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锋看了看秦兴安:“秦老,一个大家族要是没了气运,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吗?”
秦兴安点点头:“这个家族会开始走下坡路,最后完全的没落,一代不如一代,最终这个家族的后人都会生活得很悲惨。”
“不仅如此。”叶锋补充道:“一旦祖坟棺材中的蛊种完全孕养成型,那么形成的蛊尸就会破棺而出,杀死这个家族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
秦兴安倒吸了口凉气,双拳紧握,怒容满面:“这么说,种蛊之人最终的目的是想灭了我秦氏一族!”
“不是种蛊之人,而是指使种蛊之人的幕后黑手。”叶锋纠正道。
秦兴安双目之中满是寒光,心中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势必要揪出幕后之人,将其碎尸万段!
回到秦家大宅,吃过晚饭,秦兴安安排了一间幽静的客房专供叶锋使用。
将叶锋送去客房后,秦兴安着手安排人对此事进行调查,无论如何都要挖出幕后黑手。
次日,叶锋除了修炼外,就是画制符箓,一直到晚饭时间。
吃过晚饭,休憩少许,叶锋来到医院太平间,开始布置起来。
由于不知道种蛊之人的实力如何,所以叶锋直接使用符箓加上符印暗中布置了一个阵法,以确保能将种蛊之人生擒。
一切弄好之后,叶锋静静地站在幽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种蛊之人的到来。
医院的外围,甚至是秦家祖祠,暗中也隐藏着一股力量。
当然,这股力量对于种蛊之人来说,形同虚设。
幽暗的太平间内,针落可闻。
叶锋面容严肃,他知道,今晚种蛊之人必来。
死婴蛊破体而出之后,如果不及时的收取,在阳间阳气的腐蚀下,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断了邪根,失去效用。ぷ99.
叶锋的神识已经外放出去,周围数十米范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神识感应。
七具尸体肚皮内的死婴蛊开始蠕动起来……
种蛊的人终于来了!
就在死婴蛊开始顶死尸肚皮的时候,太平间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停顿片刻,径直向前面的七张停尸床走过去。
叶锋一个遁术消失在原地,门再次的“咯吱”一声合上,叶锋将一张符箓贴在了大门上。
至此,由符箓和符印构建成的困魔阵算是彻底完成。
“谁!?”进来的黑影猛然转身,森冷的喝问,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叶锋冷冷的回了一句。
“阴阳师?找死!”一股阴冷的力量向叶锋激射过来。
叶锋单手结印,一个符印打出,将攻击过来的阴冷力量消散掉。
黑影愠怒道:“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赶紧给我滚,我饶你不死!”
已经有一个死婴蛊快破体而出了,所以黑影才会说这话,她实在是不想和叶锋纠缠,怕错过了收取蛊种的最好时机。
叶锋哪能让她如愿,笑了笑:“没办法,我这人就喜欢多管闲事。”
“那你就去死!”黑影怒了,一股澎湃的邪恶力量从体内激发出来,以山岳之势向叶锋压了过去。
这种邪恶力量,是黑巫师的巫力!
叶锋面色凝重起来,因为他竟然探测不出对方的修为,对方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黑气,黑气竟然能阻挡神识的探测!
叶锋将全身灵力调动起来,外放之后,堪堪能够抵挡住邪恶巫力的渗透。
黑影根本就不靠近叶锋,太平间内没有开灯,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
黑影右手杵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拐杖,左手开始掐印。
随着她左手的动作,笼罩在她身上的黑气也逐渐变淡,叶锋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这是一张有如百年老树皮的脸,岁月在这张脸上刻上了一道道的痕迹,面容干枯而瘦削,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快入土的老妪。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佝偻,看向叶锋的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有的只是看透世事的苍凉。
黑色的雾气开始在老巫婆的左手上凝聚,一种诡异的波动产生。
叶锋也开始结印,自身的灵力波动和老巫婆的巫力波动交相撞击在一起。
整个太平间中,荡漾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瑰丽波纹。
老巫婆一捏左手,凝聚在她左手中的黑气顿时消散,叶锋心中一惊,印决直接打向地面。
“嘭!”的一声,以叶锋为中心,一个圆形的火墙出现了。
叶锋周围的地面上突然钻出三条黑色的锁链,锁链如蟒蛇般,直冲火墙中的叶锋。
锁链碰到火墙,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火光乱冒中并没能穿透火墙。
身处火墙保护中的叶锋手印一变,圆形火墙一分为四,其中三部分将三条黑色的锁链包裹起来,试图将锁链融化,另一部分直冲向对面的老巫婆。
“不自量力!”老巫婆冷哼一声,右手中的拐杖一扫,冲击而来的火墙立马消失无踪。
在火焰中不停挣扎的黑色锁链瞬间暴涨,在老巫婆的控制下,携带者火焰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冲向叶锋。
叶锋无奈,只得使出一个遁术消失在原地。
还好太平间够大,不然在灵活性上就会大打折扣。
“遁术?”老巫婆惊疑了一声,左手五指微动,收了三条黑色锁链。
她知道如果叶锋采取游击的话,根本抓不住他。
两人再次僵持了下来,因为死婴蛊的缘故,老巫婆始终有些忌惮,所以不敢使出全部的实力,若是不小心毁了蛊种,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老巫婆琢磨着如何对付叶锋时,太平间内突兀的响起了几声“吱吱”的声音,原来是其中一具尸体的蛊种撑破肚皮钻了出来。
死婴蛊种相当恶心,粗略看去,就像是一只刚从子宫里钻出来的婴儿,但细看之下,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死婴蛊身上布满一层恶心的灰黑黏液,整个脑袋长得很畸形,就像是一只橄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