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贴着烧饼,过去了很久很久,忽然听到了桑旗的声音在我的后脑勺处响起。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他还没睡,声音很清醒。
我立刻转过身来和他四目相对,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特别的亮,燃烧的两簇小火苗。
是的,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要问他。
我吸吸鼻子,舔舔嘴唇,很费劲地开口:“我想知道周子豪跟桑家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锦城再大也就这么大,我很难不知道的。”
桑旗抿了抿嘴:“我只能这么回答你,夏至,不管周子豪和桑家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的,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为什么每次提到周子豪你都这样再三地回避?”
“因为跟我们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必要提起来?”
周子豪是不是他父亲的私生子的这句话我差点就要问出口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样面对面的问总归是有些不好,我咬咬牙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闭上了眼睛,意兴阑珊:“好了,我知道了,睡了。”
他的手按在我的肩头:“睡吧,别想那么多。”
到了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桑旗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这段时间早上走的都比较早,公司有几个大项目,他很忙。
我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刷牙洗,脸走出房间的时候往楼下的客厅里看了一眼,发现桑旗居然还没走。
他在客厅里,站在他对面的人是桑先生。
我下意识的就往走廊上的一棵柱子后面躲了躲,不想让他们看到我。
我隐隐觉得桑先生一大清早过来找桑旗是跟周子豪有关系,我屏息等着桑先生开口。
果不其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你,阿旗,是不是你?”
我困惑的紧紧的皱着眉头,我不敢往楼下看,只能用耳朵听桑旗的声音。
“是我什么?你不妨说的清清楚楚。”
“阿旗,我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他能威胁到你什么?”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了。”
“好,既然这样我就说的明白一点。子豪才四岁的孩子,就对他下手,他现在才这么小能威胁到你什么?你已经拥有大于60%的股份你还担心什么,要分也是分时西的也不是你的呀!”
“所以该怀疑的就是你的大儿子桑时西,而不是我呀!”
“时西现在不争不抢的,他在整个大禹都属于被你打的状态,你还要怎样?”
“桑先生,如果你有证据的话那你就去报警好了。”
“桑旗,如果你不是我儿子的话,我早就报警了!”
我躲在柱子的后面,紧张的心脏突突的跳。
桑先生和桑旗的说的话的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桑先生的意思是他指控周子豪的死跟桑旗有关系。
我手心都是潮的,从来都不出手汗的我,手都是湿漉漉的。
我悄悄的从柱子后面伸头向楼上看了一眼,桑先生忽然甩向了桑旗一叠子照片,立刻散落了一地。
桑旗只是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语气非常的淡:“你若是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真凭实据那你就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