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皖西大决战（九）

夜色落寞，人也萧萧。第十集团军自建军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窝囊的时候，两千骑兵便可来去如风，造成超过三千人的损失不说，两间战地医院的士兵全部被杀害，造成的损失超过五千人。

第十集团军一直走精兵路线，这也是为什么一路而来，虽然部队不多，但是一直打胜仗的愿意，而如今信阳一战便牺牲了五千余人，在加上白天强攻造成的损失，首站第十集团军损失超过一万，而西北军的损失超不过八千，这让蒋先云脑袋大的要命。

党代表门都很忙碌，这个时候他们穿梭在军营里，给士兵们加油打气，问寒问暖，鼓舞士兵的士气。

蒋先云自然也不会闲着，一直在部队里查军务，虽然士兵们当着他的面不会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出他们的怀疑。

而一直不干涉自己指挥的聂荣臻第一次走到蒋先云身边，他手里还拿着个茶缸子，里面的鸡蛋面还没有吃完，晃了晃全部倒进肚子里，看了蒋先云一眼，蒋先云明白什么意思，便和聂荣臻走到一边。

按理说，国民革命军系列中，党代表的地位比军事主官高的，况且蒋先云还是副总指挥，可是在第十集团军中，从来没有党务人员干涉军事一说，而且临行前，刘源布置一次吩咐聂荣臻要培养蒋先云的独立性，他是真的把蒋先云当大将来培养的。

所以明知道队伍布置有漏洞，聂荣臻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蒋先云造成的损失确实大了一点，两千多骑兵出现在后方，巨大的冲击力还有快速的移动速度，谁都没有办法。

最后无奈之下，聂荣臻冲出指挥部，高呼一声所有强国精英联盟的成员和我冲，就连蒋先云自己都不知道，强国精英联盟在军中会有那么多人，整整一千多人从队伍中冲了出来，端着枪向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跟随聂荣臻冲锋大多数都是部队的军官，虽然他们加入强国精英联盟的时间不长，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优秀，他们大多数都用的是花机枪活着快慢机，强大的火力给对面士兵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纵然是骑兵，也不断的落下。

最后无奈之下，骑兵只能退走，当然他们依然扫荡了蒋先云队伍的后方，连带着战地医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而在骑兵冲锋的时候，杜聿明派了整整两个主力师猛攻正面阵地，想趁蒋先云后方混乱，对刘源的第十集团军发起强烈的反攻。

不同于其他防线部队的混乱，这个时候，近卫军两万余名士兵无比镇定，根本不管后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遵从长官的命令。

杜聿明知道后方不可能有多少士兵偷袭，所以根本就不是大患，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当冯玉祥发起强攻的时候，他一点后不慌乱，反而带着士兵稳稳的撤退，不过在冯玉祥手下的师长眼里则是杜聿明怕了的表现，所以两个师长玩命向前进攻，根本不管和后对的距离，冯玉祥本来还很高兴，两个主力师刚刚派出去就能将对面部队打退，这证明刘源的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他们也会害怕，刚刚准备全军出击，敌方阵地竟然开始了漫无边际的爆发，整个阵地都是翻腾的火海，可是敌方的阵地都是自己的士兵，因为他们刚刚占领的。

接着还没来得急检查的防炮洞里竟然不知道爬出来多少士兵，他们手里的机枪从后面给两个师造成了巨大损失，最后如果不是冯玉祥的部队压上来的话，这两个师八千来人就得都丢在这里。

这也算蒋先云比较安心的事情了，要是杜聿明在前线也打了败仗，那么第十军可真没有什么士气了。

蒋先云在聂荣臻身边站了半天，本来准备接受聂荣臻的教训，结果聂荣臻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后还是蒋先云熬不过，问道，“党代表，您是不是要教训我。”

聂荣臻以前是蒋先云的教官，蒋先云当年很尊重他了。

“今天的事，总指挥那里已经知道了。”聂荣臻走了走，想了想有说道，“是我告诉他的，毕竟指挥这么大规模部队作战你还是第一次，比不上总指挥，虽然他有心培养你，但是很多时候最好还是听从他的建议。”聂荣臻以前也是红党一员，在刘源的队伍中比较特殊，所以相对而言对于同是红党出身蒋先云也比较尊重，没有摆党代表的架子教训他。

蒋先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他知道党代表向上级反映部队情况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不能说什么，而且聂荣臻是自己的长辈，他也不能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能点点头说道，“作战不利，确实是我的错，我本意是大别山士兵，没有经历过大战，所以大战准备不让他们上，那里知道他们如此懈怠，却不是两千西北军骑兵的对手，对了总指挥那里说什么没有？”

看到蒋先云承认错误，聂荣臻很满意，说道，“总指挥确实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此败，但是他却要我告诉你，我们遭到这场大败，士气很低沉，所以强攻会变得很困难，而且还有一点，冯玉祥很可能在我们士气低落的时候，对我们发起夜袭，如果被夜袭成功了，那么我们就输掉了战争了，因为对面的夜袭要是成功了，我们低落的事情绝对雪上加霜，而且晚上作战本来就很混乱，搞不好我们的队伍会被打散，希望你好好准备一下。”

这，看着疲惫的士兵，看着火苗漂浮不定的篝火，听到山响的胡噜身，听到低沉的痛吟身，蒋先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幸好刘源提醒，不然自己很可能毁掉第十军。

不过既然知道了对方很可能发动夜袭，蒋先云反而不怕，对聂荣臻说道，“党代表，你帮我参谋一下，你看这样这样如何。”

听完蒋先云的安排，聂荣臻也是吓了一跳，沉吟了半天才说道，“想法确实不错，但是你这确是在赌啊，要是赌输了怎么办。”

蒋先云咬了咬牙说道，“总指挥也说了，我们士气低沉，要是强攻肯定不行，而且西北军向来善于吃苦，耐性强，要是消耗下去不说我们新兵受不了，到时候继续东征也没有力量了。要不我发电报向总部请示一下。”

聂荣臻考虑了一会，最后说道，“不用请示了，总部那里根本不知道战场的具体形式，他根本没法决断，而且刘源也不会干涉我们指挥的，既然想干，就去干，反正就算输了，我们还有关雨东五万人，有他其他能毁掉冯玉祥的辎重，起码保证我们如果输了，冯玉祥在没有寄养的情况下，不可能一路打到江西，有江西我们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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