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得不偿失?
这就是得不偿失!
王莹之前背地里污蔑宋缨,只是想图个嘴上心头的痛快。
结果,痛快了一时,却要痛苦好几年。
毕业找工作还长着,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刘静怡,我杀了你!”
王莹走到宿舍楼下,看到拿着饭盒正从宿舍楼出来的刘静怡,双目鲜红,大叫一声就冲了上去。
“要不是你故作聪明的去找宋缨说东说西,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在第一天确定宋缨不会原谅他们之后,王莹那群人就没有再去找宋缨了。
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和王莹一样,有钱的找律师咨询,没钱的就找水木法系或者京城其他学校的法律系的人问问情况。
大学经常弄同乡会,想要找点关系认识学法律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了,宋缨是告不了他们的。
那些证据站不住脚,上了法院,他们一群人合伙请个好点的律师,也不会怎么着。
但是现在,宋缨没有给他们一张法院传票,而是以骚扰的名义报了警。
是。
这不是什么罪。
但也能算得上是扰民。
民警是可以管的。
宋缨说她被骚扰的苦不堪言,希望警方去说一下。
谁能说宋缨做错了吗?
只是警察是在上课的时候来的,还当着全班的面批评了他们。
这下,什么脸面都没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成天到处去的做好人好事?我呸!”王莹气狠了。
手上动作不停,打得刘静怡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去帮助人?你不害人就不错了,你个倒霉鬼衰货!”
刘静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大课她悄悄走了,因为有个小学妹跟她说身体不舒服,让她帮忙打个饭,想吃三食堂的糖醋小排。
刘静怡特地早退回到寝室拿饭盒,就是为了赶着去三食堂给小学妹买糖醋小排。
心里正感叹自己是多么好的一位学姐,王莹就冲上来扑倒了她,然后直接坐在了刘静怡的身上开始扇耳光。
刘静怡疼的嗷嗷直叫,等反应过来是王莹之后,连忙说:“王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帮你了呀,我是帮过你的人,你不能白眼狼啊!”
“我白眼狼?我要你帮我了吗?刘静怡,你去几个班上问问,谁愿意让你帮忙了?找你的都是把你当佣人跑腿的,真正有困难了,谁找你?”
王莹气到爆炸。
一想到自己大学四年,不说以后工作能不能找到好单位,就说在学校里入党之类的好事,只怕都没有自己的份了。
嘴里像是吃了黄连。
两人在宿舍楼下打架,周围人来来往往,连忙上前去拉开这两人。
王莹从刘静怡的身上被扒拉下来,嘴上还不住的说:“刘静怡,你个丧门星倒霉鬼,你以后最好离我三米远!”
说完,又在其他人的拉扯下伸出一条腿狠狠的踹了刘静怡一脚。
刘静怡整个人都傻掉了。
自己下楼给小学妹买糖醋小排,无端的被王莹打了一顿不说,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不是在做好事,而是什么倒霉鬼丧门星。
刘静怡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但还是哭着一身尘土的捡起被磕坏了一个角的不锈钢饭盒,去给小学妹买饭,完成自己伟大的圣母事业。
不光警察来学校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还有刘静怡和王莹打架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开了。
梁冰几人约着宋缨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的路上说了这件事情。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还有人劝刘静怡回寝室收拾一下,一身尘土,头发乱糟糟的不好看,结果刘静怡非但没有领情,还拉着人家长篇大论,说做人要讲信用。”
黄瑜当时刚好就在朋友的寝室里等着饭点。
看着到了时间就下楼去教学楼等宋缨几人下课,刚好看了全程,是拿到第一手瓜的瓜农!
“讲信用?”梁冰嘴角抽搐,“她是不是又答应了别人什么事情?”
“没错!”黄瑜说出来都觉得好笑,“刘静怡答应了给一个小学妹买饭,人家还特地点菜想要三食堂的糖醋小排。你们也知道三食堂的糖醋小排有多难抢,刘静怡还逃课提前去三食堂。”
说完,还无奈的点评了一句,“她这是准备当老妈子吗?怎么什么都帮?自己一身灰,像个流浪汉似的,还要给人家去食堂打饭?厉害厉害!我都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想事情的。”
“大概……脑回路不一样。”宋缨都服了这位刘静怡小姐了。
她的思维方式真的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奇葩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说她了。缨缨,你知道现在学校有多少人羡慕你吗?中文系有些酸了吧唧的人还专门找了句话来形容你和厉见深。”
梁冰懒得听那奇葩的事情,打趣的对宋缨说:“厉小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啧啧啧,听起来就很不一样。”
宋缨脚步一个踉跄,浑身发麻。
一边摆手一边说:“可别了!听起来肉麻死了!”
“肉麻也是厉小爷对你的满腔爱意啊!人家都放话了,谁敢找你,他就去找谁。刘静怡那么奇葩的人都不敢再去找你麻烦了。”
梁冰顾及还在外面,笑得还是有些收敛的。
但黄瑜就不一样,瞬间发出来杠铃般的笑声,惹得周围人一片关注。
四人端着打好的饭菜,刚坐下准备吃饭,桌边冷不丁的站了个人。
“宋小姐,我已经放弃了从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苦苦相逼呢?”
方珍妮穿着一条白裙子,泫然欲泣的站在一旁,双眼通红,身子单薄。
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宋缨没想到方珍妮会来找自己,听完她说的话之后,就更是忍不住的笑出来。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不管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现在,每次先说话的都是你吧?”
宋缨觉得好笑。
自己和方珍妮实打实的见面说话不过三四次。
这个人却像是蚂蟥一样,咬住了自己不狠狠拍打的话,愣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