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抹不掉的痛

《你是抹不掉的痛》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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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文,先别定。

听完许晴的话,她这才看向他,大胆地与他对视,把他冷峻又熟悉的脸纳入眼中,突然神情像是遇到熟人般,露出了她擅长的微笑:“许少爷,好久不见。”

她的话一个一个字刺耳地落入他耳中,许少爷,多么生疏的称呼。他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笑容的漂亮的女人,的确是苏清清,但她是陌生的,疏远的,他心头一紧。

他凝视着她的脸,原来三年可以改变了那么多东西,忽然间他觉得有些烦躁。很多话想说,但都被她的笑堵在了喉咙,让他越发烦躁。

“这么久不见可能许少爷都忘了我了。”苏清清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态度很亲切,对他就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没有。”她的笑让他有些反感。他感觉到这个苏清清很陌生。

但他目光却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苏清清觉得他的眼神是冷冽的,富有压迫感的,让她很不舒服。啊啊,再次见面还要忍受这样冷淡的态度,她这几年经历的痛苦到底算什么呢?她主动离开成全了他们,难道他就一点感激之情也没有吗?苏清清心里冷笑。呵!还真是个无情的人!但她的脸上表现的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许晴笑着看着两个人。

“我和许少爷以前是大学同学,有过一些交集。”苏清清告诉她,没有察觉到许衍对她的回答的不悦。

“那好,既然都认识,阿衍,清清就交给你了,我的舞伴也来了。”不知何时晚会的流程已经进入了共舞环节,盛行的小少爷走了过来绅士地弯腰,请许晴条第一支舞,许晴微笑地伸出了手:”荣幸至极。“

看到许晴走开后,苏清清微笑着看着他无表情的脸,开口:”许少爷,想必你是不缺舞伴的,那我就先失陪了。“

她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离开,谁知许衍一把拉住她的手肘:”谁说的”“我缺。“声音很低沉暗哑,他的气息离她很近。

”可是我已经有舞伴了,抱歉。“苏清清笑着与他对视。

忽然之间他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揽在怀里,手钳住了她细腰,漆黑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她脸,开口问:“你是苏清清吧?“

他的话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她与他质疑的眼对视:“我的确是,难道许少认不出来吗?”

他凝视她许久。

“你变了。”声音润朗带着些沙哑,却一字一句有力地撞进苏清清的心口。

她觉得他的眼神很锐利,一直直视着她,似乎想要窥视着她的内心。

忽然间,她伸出了手勾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魅惑的笑容,凑近他耳边,轻声开口:“人总是会变的,许少爷你不也是吗?”

忽略了他皱起的眉头,她拉开距离,只是调皮地笑,与他对视。

“舞会已经开始了,许少爷,我们还是下次再怀旧吧,你还是赶快找你的舞伴为好。”

说完,盈盈一笑,松开了手,两人的间距离被拉得更远。

也不管许衍什么反应,转过了身去,踏着高跟鞋离开了他,步伐开始走得很平稳,但后面便有些加快了。

她越过那些共舞的人群,穿过大厅。来到离她刚才的位置的最远的餐桌上,一只手撑着桌面,脸上早已没了笑容,忽然间她觉得很累。

她察觉到刚才被许衍碰过的地方正在发烫,她觉得心口好闷,喉咙好渴,她看到了手中的红酒,没有犹豫,一口喝了下去。

是苦辣的,好难喝,她皱起了眉。红酒流进肚子后,她觉得肚子开始发暖,身体也在不断地发烫,尤其是脸蛋,她觉得很热,她环抱着自己,手掌的温热送到了她的肌肤之上,好烫,明明她已经穿得很少了,但她还是觉得很热。

汽水,突然她看到放在桌子对面的、冒着气泡的饮料,她想走过去拿,但刚走几步一阵晕眩袭上来,她突然想起来,她刚喝了酒了,她是不能喝酒的,她的酒量极差,喝一点就会醉。

啊啊都怪他,完全打乱了她。

她甩了一下头,试图保持清醒,不行,她不能倒下,她不能让这么多人看到她出丑的样子。

她扶着椅子跌跌撞撞地向桌子对面走去,突然她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拿着酒杯,被她一撞,酒杯从手中滑落。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的耳边有尖叫声,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有人群议论的声音,很乱很乱......

