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书上有,偶尔她也会翻翻。
既然桑时西问了,她就拿出来显摆。
显摆完了抬头,却撞上桑时西不屑的眼神:“背书么?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那种植物?”
“见过啊,长的跟树莓一样,成熟果实蛮好吃,干燥之后可以入药。”
“有观赏性么?”
“绿色的叶子,一粒粒的小果子,还蛮好看的。”林羡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说覆盆子:“干嘛?”
桑时西微低着头,他额上的发丝都遮住了眼睛,再也不搭理她了。
哦,大桑好像应该理发了。
今天大桑有点反常,奇奇怪怪的不说,还总是问一些她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不过他后来再也没有说话了,林羡鱼扎好了针之后,就滚到外间趴在床上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霍佳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一把刀,指着她的嘴唇问她:“你今天是不是用这张嘴去亲桑时西的?”
林羡鱼还没有点头呢,霍佳就忽然亮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将她的嘴唇给割掉了。
然后林羡鱼就咬到自己的下唇,是被活活痛醒的,从床上坐起来摸摸嘴吧,还好嘴还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被霍佳支配的恐惧,已经渗入了她人生中的每一个缝隙里面去。
第二天早上,林羡鱼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都一直洒到了她的枕头上面来。
她起身蓬着一头乱发,跑到房间里去看桑时西,他不在房间。
林羡鱼睡觉就是这么死,她睡在外间,桑时西在里间。
他经过外间出门,林羡鱼都完全不知道。
林羡鱼洗漱完之后就下楼吃早餐,厨房里只有蔡婶一个人,余婶不知道去哪儿了。
蔡婶把林羡鱼的早餐端到她面前来,林羡鱼一边吃一边问:“余婶呢,出去买菜了吗?”
“不是,她在花园里面看着人家搬花,别把我们花园里的一些东西给碰坏了。”
“搬花?”林羡鱼抬起头诧异的问:“搬什么花呀?”
“是大少爷,弄回来很多一盆一盆的下面是绿色的叶子,上面是小果子的盆栽,还真的挺好看的,摆满了整个花园。”
林羡鱼放下筷子跑到花园里去看,只见很多人都忙忙碌碌的把一盆一盆的点缀着红色小果子的绿色盆栽,整整齐齐地放在院子里。
整个花园都快要放满了,一眼望上去绿颜色的叶子红色的果子,实在是很壮观。
林羡鱼眨眨眼睛,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桑时西问她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桑时西就坐在一边看着工人们搬花,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少了几戾气气,多了几分柔和。
林羡鱼走到桑时西的身边:“这些是什么呀?”
“看来只背医书是没用的。”桑时西头也不抬。
哦,林羡鱼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提过覆盆子,其实林羡鱼没有见过鲜的覆盆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根据描述,应该就是这些一盆一盆的点缀着红果子的小盆栽了。
这么多覆盆子真是叹为观止,林羡鱼蹲下来还没伸手想摸摸那红红的小果子,就被桑时西给制止了:“别乱摸。”
她仰起头看桑时西:“你打算开药铺呀?不过你的病征不合用覆盆子呀。”
桑时西只是淡淡的掠她一眼:“霍佳喜欢覆盆子。”
“Oh?”原来是这样,原来昨天桑时西又是说浪漫,又是问她什么花俗气,原来是想讨好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