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当长老？”正在吃的不亦乐乎的黎潇听到石漠楚这么一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上代教主令谕，若是教外人士救活圣女，一律许以荣誉长老之职，不受教内教规约束，不受教内圣女、掌教及长老会管辖，完全自由自在，而且可以调动本教的部分力量来做事儿。怎么样，这么优厚的条件，黎潇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吧？”石漠楚此刻就像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露出迷人的笑脸。

倒不是黎潇觉得这些条件不优厚，就是因为有些太优厚了，黎潇才有点难以置信。说起来，黎潇在黑道之中也打了多年的滚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千奇百怪的事儿见过不少，深知便宜莫占的道理，尤其是看上去很大的便宜。

虽然黎潇不知道玄明教到底有多大，但就冲刚才在圣堂门口看见的那么多人也能看出这个教派的实力定然不俗，这么贸然的给他一个荣誉长老，还不受任何人管制，那从某种角度来说岂不是比教主还牛逼了，一个组织会允许这样的存在吗？

黎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但一下子回绝也不行，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现在女娲又不在自己身边了，虽然女娲说自己的实力很强，但是不会用有什么用，给你一个原子弹，不给你引爆器，你还不是干瞪眼“要留点余地！”黎潇心中一番计较停当，对石漠楚微微笑道：“石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救贵教的圣女对我来说就像学雷锋做好事一样，哪能要什么回报呢，这样就太不地道了，我和石先生一见如故，出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这个什么长老的位置嘛我看不要为好，要不显得我好像图那个什么长老之位似得。再者说。我贸然成为长老，一定难以服众。”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石漠楚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黎潇兄弟。你看你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显得那么生分，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老哥可好？”

“叫哥？也不知道你都几百岁了。当我祖爷爷都富裕。拉关系也不是这么拉的吧，鄙视你！”黎潇心中暗暗腹诽一句，脸上却是一脸微笑，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脸皮攀上一攀，叫你一声石老哥了！”

“好，好！”石漠楚显得十分高兴，举起了桌上的一个酒杯跟黎潇手中的酒杯一碰。石漠楚开心是因为已经成功的将自己和黎潇地关系拉近了一步，其实在他来之前就想到了黎潇可能会拒绝这个安排，所以他就想到这个曲线达标地法子。

接下来，石漠楚就和黎潇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酒过三巡，石漠楚将酒杯一放轻叹一声，“唉。兄弟。不瞒你说，我本来是不想你接手荣誉长老的位置。可是圣女下了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啊，因为几天之后，圣女要重新举行卸任大典，而每一任圣女卸任之时，必然要任命一位荣誉长老来任职，这个是教主说了不算的。”

听石漠楚这么一说，黎潇觉得非常奇怪，问道：“不是吧，教主的权利难道没有圣女大吗？为什么要听她地安排呢？”

石漠楚将桌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说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实际上本教乃是圣母九天玄女在战国时期所创，当初各国争战不休，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圣母怜悯这些百姓，于是建立了一个地方来收留的这些百姓，成立了最早地玄明教，后来来此避难地百姓越来越多，足有几十万人。

过了几年之后，秦国统一天下，嬴政派人前来让这几十万人归顺与他，圣母为了避免战争，就答应了下来，可当时整个教派里面有不少其它国家的后裔，虽然他们已经归顺了玄明教，但是对故土的热爱让他们坚决不同意归顺，这时候，教中就分为了三派，一派是支持圣母的，一派是支持不归顺的，一派则是中立。

就这样，秦国的军队的还没有打来，玄明教内部就出现了争端，圣母对这些人失望之极，踏云离去，教中的主战派占据了上风，就回绝了归入秦国地要求，最终几十万人被杀的只剩下不足千人，幸亏最初时，圣母在建造村落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大型的阵法，才使得玄明教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当时也有忠于圣母一系约有十几万人投靠了嬴政，却被嬴政贬为奴隶去修建长城，最后能侥幸存活下来的只有不足百人，嬴政的行为惹恼了圣母，她又回到了玄明教所在的村落，教会了一个人法术，将那个人派到了嬴政身边，让他毁掉了秦朝，那个人叫赵高！

