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悠悠地笑了,他从我的身边走过去,拍拍我的肩膀。
“你们好好聊一聊,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出去有点事,晚餐过后我来接你。”
然后梁歌就走了,我郁闷地回到房间。
沈离看到我折回来了很开心:“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梁歌有跟你说什么吗?”我问他。
沈离摇摇头:“没有啊?”
“什么都没说?他没透露出一点他把你弄出来的动机?”
“没有。”沈离还是摇头。
我就知道我跟他说不出什么来。我叹口气:“你这个傻子,你跟梁歌在一起,什么时候被他扒了皮拆了骨,把你的血喝的干干净净的你都不知道。”
“干嘛这么说他?”沈离居然还袒护他:“我觉得梁歌不是那样的人,他人很好。”
“你知道个屁!”我忍不住骂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梁歌这种纵横商场,骨子里面都浸淫了尔虞我诈气息的商人,他接近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不是我小人之心,是我这双慧眼,从小就看透了太多。
我跟沈离一起吃了晚餐,这里的大厨做的饭很好吃,阿姨冲的果茶也很好喝。
我喜欢吃果茶里面的菠萝丁,沈离就用小勺把他杯子里的菠萝丁都捞到我的杯子里。
看着沈离低头认真捞水果粒的模样,我忍不住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梁歌说他正在帮我找律师,然后整理我在沈氏的股份。”
“你看。”我立刻警觉起来:“狐狸的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他把菠萝丁都捞进了我的杯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大半杯。
“给你。”沈离笑嘻嘻。
这么美好的一个男孩子,可惜是个傻子。
也许梁歌说的话有一句是对的,那就是他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
“沈离你给我听好了,从这一刻开始起,梁歌对你说的一个字,一句话,你都要一字不落的传给我听,你知道吗?还有不管他让你签什么样的文件,找怎样牛逼的大律师,你都要通知我,你有我的电话的。”
“你的电话打不通。”
噢,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居无定所的手机没有充电,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我回头就办一个新号码,你把你这里的电话留给我。”
吃完饭我和沈离又聊了一会儿,聊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要处处提防梁歌这个鸡贼的小狐狸。
过了一会梁歌就来接我,沈离有些依依不舍,我总不能把他带回梁家。
再说,我又不是连沈离的妈,让他这么依赖我。
而且总有一天他得断奶呀。
回去的路上梁歌今天居然开了一辆敞篷的跑车。
白天还西装革履的,现在穿的很是休闲。
一件鸭蛋青的丝质衬衫和一条宽松的牛仔裤。
敞篷跑车的风有些大,他戴了一双防风镜,就这样看上去颇有斯文败类的意思。
我抱着双臂靠在车门上打良梁歌:“干嘛忽然开敞篷跑车这么烧包?”
“你不喜欢吗?”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回答:“现在的你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挺想坐敞篷跑车兜风的。”
我心里微微一惊,因为当我看到跑车的时候还有些兴奋。
我讨厌被梁歌洞悉一切的感觉,我说:“我要开。”
他立刻将车在路边停下来,我从副驾驶直接跳到了驾驶室。
在梁歌认真系安全带的时候,我警告他:“你该知道坐我开的车是什么概念。”
梁歌还没有坐过我开的跑车,一定会刺激到他连毛肚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