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认识你，你叫蒋先云，黄埔一期的优秀毕业生，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早知道如此，我是如何也不会和你们作对的，怎么要带我去领功吗？”看到自己士兵在自己面前被整编，冯玉祥整个人已经心灰意冷，所以也不在乎什么了。

“上将，您多虑了，没有了您收下的这些兵，您无论如何也不会东山再起的，就算你要重整旗鼓，也只能小打小闹了，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一个小军阀能崛起了，因为当年的小鱼们都已经成为巨鲨，就连我们都不得不成长以自保，就算您有心再次东山再起，也会被其他的鲨鱼吃掉，所以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冯玉祥说的很直白，但是却很明确。

事实上，如果不是刘源，等中原大战之后，冯玉祥也会被蒋介石养起来，成为国民政府名义上的高层，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甚至连国内都没法呆下去。

“说吧，我冯玉祥既然没有不选择自杀，就是为了活下去，我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大时代，我想看英雄们继续征战天下，我想知道谁才能笑道最后，而且民族危机日益严重，我也想有一天能为国家而战，所以我不会死。我想知道你活着刘源准备怎么处置我。”冯玉祥并没有败军之将的惭愧。

他知道张发奎身死于第十集团军之手，但是第十集团一直没有承认，那是因为张发奎虽然是军阀，但是人品很差，并没有人为他说什么，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首先自己西北军不是张发奎手底下的那点人能比的，同时自己在民国那是很有地位的，而且自己曾多次为民国做贡献，尤其是五原誓师，这是给国民革命军北伐的一剂强心针。

所以他坚信不管怎么样，刘源都不会他过分的处置自己，他看向蒋先云，见蒋先云点点头说道，“关于你，我已经联系后方了，总指挥给了两条建议，第一条加入强国精英联盟，成为军事组的副机关长，协同蒋方震先生研究国防问题，待中日之战之时，自当让你重上战场，另一个则是待我们东征结束，把你送给校长，留给征服当高参，你自己可以做选择了。”

“你们难道不推翻蒋介石吗？蒋介石这个家伙虽然有能力，但是他控制不了时局的，也就是说让他领导国民党，我们国民党早晚会灭亡。”冯玉祥饶有所思的问道。

“蒋校长控制不了，我们也控制不了，中国的国家性质，让中国一时之间很难真正的站起来，所谓的控制时局也是需要机会的，这次是迫不得已走向前台，已经让我们暴漏了很多东西，同时也浪费我们大量的精力和财务，在这之后我们会再次沉浮下去，积蓄力量，准备对日战争了，我们的任务几乎完成了。”蒋先云回到冯玉祥的疑问，他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刘源至始至终都没有消灭掉蒋介石的意思。

“你们的任务，你说你们第十集团军其实是在执行任务，我能知道是什么任务吗？”冯玉祥吃惊的问道，难道刘源并没有真正的反对蒋介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师徒两个人岂不是骗了天下人。

“到了今天也必要瞒着你了，总指挥何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在北伐之后配合消灭到新军阀，而你们都在哎消灭之列，张发奎、朱培德、你，还有唐生智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和我们抵抗了，当我们这支部队到达四川的时候，中国南方将成为我们实际掌控区域，只要给校长些时间，真正统一天下不成问题。”蒋先云意气风发的说道，不管自己支持谁，能有人统一中国，就是件好事。

“我们都骗得好苦，我想等你们结束之后，我想湘军、桂军也就独木难支了，到时候真是蒋介石一家独大的时候了，我很好奇，蒋介石将如何处置你们，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冯玉祥好奇的问道。

“刘源是刘湘的弟弟，我想西南大概是刘源最好的归宿吧。”蒋先云说道。

“果然是英才，如此国民党就实际上控制了多半个中国了，蒋介石有幸有了这么优秀的学生，真的是他上辈子修来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们的总指挥刘源的身体不是一直有问题吗？那接下来的问题，又该怎么办。我不可能去一个没有领导人的组织吧。”冯玉祥虽然不愿意去一个小辈那里谋事，但是却更不愿意和蒋介石一起，他实在知道蒋介石这个人，人品太差，没有成大事的人的气度。

“其实所有的病情都是烟雾弹，总指挥的病早就被异人治好了，至于为什么不让世人知道，是因为校长那疑神疑鬼的脾气，如果不是总指挥命不久矣，可能校长早就派大军来征伐了，你真的以为国民党不能打吗？陆海空总司令何应钦可不是吃醋的！”

“我可以加入你们的，但是我们不会参与你们内战的事物，这么长时间我也看明白了，我们这些军阀果然是你们那个年轻的党代表说的祸国殃民的人，所以我准备用后半生还债，还欠老百姓的债，只求百姓不恨我。”冯玉祥苦笑一声说道。

“好，我马上就给总指挥发电报，给你安排行程，我们还要继续准备东征，就和您暂时分开了。”蒋先云说道。

“怎么，你们还要打，你们的人物不是结束了，在往东去就是南京了，那里可就是你们校长的地盘，列强也在那里，刘源不是疯了吧，真的以为他能拿下南京。”冯玉祥吃惊的看着蒋先云。

“有些事情确实有必要试一下，不过南京的那个位置，刘源不一定稀罕，至于他为什么下令继续东征，可能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清君侧吧。”

“清君侧，杀掉那些右派吗？哈哈，没有了他们，蒋介石又靠什么统治呢？毕竟他有志于天下，而不像我们这些军阀，连地盘丢了都无所谓，他需要有人帮他治理天下的，刘源此行注定多此一举。”

“有些事情就算知道结果，也要去努力试一下，不然他就不是刘源了。而作为他的助手，明明知道他在犯傻，却依然要去帮他，真的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