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身体倒了下去,但许久她都没有感受到摔在地上的痛疼,只是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更晕了。她觉得自己浮在了半空中,靠着一个结实温热的东西,是胸膛还是床呢,她不知道,只是她闻到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是她曾经最喜欢的,究竟是什么花的香味呢,她也忘了。

渐渐地,她的意识飘得越来越远。

她梦到自己在一个火炉边,好热好热,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块大冰块,她立即抱住它,拼命地汲取它的冰凉。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黑夜中,司机是许衍的秘书,他专心地驾驶,虽然好奇但又不敢轻易地往后视镜里偷看,因为许衍那双冰冷的眸子让他害怕。

后座上,许衍的白色打底衬衣与苏清清的黑色礼服的颜色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她被他侧抱在怀里,雪白的腿被许衍的黑色西装盖住了。

她侧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发丝轻触到了他的下颔。

他的体温对比起来比较低,她在梦里便把他当做了冰块,紧抱住了他的腰,试图依赖他的体温来散热。

他任由她抱着。

......

在车行驶过程中,苏清清突然缓缓地睁开眼,她仰头,看到了一个张熟悉的脸。

许衍察觉到她醒了,但是她的脸还是通红的,他想她还在醉着。

她就怔怔地盯着他看,一句话也不说。

四目相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非常的安静。

又做梦了,她想,太真实了。

她认真地端详着他的脸许久,然后伸出了手,食指触碰他的额头,轻轻地沿着他的冷冽的眉间而下,滑过他健康的皮肤,他挺拔的鼻子,薄凉的双唇,他的下颔,他的脖颈,他的喉结。

最终又回头,停留在那薄凉的唇上。这个梦太真实了,她眼底渐渐泛起一层雾气,嘴角勾起了一道凄美的笑容:“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呢?”两行清泪随之从她的眼角快速落下。

许衍心疼地看着这个模样的她,用手轻柔地擦掉她的泪水。

“对不起。”磁性的嗓音里尽是怜惜和愧疚。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的神情非常悲伤。

她看着他面对她的询问,又变成了她讨厌的沉默模样。

她内心隐隐疼痛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我明明想要听的不是这个……”她低喃。

他抱住她,让她伏在他的肩上。

“我讨厌你!”她低语。

“我知道。”他回答。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几年……”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许衍察觉到她是睡着了,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整个人非常的安静。

他的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凝视了一会她的侧脸,深黑的眸子里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车子在黑夜开回了酒店。

蒋心月一行人刚吃完夜宵回来,突然一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们面前。蒋心月看到了陈秘书打开驾驶门从里面出来,心里大喜,许四少也来这了,她想要装作偶遇,快步走了上去,但只见陈秘书打开了后车门,里面有两条修长的腿有力地迈了出来,露出了白色衬衫的结实的后背,的确是许四少,但她忽然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她仔细地去看那个女人的脸,看到后,她吃了一惊,竟然是那个讨厌的丫头!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把许四少也勾搭上了。

她迎了上去:“晚上好,许少,苏清清这丫头怎么了?”

但许衍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显然不认识她也没空理她,抱着睡着了的苏清清径直迈入酒店。

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蒋心月,和好奇心被唤起的同事们。

......

房内。

许衍轻轻地把苏清清放到了偌大的床上,动作很轻柔,生怕惊醒了她。

他帮她盖上被子,温柔地拔开了她挡住脸颊的秀发,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凝视着她的脸,眼里满是柔情。

他轻手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放出来,在他把她左手放出来后,再放右手出来时,他的视线却被她的右手吸引住了。

她的右手的手链下似乎遮隐了什么。

他撩开那碍眼的黑色手链,看到了一条显赫的疤痕。他定住了,那明显是被利器割出来的,而且割得非常的深。

他轻抚过那道疤痕,心疼地看着她熟睡的脸:“你到底做了什么傻事?”

