户给弹压下去了。太狠了?那个时代也没人权组织,人权组织的祖宗们正贩黑奴上新大陆呢。再说那个时代平叛都这样,狠招好用。事情都平息几天了山东的大军也到了,可也没事了。既然没事了你就去莱州吧。登州知府就想送客,史晨到是愿意可手下的大头兵不干了,登州这么富庶怎么能不抢一把就走呢?我们可是一路抢过来的,再说我们可是来给你帮忙的虽然没帮上,不让抢,那怎么也得给了开拨银才能走。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大军又到了胶州。一通祸害下来闹事的人反而多了。都被抢光了没吃的,不去闹饷怎么办?闹了还有点盼头不闹就只有等死。莱州知府不愿意了,你去弹压军户可我莱州城里每天都在增加流民。还没等你把军户的事平息我这边就该有流民造反了。也想借东江兵来弹压。史晨不干了,都让毛文龙的人做了,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升官。再升就得去辽东了可我军队里那么多的少爷们怎么办?他们都没军功呢。我要是就这样把他们带回去,我这是想死都难。没关系!胶州知府支招了。可以借调!把那帮不干人事的少爷们都借调到东江军里。
请示济南之后,史晨轻松了。终于把这帮祖宗伺候走了,现在就一件事了。抓李猛!可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们大神斗法非把我扯进去。我是抓呢?还是抓呢?万一九千岁失宠了,虽然不太可能,但朝廷的事谁说的准。我要是抓了以后不得倒霉?可不抓?更不能够啊!不说九千岁的怒火,抗旨这一条就够我吃不了兜着走的!先拖延时间等他们确定谁赢我再看情况做事。我怎么这么聪明!“进军靠山堡!出发!”史晨意气风发的向靠山堡而去。
李猛这天刚训练完就听张奎报告,山东总兵史晨带着大军向靠山堡来了。李猛紧张起来,吩咐张奎盯紧史晨的大军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禀告。又让大家研究怎么守城。又加紧收购物资,加固城墙……一系列的忙下来。
史晨带着军队三天才走了三十里,史晨每天都让人扎好大营,第二他再慢慢腾腾的拆了收起来,走个十来里路又停下扎营,这样一天就过去了。手下的军官都闹不明总兵大人在做什么。史晨却是打算什么也不做。一个字,等!等到上面出结果了再行动!
李猛还没等来史晨的大军,一打听放心的带队贩盐去了,只是要人盯紧史晨的动静。他带人刚出堡里没多远就被人埋伏了。家丁们也不看对方有多少人就慌乱起来。李猛大喊:“集合!不要慌!排好队!”可家丁们都乱了套,几个听命令的也被别人带的慌乱起来。李猛是真急了。陈磊一看抽出腰刀对着几个最慌乱的家丁就用刀背砍,“回去站好!”家丁们平息了下来,排好队。李猛冲陈磊笑着点点头,不愧是正规军!李猛才仔细观察起是谁偷袭,只见对方乱糟糟的跑了过来。李猛撇撇嘴,这样还能算偷袭?都这么久了还没到跟前,只能算强攻吧?而且队列还不如我的家丁队呢!
家丁们排好了队列之后对方也到了根前,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