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无暝却笑道:“你前一天晚上不是让玄武大人给我带了一张纸条吗?你让我信你,我便信你,生死无悔。”
夜倾宸鼻尖一酸,红着眼眶抱住了他。
奚无暝全身一僵,这是央儿第一次主动且心甘情愿的抱他。
“奚无暝,以后,不会了。”夜倾宸的头埋在他的劲握,郑重承诺道。
我不会再用你的性命做赌注,来赌这天下了,我会像你生死无悔的保护我那样,来保护你。
“奚无暝,对不起。”
“奚无暝,谢谢你。”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落在奚无暝心里,他咽了一口口水,不确定道:
“所以,这是你接受我的方式,是吗?”
他的心里在打鼓,对她,他又懂又不懂,患得患失。
“奚无暝,你是不是傻啊。”
夜倾宸从他的怀里出来,揽住他的脖子,垫脚吻住了他的唇。
众人:!他们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乐殊:我儿子出息了,出息了!
奚无暝眼睛睁得老大,觉得自己在做梦。
直到唇上的触感消失了,他还愣愣的看着夜倾宸,怎么都回不过神来。
夜倾宸见他傻了,正要开口,就见他晕了过去。
“奚无暝!”
“暝儿!”
“二皇子!”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奚无暝移回寝殿,在夜倾宸把脉确定他没事后,奚楚和乐殊才松了一大口气。
“姝姨,你们先去忙正事吧,这里又我在,不会有事的。”夜倾宸开口道。
毕竟奚无离做的那些事,需要太多尾要收了。
奚楚和乐殊对视了一眼颔首离开了,有央央在这里,他们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夜倾宸和躺着的奚无暝,安安静静的。
夜倾宸撑着下巴看着他,不由的抽了抽唇角。
她原以为奚无暝是余毒未清晕倒的,但是她把脉后发现,他是太过激动,大脑充血晕倒了。
过了一会儿,奚无暝醒来便对上了夜倾宸的眸子。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夜倾宸关切的问道。
虽然以她的医术确定了他没事就是没事,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心。
奚无暝摇头,随后又点头。
“哪里不舒服?”夜倾宸问道。
“央儿。”奚无暝抓住养夜倾宸的手,一脸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央儿,你知道的,对于你的感情,我是没底的,所以,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给我个我最明白的答案,别让我糊里糊涂的,我……”
夜倾宸握住他的肩,再次吻了上去,过了一会儿才离开道:“这样够清晰了吗?如果你觉得还不清晰的话,那么,奚无暝,你听好了,我夜倾宸喜欢你,会娶你。”
下一秒,夜倾宸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床榻上,奚无暝猛烈炙热又带着虔诚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彼此交缠,不想离开。
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了,这个吻才结束,两人额头相抵,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央儿,你会三夫六侍吗?”奚无暝问道。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夜倾宸挑眉道:“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
奚无暝抱紧她,像在撒娇,又像是在害怕。
“我会对你很好的,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夜倾宸失笑回报住他道:“就你一个人,没别人。”
“当真吗?”
“当真。”
“央儿,不要骗我。”
“嗯,不骗你。”
奚无暝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央儿是他的了,她说她喜欢他,她说他要娶他。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夜倾宸最近几天也挺累的,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奚无暝发现了以后也没吵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也睡了过去。..
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能抱着央儿入睡。
夜倾宸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空了,他起来洗漱好以后,才知道奚无暝在厨房给她做吃的。
他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夜倾宸正要出去找他。
“你醒了,刚出炉的,快吃快吃,别饿着肚子。”
夜倾宸坐下,看着面前香喷喷的水晶虾饺,小笼包以及紫米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
“好吃!”
夜倾宸点头,见他只看着自己,拿了双筷子给他道:“别看着我,吃啊,你一大早起来,肯定也没吃吧,快吃。”
“好。”奚无暝笑着接过筷子,吃个早饭,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吃过早饭后,夜倾宸拉着奚无暝去了书房,开始恶补朝政之事。
过了几天,就在奚无暝还在埋头苦读的时候,玄武来禀报道:“央央,礼部尚书到了。”
夜倾宸放下笔,对奚无暝道:“走。”
奚无暝不明所以,不知道礼部尚书来了他跟着去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跟着夜倾宸过去。
礼部尚书这次只带来了聘礼单子,但是这聘礼单子,即便是乐殊和奚楚也被惊到了,太多太名贵太稀有了。
“王上王后若是对聘礼有何不满,可以直接同下官说,下官会回禀摄政王、王妃以及皇太女。”
乐殊和奚楚连忙摇头,若是对这聘礼还有什么要求,那就太过分了。
礼部尚书点头道:“皇太女成亲是大事,是要按照国礼进行的,所有的一切均由摄政王府主办,礼部协助。
聘礼会……”
到问外这番话的奚无暝心里一急,连忙跑进来打断道:“成什么亲?皇太女成亲你们都不问她的意见的吗?你是来当说客的对吧,你可以走了,我是不会离开皇太女的,被被子都不会!”
礼部尚书:?
夜倾宸和乐殊夫妻两没忍住笑了出来,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又心慌的奚无暝。
他怕之前都是央儿恶作剧,只是在逗他玩,现在才是现实。
“你们……笑什么?”
乐殊把聘礼递给太监让太监呈给奚无暝道:“你先看看这个。”
奚无暝接过,看到“聘礼”两个字时,觉得极为刺目,这是拿着聘礼来逼他离开央儿吗?
给别人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