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以前一样,深呼吸一口开始打战了,但是我完全都不知道另一边也在开始打战了。在我离开三个小时之后那坡村下雨了,这次不是狂风暴雨了,而是绵绵不断地细雨……他们可能都以为老天是因为我离开了,所以才伤心了。
“老天呀!你有必要这么伤心吗?”杨欣无奈的说,她隔着雨帘望着门外的景色,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
“这雨下的正常吗?会不会有事的前兆呢?”杨勇疑惑着。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能安然无恙的渡过这个夏天。”林森叹着气说。
这个夏天让我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尤其是上了手术台后才发现这个病人病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本来已经岁的年纪,做这么大的手术就是一个风险。更何况他还是hi长,无形的压力就这样隐形的产生了。还记得卢思迪跟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做这个手术吗?因为你够冷血,在美国的时候,小到个月大婴儿,大到岁的夫人,你都可以游刃有余,所以只有你可以,你是出了名的快刀手。”
我从来都不觉得冷血也是一种夸奖,原来如此。hi长又如何?朱雪丽的父亲又如何,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求生的病人,我必须给他最专业最好的治疗,从来不因为身份。
“骆教授,心脏已经到了”助理护士长前来汇报说。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个小时的争斗开始了。
胸骨正中切口,将上腔静脉在右心房以上4c处切断;下腔静脉于其根部切断,并由此向上剪开右心房……一切是那么的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潺潺……这么高难度的手术,我个小时就做完了。
“手术很成功,等病人醒了你们可以去加护病房看他了。”我一出手术室就官方的对朱雪丽说。
“骆芸,谢谢你!”朱雪丽感概的说,眼眶里面似乎那有那种叫做眼泪的东西,学生时代的她称之为珍珠。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闲话家常了,我像风一样的女子一般奔向了楼下的病房。
大概是脚步太奔腾了,卢思迪听到了,把我挡在了门外。
“快告诉我,林妈怎么样了?”我激动的问着,透过门上面的玻璃窗看到憔悴的林妈。
“林妈已经睡着了,你放心,手术非常的成功,但是她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已经让保姆去给林妈做饭了,一会她会把饭和子又都带过来,你去我的办公室等着吧!一会我们可以一起共进晚餐。”卢思迪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妈妈,我爱你,我想你,我要亲亲你,我要给你个吻……”子又兴奋的说着,一直亲亲我,我们渡过了一个简单而快乐的晚餐时光。
正在我幻想着等林妈出院以后,我们三世同堂其乐融融的画面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心里想着,莫不是hi长出现了心律不齐的情况。可是打电话来的是杨欣。
“骆医生,救命啊!泥石流……那坡村被泥石流淹没了……”杨欣的呼救让我的心都被撕裂了,原来那坡村真的有“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