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率先开口,恭敬的说道:“大人,既然上弦之月尚未死亡,那为何要传召所有上弦......”
只见无惨不紧不慢的配置着药剂,但从脸上上看,可以看出他此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怒气,而这些了解他的上弦知道,这证明无惨此时的心情很糟糕。
无惨缓缓说道:“时隔四百年......这个世界上再一次出现了足以威胁到我的人类!”
“什么!”听到这句话,所有上弦都纷纷惊呼。
当然,除了上弦之壹黑死牟和上弦之贰童磨。他们两人一个对除自己剑道之外的任何事都心无旁就,另一个则是毫无情感可言,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而黑死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但没有干掉惊恐,反而隐隐的有些兴奋。因为在他追随无惨四百年的期间,能对无惨造成威胁的只有他的弟弟继国缘一,而他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就是超越自己的弟弟。
可惜这个目标随着他弟弟的死去,再也实现不了了。但今天,这个能威胁到无惨的家伙,很可能实力不下于继国缘一,因此只要打败他,也许就能证明自己的剑术已经超过了继国缘一。
“然而,我所寻找的青色彼岸花,到现在却没有一点消息,现在我对你们已经快要失去最后的耐心了!我甚至怀疑,你们的存在,究竟有何意义!”无惨缓缓说道。
“您怎么又说起这种令人伤感的话来了!我可曾辜负过您的期待?”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童磨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才有这魄力。
“产屋敷一族至今苟活于世,青色彼岸花就不用再说了吧!现如今,又出现了一个能威胁到我的家伙......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一个带着继国缘一耳饰的毛头小子也出现在了我面前!”
无惨的话,让黑死牟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都几百年了,为什么还没找到?我真的......开始渐渐想不通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了!而一个又一个我威胁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
无惨说完这句话,所展现出的威压,让在场的所有鬼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而向来胆小的半天狗甚至跪在了地上,颤抖的说道:“噫噫噫——大人您息怒!您息怒啊!”
黑死牟也缓缓说道:“大人的话......属下......无言以对......产屋敷......巧妙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童磨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并不擅长探知和搜索,这可如何是好呀......”
猗窝座和堕姬更是低着头闭口不言。
而玉壶则说道:“无惨大人!属下与他们不同,属下已经掌握了能帮助您尽早实现愿望的重要情报,就在不久之前......”
玉壶还未说完,无惨的手臂忽然变成一道粗长的肉须,如长蛇一般闪电的伸向地面,将玉壶的脑袋从壶中掏了出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变化’。”无惨将玉壶的脑袋托在手掌心,对着他轻声说道:“情况的变化,肉体的变化,感情的变化,无论任何变化,基本都意味着‘劣化’,意味着衰败!”
“啊!无惨大人的手正拿着我的脑袋!真......真是荣幸之极!”玉壶的脑袋在无惨的手心上开心的笑着。
无惨用凌厉的双眼盯着玉壶,继续道:“我只喜欢‘不变’,也就是永远维持在最完美无缺的状态之下。世隔四百年再次出现了能威胁到我的人类,已经让我不快到了极点,不要在这个时间一脸傻笑着想我禀报尚未确定的情报!”
说着,无惨将玉壶的脑袋狠狠摔在了地面,变成了一滩血水。
无惨对着众鬼说道:“看来之前是因为你们上弦的身份,对你们太过娇惯了......我现在就奉劝你们一句,今后还是再拼一些为好!”
之后,他又凌厉的喊道:“玉壶!”
此时刚刚被摔成了一滩血水的玉壶,已经凭着鬼独有的自愈能力自行将那一摊血肉变回了自己的脑袋,并钻回了壶中。
“确定情报真实性后,与半天狗一同前往吧!”无惨说道。
“噫噫噫——一切听您吩咐!”半天狗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而玉壶则不满道:“这......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情报啊......真是太不讲理了......不过不讲理这一点也很棒......”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同时,无惨继续吩咐道:“至于那个能威胁到我的家伙,我只是跟他简单的交过手,并没有深入了解他的实力,不过......我已经将我的一颗肉片藏在了他身上,可以让我掌握他的动向!”
无惨的这个能力并没有在原著中体现,那些肉片属于无惨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在凌越身上放了一个跟踪器,可以随时掌握凌越的去向。
随即无惨吩咐道:“黑死牟、童磨、猗窝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可以的话......将他打成残废活捉带到我面前,我要他的血......如果做不到的话,杀掉!”
“是,大人!”猗窝座恭敬的说道。
“哎呀呀!竟然连续出动了三位上弦,而且还是最强的三位,究竟是多么了不起的敌人,才值得无惨大人如此对待啊!”童磨一脸微笑的说道。
而黑死牟则沉默不语。
随即鸣女再次拨动了一声琴弦,紧接着无惨便消失在原地。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这次我们可要好好完成任务哦!不能辜负大人的希望啊!对了,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合作耶!”童磨说着,将手放在了猗窝座的肩膀上。
忽然,森白的刀光闪现,猗窝座闪电般将太刀拔出,一刀将童磨的脑袋削成两半。
“我说过,别用你的手碰我,在没有出任务之前,立刻消失在我眼前!”猗窝座冷冷说道。
“猗窝座......”
就在这时,猗窝座的身后,一个极为阴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让他听的背后发凉。
“你做的......太过分了......”
转眼间,黑死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
这一幕,猗窝座不由流下了冷汗。
而童磨则对此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没事啦,黑死牟阁下!我本人完全不在意的”
此时,童磨那削掉一半脑袋已经完全愈合。
而黑死牟则缓缓说道:“我的这句话......并非是为你而讲......我只是在担心......顺序的错乱......会进而导致......主从关系......产生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