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豪赌
一名侍者举着托盘走到他们旁边,托盘用红色的丝巾覆盖,上面放了一个小盒子,呈六角星状,非常精致。
凤赖绿眸闪过惊讶的神色,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顾肖拿过那个盒子,很小心地打开,一颗六芒星的戒指落入凤赖的眼睛,戒指很小巧,熠熠生辉,六芒星的中心刻着xl两个字母,凤赖一看就明白,是顾肖的肖字与凤赖的赖字两个字英文的大写缩写。
肖赖……
凤赖看着他,眸色深沉,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哥”凤赖讷讷地吐出一个字。
“我活了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里,我几乎完成了我生命所有的追求,金钱、权利、地位,一个男人想要的我几乎全都有了,可我总是不满意,我总是觉得我的人生还缺点什么,而这一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顾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翻卷着惊涛骇浪的深情,那样的感情,令凤赖不知所措。
“直到二十岁,叶深说我该找个女人,我想了很久都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翻出你的照片,我突然就明白了,年少的爱恋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长成参天大树,原来,我心里的空白是你,也必须由你来填补。”
凤赖眼眸渐渐含泪,凝成水光,却没落下,“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喜欢的只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赖,不是现在这个心狠手辣的火凤。”
“不,这都是你,在还不知道你是凤赖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被你吸引,就像小时候,总是想要随时都看着你,做什么都带着你,不想你脱离我的视线,以前我不信缘分,觉得这东西根本毫无根据,完全不靠普,我本来想,等我活到四十岁如果我还没有找到你,我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是顾家一脉单传,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然而,我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在我二十五岁的这年,我们会重逢,我开始相信缘分,或许,命运早已注定,你我的命运注定要绑在一起。”
“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飞去墨西哥,我很愤怒,很害怕,我怕你一去不回,就像十一年前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所以我追去墨西哥,连续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好不容易通了,又是一个男人接的,还是在那样敏感的时间,我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嫉妒,嫉妒得发狂,后来才知道根本是一场乌龙,那时我就知道,我非你不要。”
顾肖执起凤赖的手,温和地炫目,“小赖,你再不是以前那个躲在我背后寻找安全感的女孩子,你想要离开,想要远离我,我阻止不了,我也不想勉强你,困住你,就让这没戒指让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你和我结婚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如果你对我和我对你的感情一样,你就戴上它,好吗?”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就一本万利,输了就是一场万里长征的苦战,顾肖将闪着六芒星的戒指一点一点地套进凤赖左手的无名指,除了凤赖,没人发现他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
然而,就在戒指要套进去的最后一步,凤赖无名指微微弯曲,戒指停在指节的下方,再不能向前移动分毫。
深深的落寞将顾肖淹没,原来,真的不够,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她只将他当哥哥,苦涩,疼痛,失落,他统统咽下,没关系,她在他身边,他会让她爱上自己。
“哥,”凤赖抬头看他,两人挨得极近,他高出她许多,她不得不微微仰头,“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我都会关注,玄枫说说不定你在等我,我不信,所以我派了很多人去打探你的私生活,结果除了知道你不近女色我一无所获,直到青轮出事,我想,我该回去了,见过了阿轮和陌西的悲痛欲绝,我不想在等,我以为我们会耗很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者三年,我猜中了结局却没猜中过程,没想到爸妈一点也不反对,”凤赖轻轻笑开,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喜欢了你很多年。”
她伸长手指,戒指完全套进手指中,不大不小,刚刚好,就像他们,天生一对。
上一刻人间,下一刻天堂,顾肖惊喜地拥抱她。
酒吧里很多感性的人都忍不住流泪,只觉得这一刻很唯美,舞曲响起,是很有节奏感的拉丁,男男女女再次滑入舞池,欢呼成一片。
顾肖拉着凤赖默默地退场。
青洛优看着他们走来突然站起来向他们跑过去,她泪流满面,直直地扑进顾肖的怀里,顾肖搂住她。
“怎么了?为什么哭?”
