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再讲宣嘉年的事,这男人倒胃口,而且有些话就不要给可可爱爱的糰子听了。
「师姐,幼幼真的要在这里泡一天吗?」
白幼宜穿着兜兜,杏眼满是委屈和难过,在这里泡一天,会不会变臭崽了。
「虽然我们也不想,但是为了师兄师姐能够活下去,幼幼加油好不好?就一天哦,一天就好。」
把肉肉都写着不想要的糰子放在盆中,裴酿雪拿出刚刚去千仞宗集市上买来的好吃的,还有各种小兔子玩具,一个个加好防水灵力罩,放到臭烘烘的绿水中。
白幼宜捏起离自己最近的小白兔,将人放在怀里搂搂,心碎到杏眼泛起划水小船。
「幼幼想要猫崽陪自己泡澡。」
裴酿雪看了眼木盆旁边的小小盆,柔声应下,直接抓回卧在外面懒洋洋晒日光浴的逃脱麦团。
将黑黑小手按在水盆里刷两下,再拿出白幼宜加在水中的花瓣,犹豫一二,裴酿雪还是把被臭臭洗澡水泡好的花瓣,贴在了写满震惊的糰子脸上。
「师姐……」
委屈到极致的软萌幼崽音出现,裴酿雪颤抖着手,又给花瓣上加了层糰子抠不掉的灵力罩,防止包子脸因为泡不够时间,明天见师尊还是黑漆漆的模样。
「就忍一天好不好?」
「好!」奶糰子心碎点头。
「你和那男修怎么回事?」丁仞秋见裴酿雪悄声走出,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对你师姐的容貌与根骨有误解?」
裴酿雪拿出给路上捎回来的牛肉干,又掏出一壶梅子酒,和人气哼哼碰杯。
丁仞秋捏着酒杯顺着她给的思路想了下,笑了笑。
再回玉衡峰的这段日子,他心境不复以往稳定,除却最后各种外因导致的晋升,一直都没把心思放修炼上,也没与仙门的诸峰弟子联繫,自然也忘了他们对自己三师姐的惦念。
只是千仞宗来凑什么热闹?
过了遍今日在门外的粘人精男修,丁仞秋问她:「你对这男修是不是没好感?」
裴酿雪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子的心机深沉狗男人,刚刚只是顾及着两宗情面,师尊也不在,她不好把事情做太绝,只能听着他在那里拉住自己袖子讲个不停。
「牛肉干留下,我给你解决。」
裴酿雪欢喜递过,投去崇拜目光。
贴满清凉符的纸伞在头顶晃悠悠,跟着拿起牛肉干的丁仞秋走走停停,直至院中的西侧墙角。
「是流明峰的闻师兄吗?我是玉衡峰的丁仞秋,对,裴酿雪是我师姐,我有事情想说……」
「歪?是谁呀?」
不一会,泡臭澡的糰子夹着琅琊玉,和对面软萌软萌的答话。
对面说了两句。
「呀!是闻师兄耶!师兄是有事情找幼幼吗?」
对面应下,说出一段长长话语。
许久后,懵懵懂懂的奶糰子抱着怀中小白兔点头,「幼幼明白啦!幼幼会努力保护三师姐哒!!」
「臭臭癞师兄,打倒你!」
丢掉已经不再亮起的琅琊玉,白幼宜抱着两个小白兔摇头晃脑地萌萌发誓。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秘制药水里泡了好久的白幼宜,终于在临睡前被师姐捞了出来。
重新给奶糰子在泛黑的包子脸还有小手上贴好灵力罩,裴酿雪搂着小师妹露出的软乎乎肚皮呼呼入睡。
「师尊什么时候才会来看幼幼呀?」
临睡前,奶糰子鼓动着包子脸委委屈屈地埋头在师姐怀里。
她真的好想自己的美人师尊呀!比脑海中甜甜的红烧肉都想!
沙海荒漠中的日头升起的总是要比长生仙门的早。
被提早叫醒的白幼宜坐在药水盆中,肉嘟嘟的小身子困到东倒西歪,直至头顶传来温润清朗的声音。
「幼幼,看看谁来了?」
被困意缠住的脑袋瓜瞬间抬起,白幼宜鼻尖嗅了嗅空中瀰漫的清冷梅香,杏眼秒变星星眼,飞速转身,萌萌开口:「师尊!!」
带着臭臭洗澡水的糰子眨巴着眼睛,羞羞看向自己的美人师尊。
糰子还没完全洗白,脸上有着棕油般的黑汪汪,望向他的小乳牙第一次白到闪闪发光。
傅问:「……」
傅问微微侧身,看向身后乖的跟鹌鹑一样的四个徒弟,「讲讲?」
抱着幼徒在清水中洗了一遍,傅问拿着一枚丹药和酒化开,再用帕子蘸取,轻轻擦拭着白幼宜的棕色包子脸与小手。
两人不远处,四人齐刷刷跪着。
裴酿雪碰了碰匡疾,小声询问:「你不是说没解决办法的吗?怎么师尊一来就蹭掉了?」
匡疾头也不抬:「你有十品的八转养元丹一样可以。」
主位的傅问淡淡掀眼,半晌又低眼,仔细的给怀中糰子擦拭。
一颗灵丹很快消失,白幼宜重回白白嫩嫩的奶糰子模样。
捧着小银镜左右瞧了瞧,白幼宜蹭蹭傅问侧脸:「幼幼好爱师尊!幼幼终于变回白白幼幼啦!嘿嘿嘿!」
傅问怜爱的捏捏她的包子脸,轻声哄她两句,才讲道:「先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师尊要和师兄师姐单独谈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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