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男视线紧紧跟在那冷傲的背影上,最后目光锁在那双白皙的脚踝,银链闪烁,低笑了声:“利的女人,果然有趣。”
一旁的金发妞见他心思不在她身上,扭动着腰肢,贴靠得不留一丝缝隙,好不容易才撩到他过来这边度假,还没捞个把千万回去,可不能做亏本买卖。
于是,金发妞使出浑身解数,甜到发齁地叫了声老公~
抬起双手转回油腻男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才让油腻男收回了视线,谁会对辣妹的撩拨无动于衷,反正他不可以。
陈童感受到身后上下打量的目光,再加上那声腻到脚趾头的叫魂声,后背发麻连到发梢,拉着阿香彻底小跑起来,拐进了来时的路。
柏油路扫地纤尘不染,索性连鞋子都不穿了,踩着林荫往别墅走去。
小岛的山不高,别墅群最高的就属利时勋的那栋,下来的时候心向往柔软的银滩,不觉得远。
这会是躲着人,又是上坡,就嫌弃走得太慢了。
才经过2栋别墅,前面的小斜坡还有一段距离,看来平时利时勋说的有道理,她就是懒,设计师这个职业只是给她偷懒的借口。
太久没运动了,眼见着后面的人也没跟上来,就跟阿香走走停停,慢悠悠地往上边走去。
利时勋在天台上找了几个狙击位置,想拿起手机问问陈童回来了吗?结果靠在天台围栏上往远处看时,这小妮子几步路走走停停,不时回头,还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神色有些无奈,他转身进了电梯往楼下走去,下坡总是比她快了很多。
陈童一见到不远处来人的身影,刚想走的心又沉下去,停在原地等他走过来。
利时勋早就换了一套衣服,湖蓝绿椰相间的度假风格花衬衫,轻薄的布料随着他下坡的步伐,衣领、袖口微动,一步一步地像模特一样走来。
脑中瞬间闪过的是,刚在海滩的油腻男,为什么同样是花衬衫,穿在利时勋身上一样有种别致的禁欲。
禁欲?!
不不不!
都是假象。
人还没靠近,利时勋嘴边挂着笑问:“这三步一回头的,什么时候能走到?”
侧身朝着她身后看了眼,才走了不到二分之一的路程,垂眼看着她,白皙的脖颈连着脸颊有点红,本来就少晒阳光,刚出门那么急,也没涂防晒,这会肉眼可见的红。
“有些晒伤了。”利时勋抬手撩开她低挽着的头发,脖子红得更加明显,晒后修复就是要及时,在这磨磨蹭蹭走到家里,再磨蹭到晚上,掉皮都可能。
“回去再抹。”
陈童看不见,不知道有多红,反正没什么感觉,在瑞士的海边也没觉得晒了一下,有什么不良反应,觉得阿香有点小题大做了。
阿香不认为,刚就想立刻帮她涂上去,才去移动服务点买的,不然别墅里准备的比这些都好太多了,这会利先生一说,连忙将急救面膜扭开递过去给他。
面膜是涂抹式的,淡绿色透明胶妆,利时勋左手将她的头发撩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盒子勾取厚厚一层,指尖带着凉意,轻轻地在脖颈的肌肤处滑过,薄薄一层涂抹开来。
陈童这会才觉得后脖子那里,是有些刺痛,但很轻,一下子就冰冰凉凉的,也不油腻。
“这个是不是薄荷的?凉凉的。”
陈童眉眼弯弯问着眼前的人,天色暗得很快,路两边的艺术灯都亮了起来。
瞬间一起亮的时候,近在咫尺地可见利时勋专注的眼神,指尖还在一寸一寸地,带着更加轻缓的力度在她脸颊涂开。
仿佛指下的肌肤吹弹可破。
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尖,说:“芦荟的。”
“饿了吗?”利时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回走,地上的影子浅浅地交叠。
“饿得走不动路了。”
陈童笑了笑,又停下脚步,撒娇的意思太过明显。
阿香在一旁偷着笑,内心暗暗觉得这年轻太太,实在是大胆,以前跟利总照过几次面,从来都是抿着嘴,一身冷冽。
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柔和的利总。
“这就累了?”利时勋回头问。
“是太久没运动了。”陈童大大方方地回了句。
某人偏就不给台阶下,凑近了一步,淡声说着事实:“是一直没开始过吧~”
“安静能长寿,乌龟就是代表。”
利时勋在她面前半屈膝,牵着她的手换了个方向,稍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扑在他后背上,双手勾住她的膝盖窝处,温声说:“抓紧了。”
阿香总是那么有眼力见,就不打扰两位漫步,外加耳鬓厮磨,找了个借口开溜:“先生,我先回去帮忙弄晚餐了。”
原来阿香步履矫健,才不会话音刚落,就走出10米开外了。。。
林荫大道边上鸟叫声此起彼伏,湿润的空气夹裹着浓浓的草木香,陈童见人走远了,便自在地低下头,微微阖上眼睛,闭目眼神。
下巴抵着利时勋的肩膀,衬衫里专属于他的味道停靠鼻尖,好像有股魔力一般,让她双手环紧了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真好闻。
背她的人定力不怎么样,后背上的柔/软清晰地,带着温度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只不过两层薄薄的衣服而已,抵挡不住她无意的动作。
喉结上下滑动,沉声说:“别乱动。”
“利时勋。”声音懒洋洋的、软软带着点撒娇,单叫他的名字,分外惹人,挠得他耳连着心酥/酥/麻/麻的。
“嗯?”
“你...晚上我们吃什么呀?管家做的吗?”陈童靠在他的后背上,心间上的幸福环绕得,想直接开口问他五年里想不想她,有没有来找过她......
话到嘴边,又觉得现在就很好了,舍不得打破现在这份静谧的幸福,于是话锋一转问了吃饭的事情。
她讲话的声音,从下巴传到骨骼间传来,一下一下的,蹭在他心里那块儿塌陷的柔软。
“看来是饿了,搂紧了,我要加速了。”
他癫了癫背上的人,还没他在部队负重跑时二分之一重,但确是他的全部,手上的力护得更紧了些,疾步往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