青洛优拉起他袖子的一角,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开心,我的两个哥哥终于都得偿所愿了。”
青洛优如此,顾肖突然有点不习惯,这孩子不是一向最开朗的嘛。
“真是个爱哭鬼,”顾肖拍拍他的脸,“这脸花的,这还是脸吗?”
青洛优嫌弃地拿开他的手,“人家好不容易感性一回,你太不可爱了。”
凤赖说:“小优,你的王子也出现了啊,绝对是极品,与他们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谁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就知道了?”
“墨玄枫。”湮陌西淡淡接口。
青洛优恶寒了一把,想起那个妖孽,她不禁抖了三抖,太恶寒了。
谁嫁给他谁倒霉。
“走了,不玩了,一身都是⊙﹏⊙b汗,”凤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表情非常嫌弃。
青轮拉着湮陌西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湮陌西又返回去。
赵心雅只是坐着,身边一个女孩子拥着她的肩,低声安慰着什么,看见她像是没看见一样,湮陌西倒是有些欣赏她。
“赵小姐,不管你有多喜欢顾肖,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凤赖。”
赵心雅抬头,有些愤恨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赵小姐,听我一句劝,有些人你惹不起,否则你就是下一个方若涵。”
赵心雅身体倏然僵硬。
“跟她说什么了?”青轮低声问她。
湮陌西淡然一笑,“告诉她别自掘坟墓。”
“真善良。”
“我也这么认为。”
凤赖被顾肖拉走,带去了他的别墅。
顾肖在郊外有两栋私人别墅,两栋别墅左右并列,其中一栋被改成了研究室,研究室完全是密闭的,目前除了青轮和叶深,顾肖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另一栋是住宅,一楼除了客厅和饭厅还有两个卧室,二楼有四间卧室,别墅的格局很有特色,最起码凤赖很喜欢。
“你的卧室在哪?”凤赖问。
顾肖指了指,凤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上楼,打开衣柜,拿了一件衬衫,进浴室洗澡,顾肖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有点怀疑这么早带她回来会不会是个错误。
他拿了一件睡衣,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凤赖洗完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看见顾肖,寻了一圈发现顾肖在客厅,面前开了一瓶白兰地,他正一杯一杯地喝酒。
她笑着走过去,也不介意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然而,顾肖几乎不敢看她,话说,我们的肖公子虽然精通人体的各个部位以及各个部位的功能,但是他绝对是个比青轮还纯洁的家伙,活了二十五岁,就没碰过什么女人。
今晚的lambada纯属意外啊,意外,意外伤不起啊,有木有?
此时凤赖穿着他的衬衫站在他的面前,只遮到臀部的位置,白皙的长腿微微晃动,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
顾肖只觉得窘迫,还有就是,口干舌燥。
凤赖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将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顾肖微微抬头看她。
怎么形容顾肖看到的画面呢?这是一个技术活。
你想,一个长相极为妖媚的女人,刚刚洗了澡出浴,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因为衬衫过大的缘故,胸口开的很低,甚至能看见她胸前乍泄的春光,目光一路向下,白衬衫刚好只遮住了重要部位,顾肖想,除了这一件白衬衫,她是不是什么都没穿。
顾肖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深沉的,隐晦的,带点禁忌的色彩,白兰地的酒液顺着她细腻的肌肤一路滑落,欣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直流进衬衫里,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她喝酒的表情是享受的,沉醉的,丹凤眼半眯半睁,隐约有绿色的光芒从她的眼里流泻出来,只是这么一个喝酒的姿势,眼前的女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就妖娆到了极致。
就像他在罗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脑中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妖精”,妖到极致,是为精。
凤赖半杯酒下肚,尤觉得没喝够似得,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顾肖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往一个地方冲。
肉肉+宝贝,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宝贝找个媳妇儿……彪悍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