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便见阿故出现,随意地跟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
“怎么了?被阿敢发现了?”流初看着阿故冷漠的脸,也想不到他会有啥事。
阿故没回答算是默认,看着流初,她倒是猜得准,说是只要有突发情况,不管他躲隐蔽,就算躲过了暗卫也一定会被阿敢发现。虽然不服气,无奈现在,被猜中了。
“觉得输阿敢了?”流初调笑道,“不服气?”
“我可没说我输他。”阿故面不改色说道。
“不丧气就好。”流初打了哈气,“不过今儿咱们也算是扳回一城了,老被肃王府的人牵鼻子走,我也是受了不少气的。”
“今日有高手在查你。”阿故想起了什么事,说道。
还有人查她?
“靠,这才是正事?!”流初白了他一眼,这种江湖高手的脑回路可能不正常,“什么来路?”
“不像是现在周边那些人,已经在查。”阿故说道,“白天跟了一阵子,去御香苑就没有跟着了,可能因为阿敢在。”
“看样子应该知道阿敢的本事。”流初挑眉,“要是陌生人也不会看到阿敢就退。”
“水平倒是比以往都高。”阿故点头,“我已经传消息给沧笙楼了。”
“现在不管是敌是友都爱查我。”流初吸了吸鼻子,“我的绳命就靠你们了,哈哈。”
阿故抬眼看流初,说得跟自己没关系似的,真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完全信任他们。
“今儿太子和连秋王子好像挑明了。”阿故想起在沧笙楼见到的,看着流初,“你不做打算?”
“摸不清套路,如何打算!”流初白了他一眼,“难道是打算嫁人啊?!”
“可以考虑。”阿故淡淡开口。
“滚!”流初撇了下嘴,便拉了屏风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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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喀云公主轻敲连秋王子的房门,唤道。
“进来。”连秋王子已经换了便衣正在看书,闻言抬头,冲着喀云公主一笑,“皇妹,怎么还不睡?”
“日日休息,不困。”喀云公主笑了笑,坐在一旁,抬头看连秋王子,“皇兄今日可玩得开心?”
“皇妹是想问皇兄还是想问肃王爷?”连秋一笑,拿起茶抿了一口。
“自是问皇兄的。”喀云公主脸色微红,嘴硬道。
“皇妹,”连秋王子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皇兄自是知道你中意肃王,单不说肃王在这赫连朝上下口碑人品如何,但是这几日和今日的表现,皇妹还是早些断了心思吧。”
“为何?”喀云公主脸色一白,虽然想到缘由,还是问道。
“皇妹是聪明人,这几日怎会不知肃王表现的意思。”连秋给她倒了杯茶,“人人都知肃王有怪疾,不容身上有一点脏乱,你上次受伤弄了他一身血,他虽然没有表现任何,却是第二日就穿起了黑衣,今日亦是,这便是变相着告诉我们他讨厌的意思。而且,又时刻与景三小姐出入一起,毫不顾忌,同样是提醒我们而已。”
“皇兄想说的是后面的话吧。”喀云脸色没有好转,“皇兄是想告诉我肃王看上了景流初没有看上我?”
“皇妹!”连秋王子微皱眉,他只是在说肃王不喜她之事。
“皇兄也喜欢景流初?”喀云公主深吸一口气看着连秋王子。
“问这作甚?”连秋王子皱眉,“本王的事情,需要跟你禀报吗?”
“皇兄难道也跟太子殿下如此直言的?”喀云不屑一笑,“从我第一次看见景流初,就喜欢不起来,以后也一样。接风那天便看得出太子对她有不一样的意思,皇兄要是趟一次这赫连的浑水,也不见得能讨到好果子。”
“喀云!”连秋皱眉,这里是驿馆,一国公主在本国也就算了,怎会如此不懂事?以前也不会如此没有礼数,难道就是因为赫连朝尘?
“皇妹累了,先回去休息。”喀云起身,微微行礼便走了出去。
连秋王子看着她的身影,微微皱眉,狩猎那日他知道喀云是故意往赫连朝尘那里摔的,无奈人家早就留意,还压了人家景流初,真不知那样的小手段会不会发展成别的。
连秋的担心不无道理,喀云公主自然没有她的模样那般甜美,有仇必报,有气必出,景流初明知道她对肃王有意,还敢公然与王爷在一起勾勾搭搭,她自然要给些教训,看她知不知进退。
喀云道:“给本公主盯好那个景流初,我倒要看她有什么本事缠着王爷。”
婢女点头,刚要离开,一支箭飞速而来,扎在了柱子上。
西和侍卫把剑出去,却没有任何身影。
喀云脸色微白,抬头看着箭头,上面还有一个字条。
“公主!”婢女心惊,看着喀云公主看完字条,“此人并非善类,恐对公主不利!”
喀云皱眉,冷笑:“倒要看看,此人要与本公主商讨何事?!”
次日傍晚,喀云公主借出来玩耍之际,来到约定之地,让侍卫守在了外面,带着贴身婢女进了小院。
喀云挑眉看着坐在院中衣着素雅的女子,脸色微白,想必身体有恙,头戴面纱,喀云不认得这身姿。
“请坐。”那女子头也不抬,“奴家沏了茶,您喝一盏。”
“你是谁?”喀云公主皱眉,“我们不认得。”
“公主倒是有几分聪明。”素衣女子淡笑。
“大胆,竟然如此——”婢女怒道。
素衣女子随手一抬,婢女便不得动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喀云脚步微退,脸色一变。
“你不用怕!”素衣女子收回手,示意喀云坐下,“奴家请公主前来,自是来帮助公主来除去心腹大患的。”
“心腹大患?”喀云挑眉。
“景流初!”素衣女子举起茶杯品了一口,淡声道。
喀云一惊,却想不出这女子为何人,跟景流初有仇有怨的女子除了景府和泰尔善也不会有何人,可这女子身影和身形都不是。
“景流初在肃王身边围绕,肃王有意,只要她要求,肃王妃之位就会成为她囊中之物,”素衣女子抬眼看她,声音清淡,“到时候,你是公主又能怎样?”
“此话何意?”喀云不服,“本公主比不上她?!”
“你那些个小伎俩,得不到肃王的心。”素衣女子冷笑。
“你说有事与本公主商讨,到底何事?”喀云心里微动。
“只有她无翻身之日,公主才能得到王妃之位。”素衣女子看着她,眼神含笑。
喀云感觉不到她眼里的笑意,却是寒意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