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虫毒,绝对不能活!”泰香兰看着景流初,笃定道,“你肯定不是景流初,你是妖女,妖女!”
景流初看着泰香兰,笑颜如花,道:“姨娘,谁告诉你虫毒绝不能活,我记得太医也没有说过。”
“还有,是谁告诉你我中了虫毒?”流初步步走近泰香兰,声音淡淡,“太医都查不出我身中何毒,姨娘是如何得知?”
景海德等人心里一震,看着泰香兰,但泰香兰还沉浸在景流初没死的矛盾当中不能自拔。
“什么虫毒,”泰香仁心里一颤,来到泰香兰身边道,“景夫人定是吓的说了旁的,她哪里听说过什么毒啊。”
“娘娘,你也来的好巧,我听说父亲一行人来宫里面见圣上,我就来看看,却不想娘娘也在。”流初一笑,道,“娘娘也是为了流初葬礼来的?”
“景府面圣,也派人去本宫那里说了情况。”泰香仁淡然道,“郡主气色很好,想来高人的医术高明。”
“是。”流初笑,走近泰香兰,扶起她,道,“姨娘也觉得那高人厉害吧?”
泰香兰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景流初道:“你不可能活,你不是景流初!你不是景流初!”
“我不是景流初是谁呢?”流初满眼疑惑,看着她,心里却是冷笑连连,想不到这个时候你倒是说中了。
“你走开!”泰香兰已经完全不能控制,甩开景流初的手,“你中毒了,没有解药!没有解药!”
“姨娘,为何没有解药?!可我现在没事啊!”流初上前拉住她,不让她挣脱,景家人有心上前,却看着赫连皇和赫连朝尘都不得动弹,暗自希望泰香兰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没有,我跟人买了那药就是因为它无解,绝不可能解!”泰香兰已经癫狂,看着景流初,道,“你是谁?你不是景流初,景流初一定死了,你绝对不是她!你是妖女!妖女!”
说着,便伸手掐住景流初的脖子,恶狠狠地低吼道:“我掐死你,你这孽种死了还变成妖女来祸害我们景家,都是你,你这个妖女,我掐死你,掐死你!!”
赫连朝尘人到了身边抬手就是掰开泰香兰的手,手微微用力,只听骨头粉碎的声音,殿内想起泰香兰的惨叫声。
流初捂着脖子咳嗽,这个疯子还真的想她死,不管疯还是没疯。
“来人,将这罪妇送去大理寺。”赫连皇沉声打断了这场闹剧,冷眸看着泰香兰。
“皇上饶命!”景海德跪地,芙蓉姐妹也跟着跪在地上。
“饶命?”赫连皇冷哼,“景大人,你的夫人亲口说她买了毒药害乐安郡主,朕如何饶她?!”
“皇上,贱妾这般胡言乱语是中邪了。”景海德叩头道,“贱妾一直身居内院,从未有机会接触外界,更不能买到这少有的毒药啊。”
“中邪?”赫连皇挑眉,还真能编,她哪里是中邪,就是被景流初连吓带气疯的。
“父亲的耳朵丝毫需要请太医治一治了。”流初冷笑,看着景海德道,“她泰香兰亲口说她买药害我,刚又要掐死我,人证口供都在,难不成是皇上和我等都瞎了不成!”
“贱妾已疯,不能相信她胡言乱语啊。”景海德沉声道。
“带下去!”赫连皇吩咐道,“让大理寺尽快审出她从哪里买的药,又如何谋害郡主的!”
“是。”李正忠应完,便让侍卫把惨叫的泰香兰带走了。
这场戏结束了,景海德脸色难看的看了景流初一眼,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女儿如今竟然成了景家的祸害。
“你没事为何不回家?”众人离开大殿,赫连皇留赫连朝尘说话,出了大殿景海德看着景流初道。
“景家上上下下都在等着我景流初死的消息,难道爹爹不知道?!”景流初侧眸看着景海德,“你女儿被人杀害不是一次两次,想必景大人聪明绝顶,定是都清楚才是,只是,让女儿失望的事,这个爹爹竟然装作不知。”
“你是故意施计?!”景海德拧眉看着她。
“我只是将计就计。”流初冷笑,“景大人应该去问问你的夫人为何要杀了你的女儿才是,而不是包庇一个杀人犯,对一个受害者如此愤怒,而且还这么早早就给一个尸骨无存下了定论,丧服穿得这么痛快!”
“景流初!”
“景大人,”流初打断他的话,“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做坏事被惩罚是天注定的,她害的那一天,就应该想想天道轮回。”
“你是不想让这个家好了!”景海德瞪着他。
“自作孽不可活!”景流初道,“我的命也是命!”说完,流初便大步走开,跟这一家人说话,她都觉得少活不少年。
“景大人这衣裳想必也不用脱了,郡主用不上,家里总有人用得上。”阿敢看着景海德,淡淡说道,说完便也紧跟着景流初去了。
景海德一口气堵在喉咙,可人家是王爷的的贴身侍卫,只能咽下这口气。
“爹。”景简蓉瞪着景流初的身影,暗自咬牙,侧眸看着景海德原地不动,快步上前焦急道,“您一定要想法子救娘啊。”
“你们可知你娘下毒一事?”景海德皱眉,看着芙蓉姐妹,冷声问道。
“爹,娘哪里有机会买什么药,定是被吓的,”景简蓉含泪道,“景流初着实奇怪,前几天还一口气都上不来,现在就活蹦乱跳、伶牙俐齿,也许她给娘下了什么迷心的药也不一定。”
景海德闻言皱眉,就算是怀疑,可这是结发之妻,他不信又如何。
“你们回去,我去相府。”景海德烦心地摆了摆手,便快步走开,只能找岳父商量商量对策了。
“爹,时至今日,”景简芙半响不语,此时拉住景海德道,“爹先让外祖父找一个大夫,先给娘看症。”
“给娘救出来要紧,难道就把娘扔在牢里?!”景简蓉怒目瞪着景简芙。
“你觉得娘能这么容易就出来?”景简芙白了她一眼,继续道,“小姨一鞭子在大理寺呆了多久?娘亲口说她下毒,皇上能轻易放了她?”
景海德闻言点头,看着景简芙道:“你有何办法?”
“找大夫,”景简芙道,“既然娘今日如此癫狂,便让大夫给娘看疯病,越严重也越好!”
“你说的什么话!你盼着娘变成疯婆娘不成?!”景简蓉瞪着她。
“闭嘴!”景海德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景简芙道,“你说的对,你现在去皇后娘娘那里,我去找你外祖父。”
“是。”简芙点头,随即快步像太子宫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