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他小声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妈妈。”
“哦,跟我一样。我大哥二哥和我,我们三个都不是同一个母亲。对了,他让你签什么?”
“每个月集团内部会开一个会,我是董事,我需要签名,我妈妈留下来的股份。”
哦,了解。
豪门嘛,免不了有这些斗争。
与世无争的沈离也免不了要经历这种事情。
我岔开话题:“继续玩游戏。”
我跟沈离玩游戏玩到半夜,我二嫂给我打电话问我现在死在哪里。
我跟她说:“如果真死了,无外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太平间,另一种就是已经被烧了。”
她在电话那头骂我贫说,让我快点赶回去,我爹给我设了门禁,如果我12点之前不到家,以后就别想进桑家了。
我爹以前没管我,现在这样我甚是烦恼。
“我爹又怎么了?”
“他怕你在外面闯祸,给他丢人。”
“他老都老了,还怕丢什么人?”
“桑榆我的话就传到这里,我还要去睡美容觉。识相的就马上回来!”
二嫂挂了电话,我也被他弄得没兴致了。
我揉了揉鼻子对沈离说:“那我先走了。”
我照例从窗户爬下去,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舍,我向他晃了晃手机说:“电话联系。”
他看着我爬下了窗户,我奔到了墙角边,拨开长长的草准备钻出狗洞。
回头又看了一眼沈家的大宅,依稀还能够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在窗前伫立着。
沈离应该是在我身边的最特别的一个存在了。
我连滚带爬的回到家里。我爹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我经过我爹的房间特意用力的咳嗽了一下,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还在睡梦中就开门声给敲醒了,整个桑家也只有我爹和二嫂会这样敲我的门。
我又连滚带爬地过去开门,我爹一身轻盈的运动装站在我的门口,向我歪歪头:“给你5分钟时间洗漱,然后去跑步。”
我快要哭出来了,依着门口欲哭无泪:“爹你饶了我好不好?我不像您老当益壮。”
“你才18岁,别活得像88岁一样,我在楼下等你,快一点。”
“我快要19了。”
我爹不理我,转身就下楼了。
我只能去洗漱,如果我再继续睡觉,一定会被我爹揪着耳朵从床上拽起来。
我这个命越来越不往霸道女总裁的方向发展了。
我翻遍整个衣柜,找出了一套运动装,又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下楼跟我爹汇合。
他正在热身,又是压腿又是扭脖子。
我站在一边打哈欠,他白了我一眼:“跟我一起热身。”
“我的腿压不下来。”我老实跟他说。
“那是因为你太缺乏运动。”他热身玩就跑出了家门:“桑榆跟着我。”
现在的老大爷都特别的厉害,个个都会养生,又健身。
年轻人嘛,不但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还有就是身体等到向像他们那么老的时候再养生也来得及。
我哭丧着脸跟在我爹的身后,桑家是建在半山腰上,那边就有环环山的公路,汽车和其他的机动车都不允许上来的,偶尔会有一辆自行车,是有钱人跑步的最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