看了她的模样许久后,便在她的手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对不起。”

他走出了房间,疲倦地靠在沙发上,他的手臂被她枕得有些发麻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突然左肩传来了一股疼痛。他意识到是她刚才咬出来的伤口,于是他脱掉了上衣,看到肩膀上有一道明显的鲜红的牙齿印,皮肤还溢出了血。

他想起了她的话,眼神变得暗沉,她非常地讨厌他。

苏清清睁开了眼,觉得喉咙好干好渴,好难受。而除了喉咙外她觉得她的额头也好难受,在隐隐作痛着。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瞬间一阵冰凉窜上心头。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水!她想要喝水。

她眯着眼看四周,却发现这里不是晴姐的房间,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是哪?

但是喉咙的干渴加上头疼让她没有力气去想其他事情。

她只想先喝口水缓缓。

她环顾四周,在房间内寻找着水。

最终,在一张摆放在床的左侧的桌子上看到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顾不上脚下地板的冰凉,她快速走过去,扭开,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因为喝得太着急,她被呛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冰凉的水也因此沿着她的肌肤往下流,流进了她的衣服里,让她更清醒了些。

她擦掉嘴边的水,低头去抹掉身上的水,却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精致礼服。

她的动作慢慢定住了,为什么她会穿着这样的衣服?

她觉得记忆有些空白。

她努力地让自己回想来,啊啊,她想起来了,昨晚她穿着这身衣服参加晚会去了。

晴姐邀她一起参加晚会,为她化了妆,然后她们上了车,去了会场,会场人很多,在那里......她遇见了许衍。

接着......她不小心喝了酒,后来,后来来,苏清清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却依旧想不起来。

而她越想要努力回想,她的额头就越痛。

她摇摇头,无奈地暂时放弃了回想。

她先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和身体,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接着疑惑地打量这个陌生房间。

这个房间是谁的?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发现这个房间的色彩很单调与暗沉。总体以灰色、浅白色与黑色为主。房间里有着一扇高大的落地窗有些深灰色的窗帘,正对着蔚蓝的天空。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仅有两张设计独特的圆脚矮沙发,和一张黑色的办公椅,紧挨着她跟前的黑色的桌子。

桌面上很整洁,只有一台银色的手提电脑,几支笔和一些被压着的文件,椅子上还放着一条黑色的领带。

领带?这里是男性的房间?

她的心突然有些不安,她想不起来她喝醉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究竟是谁带她来这里的?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她想,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走出这个阔大的房间,来到类似客厅的地方。

这里比卧室更大,家具多了很多,色彩也多了些,但总体上还是给人一种沉郁的感觉。

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却发现了浅灰色的沙发上有件黑色的西服和一件白色衬衫。而白色衬衫上沾上了些红色。

突然,一个片段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摇了摇头,不会的,那是个梦。

她转身就像走,然而余光间,她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只金色的手表,整个人也因此呆愣住了,她认得这个手表。

那是许衍的。

……

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咬住下唇,难道那不是梦?

而正在她沉思的时候,一阵沙沙的水声传入了她的耳朵,似乎有人在洗澡。

苏清清怔住了,他在这里吗?

突然,身后有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音量很大,浴室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水声瞬间就停止了,苏清清明白他要出来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很慌,心脏跳得很快。不行,她要快点离开这里,她目光着急地搜寻四周,离开客厅,再穿过一个休闲室。终于她看到了一扇高大的门扉,直觉告诉她,那里就是门口,于是她迅速打开了门,跑了出去。

许衍从浴室出来,只在腰身围了一条浴巾,湿透的发丝被撩起,露出了他漆黑的瞳孔。

他皱起了眉,刚才他似乎还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但铃声却在不断地催促着他,他走过去拿起电话接听,接听后目光却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电话里头是秘书的声音,他在按例定点向他报告公司的事务。

许衍边听秘书的汇报边迈腿走向卧室。

到了卧室门口,他的视线扫荡了整个卧室,床上那个本该还在睡着的人儿不见了,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却还孤寂地摆在那儿。他皱起了眉,果然,她逃走了,鞋也没穿。

“喂?许总?你在听吗?”陈秘书说了许多公司的情况后却发现电话那头异常的沉默,明明平时还会回个嗯的,现在竟连嗯也没了,他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你继续说。”许衍回答了他,脸上是看不透的淡漠,转身离开了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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