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知道诸葛就在门口,却依然用攻击怪人的借口袭击了他。
这不能说明她就是黑暗组织的人,但足以证明,她在谋划着什么,而且与诸葛有关,否则没理由袭击他。
确认这点,就可以确定还会有下次见面。
“所以,看似你给出了两种可能,但真正有可能的,是第三种。”
灰原哀无语的看着他,这样的话,一开始直接说被袭击了不就好了。
“但这第三种可能又囊括了前两种啊。”
诸葛摊手无辜道:“或许她袭击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好在之后展开怪人的相关话题,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又或许,她在试探我的实力,好确定,我能否帮到她,毕竟与黑暗组织对抗,实力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袭击本身并不能算是第三种可能,只能说,是给两种可能加了份保障,不让他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
“用你能理解的话就是,她袭击我,既是为了给初次见面增加印象,又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而如果没有见第二次面的想法,大可不必如此。”
见他深怕自己听不懂一样,补充一大堆,灰原哀讥笑道:“你可以说的在复杂点,我听得懂。”
“那到不用,在解释就乱了,总之,等着吧,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她就会联系我了。“
诸葛帮忙做饭,同时说道:“那时候就可以确认她的身份是别有所图的普通人,还是别有所求的黑暗组织成员。”
“你长这么大,一定没吃过亏。”灰原哀吐槽道。
“那你可就错了,在没认识你们之前,我可不会想这么多。”
回顾这一年不到的时间,诸葛发现,好像自出国的那瞬间起,就有东西在推着他走,无论是神意秘会的暗杀,还是接触了黑暗组织后明里暗里的对抗。
这一切都在逼迫着他成长,深思,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灰原哀沉默片刻,“....后悔了?可惜,已经迟了。”
“那到没有,我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
“我不信。哪有人喜欢被人盯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灰原哀果断摇头,心中补充了一句,除非是变态。
“不信就算了,我只能说,如果生活一点刺激也没有,那跟死了也没区别。”
习惯了富裕的人,很难在去过贫苦的生活,这是由奢入俭难。
套用在诸葛身上就是,他已经习惯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刺激生活,如果要让一切消失,再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他自己就受不了。
因为知道自己在享受这一切,所以他也就理解了,为何福尔摩斯要时常嗑药,因为没有命案的生活,太普通乏味了。
灰原哀默然,她求都求不来的普通生活,居然已经被诸葛嫌弃了吗?这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他是变态吧。
隔天,跳脱的日期没有在给学生们放假,而是直接跳到了暑假前夕....但......昨天可还在春天啊!
诸葛站在窗户前,看着被高温扭曲的空气,深呼吸几口气后,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都是表象,是表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连夏蝉都能适应,你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刺激生活吧。”
客厅内,已经换上了短袖的灰原哀,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去上学了。
“呃....”
诸葛无奈,他看了会早报,确认水无怜奈今天不会联系他,又等了会,日常没有委托上门。
他收拾收拾去了街对面的砂夜子酒吧。
扒在门玻璃上看着里面,又去了后门看了眼,发现脱线三人组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报应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受不了这乏味的逛街,诸葛赶去西武藏野,路过羽野麦打工的地方,与她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快到中午时,赶到了udi。
“中堂!等等我。”
刚停好车,就见到出门拿外卖的中堂系,诸葛眼睛一亮,想起了还有件事没干,他摸着口袋,找到那瓶除魔圣水,跑过去拍了下中堂的肩膀。
“又来了,你都没事干的吗?”
中堂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嫌弃。
“我倒是想跟你们一样,可惜没人找我啊。总不能让我大街小巷的四处窜,见谁就逮着问有没有委托要交给我办吧。”
说起这点,诸葛也很无奈。
明明跟毛利大叔一样,也是个名侦探了,可为什么在业务上差距那么大?
以前不出名还有人找他帮忙找猫找狗,可现在,连这些小委托都没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
中堂系没理会他的诉苦,而是问起他手中拿的驱魔圣水。
“这个啊....”
进了上楼的电梯,诸葛神秘地笑了,他低声道:“你用一下就知道了,专门给你求来的,是能驱魔的圣水哦。”
中堂系嘴角抽抽,感觉今天的诸葛有些不对劲,他摇头道:“你还是自己用吧,我感觉你....”
“那可不行,这个送给你了,我保证,可以治治你那暴躁毒舌的毛病,说不定就能找到女朋友了。”
诸葛不由分说地把圣水塞进了中堂系的大衣口袋内,中堂手里拿着外卖,也没法阻止,等吃完了饭,又忙了起来,下班时,已经忘了有这么个东西。
这让待了一下午,就准备看他用圣水的诸葛好一阵失望,以致于晚餐时,美琴还以为他今天撞邪了。
“垂头丧气的,这可不像你。”
“我只是有些失望,本来准备看出好戏的。”
诸葛没有过多解释圣水的事,来历不明不说,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驱魔圣水到底有没有用。
夜晚,米花市内。
阴暗干燥,还散发着臭味的巷子里,蹲着一个流浪汉般的男子,他穿着满是污渍的黑色大衣,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看上去已经流浪了好久。
他正把手中的酒壶倾斜,倒出不知是酒还是煤油的不明液体。
等到完全流尽,他又从怀里拿出火柴盒,打火任由燃着的火柴棒掉进眼前这个浸湿了液体的木箱内,火焰瞬间燃起,越爬越高。
“烧吧,烧吧,我的孩子,用你那火焰的魔爪,爬上这污墙,越长越高,越长越高。嘿嘿,嘿嘿....很快...很快一切就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