虽然圣母处于怒气回到了村落，但也对教众失去了信心，在教中呆了三天后离开了，这时，整个教派面临着四分五裂地危险，恰好一个天资绝伦地人出现了，也就是我教的初代教主，他正是将村落所有地人聚集在一起，宣布了成立玄明教，意思就是这个村落的人民永远不忘曾经九天玄女带给这里的光明。

玄明教正式成立之后，为了纪念圣母，于是选出了一位貌似圣母的女孩儿作为圣女，拥有制约教主的权利，主要就是在教主做出某些不恰当的决定时，如果影响到了教众的权利，那么圣女就可以否决这项决定，如果教主做出了十分过分的事儿，圣女有权利聚集教中长老，召开长老会，将教主罢免。你明白了吗？”

石漠楚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黎潇才弄明白了玄明教的来历和圣女为什么那么厉害的原因，他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她是董事长，你是CEO，而长老会就是类似董事会的存在，对吗？”

“对！黎老弟家不愧是做生意的，你形容的很贴切。”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卸任干嘛非要选出一位荣誉长老呢？”

听到黎潇这么一问，石漠楚站起身来，推开了窗户，悠然道：“荣誉长老之所以要教外人士担任的原因就在于他的主要职权只有两个，一个是制约圣女，另一个就是选择下一任圣女！”

“什么？”黎潇顿时被这个答案给惊了，要是按这样说的话，这个荣誉长老的权利实际上已经大到没边了，虽然不能对玄明教直接下达什么命令，可是实际上却凌驾于教主和圣女甚至是长老会之上。

看到黎潇吃惊的样子，石漠楚明白黎潇心中所想，慢慢的回到桌边，道：“所以，除第一代圣女外，其余的圣女都是由派中的荣誉长老选出的，不过这个位置一般来说都是由当代的极有思想却无武能之人担任，比如现在教中的圣女莫依，选择她当圣女的荣誉长老就是明代极为有名的人物——王守阳！”

“不是吧！！”黎潇一下子没坐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哪个王守阳？”

“明朝出名的王守阳很多吗？好像只有一个吧？”

“你是说王阳明？给…给玄明教做长老？太扯了吧？”黎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呵呵！”石漠楚一笑，再次坐到了椅子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们第一代荣誉长老汉朝的韩信，第二代是三国时期的水镜先生，后来还有朱熹、欧阳修、刘基等人，除了少数几位隐士，多数都是名动一时的人物。”

黎潇的神经已经被这番话给雷的麻木了，虽然他混黑社会，但是对于一个大学中文系的大学生来说要是不知道这些人物，那干脆会初中重读吧，黎潇盯着石漠楚半天不语。

石漠楚则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喝着酒。

良久，黎潇才缓缓问道：“你说荣誉长老还要选择下一代圣女？”

“嗯！”石漠楚点了点头。

黎潇收回了目光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举杯喝了一杯酒，继续道：“也就是说，我要负责选择下一位圣女，那现在这位呢？”

“一般来说，现任圣女如果不是横死，那么卸任后会教导下一代圣女三年，然后便进入长老会，但也有例外的，在我教的历史上便有多位圣女卸任后嫁人的，也有闭关的，也有游历人间的，可这样的圣女基本上不会再和玄明教发生任何联系，即便是回来的，大多是闭关修炼，不在过问教中之事。”石漠楚回答的很仔细。

“那圣女如何选出呢？”黎潇再次问道。

“这……”

正欲作答的石漠楚忽然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已到了门外，黎潇不明所以，于是也向外跑了出去，没想到一出来看到很多人都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都一脸肃穆的向西南方看去，黎潇也好奇的看了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奇怪的向一旁的石漠楚问道：“石大哥，怎么了？”

石漠楚回身看着黎潇，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反问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被他这么一看，黎潇更加觉得奇怪，“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