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这是毒蛇!”她大喝一声。
余隽却擦了擦嘴,目光盯着她腿上的伤口。
刚刚吸出了一些毒血,她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起身缓缓站起,克制住头晕目眩感,他语气有些虚弱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白妖更气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冲动!
“我不想让你有事。”余隽望着她的眼神,眼底很深,像一口潭水,随着白妖情绪的变化而掀起涟漪。
白妖盯着他看了许久,神色有些恍然,甚至心跳的次数都加快了。
良久,她突然一笑,这笑带着悲怆。
她望着他,有些可笑道:“余隽,你确定不是因为林笙曼吗?要是我死了,说不定对她也有影响。”
此刻,她心里很期待他的回答。
余隽蹙眉,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完全是随着心意就说出来了。
可现在若说这件事情和林笙曼有没有关系,好像是没有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妖这个女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心里。
看他一直不说就,白妖的心跳又渐渐缓下来,甚至有些虚无。
她面色淡淡道:“不需要你可怜。”
说完,一脚踩在半死不活的那条毒蛇的身上,随即往林笙曼和宫岚修的方向走去。
望着她有些顾忌的背影,余隽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他反射性伸出手,僵持在空中许久。
嘴唇微张开,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而白妖从未回头,并不知道身后人的动作。
她走到林笙曼面前,看着宫岚修一脸柔和的盯着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倒不是吃宫岚修的醋,而是觉得林笙曼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要男人宠着疼着?
而自己,好像是沾了她的福一样。
反正,心里很不爽。
林笙曼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她此刻沉浸在梦里,灵魂就像是被一道枷锁控制住,无法动弹。
即便梦里的云饮欢被迫嫁给战北擎后……
“喂!我告诉你,今晚不可以和我睡一张床!”云饮欢抱着身子,瞪大双眼怒意旺盛的看着他。
上次在云家把云揽月好好的整治一顿后,本来这郭美姮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这战家派人来了,说第二日就和战北擎领结婚证,还说什么婚礼先暂搁,以后加倍补偿给云家。
云饮欢知道,这战家指不定是给了云家几十大单生意,不然她父亲理应会要说几句的。
战北擎委屈的站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媳妇。
“可是…可是妈咪说要和媳妇一起睡觉觉才能生崽崽的。”
他嗓音磁性好听,偏偏带着一股子哭腔。
可即便这样,云饮欢竟然不觉得他娘?
反而觉得禁欲又丧?
她摇摇头,不行,不能被这家伙的美色和让耳朵怀孕的嗓音给迷惑!
自己现在的确是战北擎的妻子,而且战家老爷子今天在婚礼上也说了要让她赶紧怀上战家的孩子。
今晚估计注定要出点红了。
可这红还不容易嘛?
她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一口,随即发出“啊!”一声的惨叫。
这波操作,让站在她面前的战北擎也顿时愣住了。
怎么就自残了?
可看到她用胳膊上的血沾染到被子上后,他渐渐才明白。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战夫人听到这里面的动静,脸上顿时浮现欣慰的笑。
心情一好,给旁边的女佣发了个红包,嘴里道:“看来不久我就要抱上孙子了。”
云饮欢可不知道外面有人偷听,她得意的看着战北擎,叮嘱道:“如果明天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媳妇昨晚很疼,你们战家人以后得对我好点,明白了?”
很疼?
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战北擎心里也奇怪,明明这胳膊都咬出血了,她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媳妇…被子弄脏了…不能睡觉觉啦,得叫小七来洗洗。”
小七是平常照顾他的女佣。
云饮欢脸上的笑逐渐变得僵硬,喊人来看?
这可不行!
她连忙阻止:“不行!今晚你可以打地铺,我睡床上,反正是我自己的血,我自个儿不嫌弃。”
战北擎看了看她指着的地板,好家伙,他活这么长时间,可从没有睡过地板。
漆黑眸子在女孩明眸皓齿的脸上转了几圈,薄唇轻启,弱弱发声:
“可我不会打地铺。”
“你……”云饮欢语噎。
她只好下床帮他打地铺,可这个时候战北擎突然转身往门的方向走。
吓得她一着急,立马抱住他。
“你干嘛!”她急着问。
战北擎低头望着自己腰间的手,嘴唇一勾,道:“不能让媳妇动手,我去叫小七。”
“你…别啊!”云饮欢着急的说着。
她松开他,绕到他前面,仰头看着他:“不就是打地铺嘛?这有什么难的?我刚刚咬胳膊的叫声说不定被他们听见了,要是你现在出去,他们会觉得是你那方面不行啊……”
不行?
战北擎忍着不说话,而面前的女人继续碎碎念叨着。
“你看,你脑子也不行,那方面也不行,就真是那那那也不行了。”
云饮欢说的很认真,可就是因为她说的太认真,才让战北擎的脸色难看了一些。
他忍着怒意,紧绷着脸,用傻子该有的语气为自己申诉:“可…妈咪说阿擎很聪明嘚。”
“额…是很聪明,还知道疼媳妇。”云饮欢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伤到这男人的自尊。
可这男人不是傻子么?
她觉得这样隐晦的词应该听不懂吧?
“那你别出去找他们了好不好?要不…要不我把被子换了一下?”她提议。
而这时战北擎趁此道:“那我要跟媳妇睡觉觉。”
云饮欢心里喊苦,她一个人睡了十几年了,突然身边多一个人,真的会很不习惯。
可望着战北擎不容商量的眼神,和那眼里眼巴巴的期待,她深思了一会。
随后才道:“那你不可以乱动!”
“好!”战北擎眼睛一亮。
二十分钟后,两人关灯躺在床上,你不动我不动。
云饮欢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问:“战北擎,你知道结婚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