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一个急速狂奔,瞬间将闺女给抱了回来。
紧紧的给搂在了怀里。
安柠也上前去,对着女儿就是一阵凶,“韩知忆,你胆子可真是肥了,你这是要往井里跳啊,不要命了,你不要爸爸妈妈了,我现在都想打死你,那是啥地方,我之前咋教育你的,有口的地方不去,有洞的地方不去,有水的地方不去,你现在可好……。”
被安柠一凶,小丫头瞬间瘪嘴哭了起来。
“妈妈不要,妈妈不要骂我……。”
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安柠也是心疼,随即抱了起来。
韩霄则是去到了井口位置,让知遇往一边去,他得找个地方将井口给挡住,却在这个时候,知遇指着下面说,“爸爸,里面有东西,会发光,妹妹想去拿,……。”
原来是俩孩子最先跑了进来,在院子里一阵撒欢,看到了这边有个井口,俩孩子就好奇,趴在井沿边往下瞅。
看到井底有东西发光,俩孩子更加兴奋了。
知忆就说要下去掏出来,知遇看着妹妹要掉下来了,立刻大声喊爸爸妈妈救命。
听到知遇的话,安柠也好奇到了跟前。
她将知忆放下,推了下知遇,“你带着妹妹去旁边的树下坐着,哪里都不许去,你要是敢乱跑,回头我就揍你屁股。”
他们俩怕妈妈揍,就乖巧的去了树下坐好。
安柠跟韩霄,俩人趴在井口往下看了下。
安柠是没发现啥,就觉着奇怪,“我也没看到是啥东西,是不是孩子看见啥不好的东西了?”
“这都啥年代了,你还迷信呢。你过来,顺着刚才知忆坐着的位置往下看……。”
韩霄微微起身,让安柠站在他身边,正好,清晨的阳光,顺着投入到了井里,刚好看到里面的东西。
这个井是个干井,里面没水,而且,是上窄下宽的井。
“看到了吗?要不是知忆发现,估计咱们也不能知道,这个井口里会有东西。”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太阳转了下,就不在照射入井口了,从背影中往下看,根本看不到井低。
所以这个井……安柠望着韩霄,“难不成,老爷子放的东西,全都在这里面?我的天呢,这也太隐蔽了吧。”
韩霄点头,“这得是多智慧的人,才能根据光线的投射,将这个秘密保存到现在啊。”
反正韩霄是从小就不知道。
仔细算的话,这都三是多年了吧!
“那现在你是啥意思呢?是动还是不动?”真的是喜从天降,安柠问着韩霄,见他没说话,她偏头看了下刚才被凶了一顿的女儿。
这个事儿,还真是要感谢人家知忆。
但是,刚才凶了孩子,她不自责,必须要教育她,危险的地方不能去。
虽说这个井里没水,可孩子掉下去,也得被摔个半死。
这事儿不能细想,一想都害怕。
韩霄却道,“暂且不动,今天咱们也就是一家人来这里看看。将韩家的东西,都先归拢一下。至于你想要租的拿块地,回头我陪你去房管局,看能过户到你名下不……。”
没错,韩霄想要将这些土地,都转移到安柠的名下。
他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至于这个宅子,要是他们来分的话,等那个时候再说。
但那个学校,很少人知道还属于韩家,所以韩霄就想着利用这个机会给安柠。
安柠想了下,拒绝了,“我是个媳妇子,不适合要这块地,你就租给我就行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俩也这样算清楚,挺好的。”
她不是跟韩霄算清楚,而是怕,韩霄将这块地过户到她名下,日后韩家的人出现,他们会用比刀子还要锋利的话,去刺伤韩霄的心。
她不想让韩霄承受那些。
韩霄没再说,但心里是下了主意的。
院子很大,可以说太大了。
前面的宅院好像是他们韩家人还住过的,上面的锁都坏了,沙发跟桌子椅子都在,就是看上去破败了很多。
后面的小洋楼看上去就显得脏乱差了点,因为这栋楼曾给不远处的工厂作为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大家都挤住在一起,根本不爱惜这些屋子。
俩人走了一圈,安柠真的是瞠目结舌。
“没想到,韩家当年的生活,过的那么好……。”
“我记忆起就住在了乡下,对于这里,没任何记忆。”韩霄眼神冷淡,看着眼前的东西,没任何的记忆,自然也就没任何的感情了。
瞧的出来,韩霄并不是很喜欢这里。
“霄哥,别想这些了。那种富贵生活,早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两个人,踏实务实的干,将来会有我们自己的一切。”
如果韩霄真的将这里给韩家其他人的话,安柠是支持的。
再大的院子,没有感情在,她觉着也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不是家。
韩霄握着安柠的手,从小楼出来,他们就离开这个大院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韩霄特意主意了下那个枯井,院子给他们,但这井里的东西,他要全部拿走。
但现在不是好时候,他须得等等。
……
在北城呆了七天,估摸着西北农村那边,给顾凯元调动回海上的命令也下来了。
韩霄不好让人多等,就跟安柠商量了下,打算这就回去。
走的时候,逗了下俩孩子,让他们住在姥姥家好不好?
吓的俩孩子哇哇的哭。
还是分不开,安柠寻思,等过段时间,他们真的决定要一起去美国的时候,再说让俩孩子养在北城的事儿吧。
安家爸妈跟奶奶,亲自将他们一家四口送到了北城站,看着人上了火车他们才转身出去。
安义清跟妻子前后一起走着,“你也没说说柠柠,之前韩霄工作不好,她想干啥,随便折腾,人家不说,咱也不管。可现在,韩霄都是地质勘测专家了,属于吃国家饭的人。
你该说说柠柠,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就好。折腾那些,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多累啊。”
安义清是个教书匠,自然是懂得很多,但他更为心疼唯一的女儿。
他不求女儿将来会不会成为企业家,他只想让安柠,平安顺遂的过好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