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裴姝怡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裴廷清的胸膛里,“大哥。”,裴姝怡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裴家,裴姝怡猛然一惊,也不管裴廷清有没有醒,她张口就在裴廷清的下巴上用力咬了一下。
“嗯?!”裴廷清在睡梦中皱着眉头,一条手臂下意识地箍紧裴姝怡的腰,刚醒来他的嗓音沙哑,呢喃着听起来越发迷人,“别闹姝怡,困,再睡一会。”
裴姝怡:“…………”
她用一条手臂撑着身子,在上方瞪着裴廷清,只是他仍旧不睁开眼睛,她要杀人的目光一点作用也没有,裴姝怡见他的睫毛特别长,她伸出手用力去拽。
裴廷清猛地睁开眼睛,动作一顿突然抓住裴姝怡的手臂,他一个翻身将裴姝怡压在床上,掰开裴姝怡的腿,紧接着他火热的下身不由分说地进入她的身体。
本来裴廷清是晨间勃起,但裴姝怡却没有任何准备,他突然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她眼中的泪珠子一下子滚落而出,两手紧紧抓在裴廷清的肩膀上,划过两道指痕,“唔…………痛,大哥痛。”
“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裴廷清大力地动作着,凑过去亲吻裴姝怡流泪的眼睛,“让你记住下次不要早上勾引我,这个时候我火气最大。”
裴姝怡:“…………”
后来直到裴姝怡求饶了,裴廷清才放过她,抽离而出洒在外面,裴廷清侧过身子将裴姝怡搂入胸膛。
裴姝怡早就没有了力气,被裴廷清弄得达到两次巅峰,再加上昨晚那两次,她浑身像被拆了一样,酸软无力动一下都困难,更没有了跟裴廷清计较的心思,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裴廷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这种事上他本来就很旺盛,但每次要么顾及着她年龄小,要么被霍惠媛打断,他总是不能尽兴。
从开始到现在,裴廷清总算吃饱了一次,再低头看着蜷缩在怀里的一小团身体,裴廷清更加满足了,手指拨着裴姝怡被汗水浸湿的发,他的语声里带着戏谑的笑,“姝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嗯?”
裴姝怡:“…………”
原来以往他确实宽宏大量,事实是他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做一次至少都是半个小时以上,此刻她真想骂他禽兽、变态,她真不该不自量力勾引他,若不然她也不会被欺负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裴姝怡的呼吸才平稳,趴在裴廷清汗湿的胸膛上,每次激情过后他身上就散发着一种特别肉欲野性的男人气息,裴姝怡很喜欢闻,却是不合时宜地问出一句,“大伯母若是来敲门怎么办?”
“每次都问这个问题,跳窗,我不是用行动回答你了吗?”裴廷清忍俊不禁的,手指卷着裴姝怡的头发,放在唇上一下一下珍爱地亲吻着,“而且昨晚我在给她的药物里加了有助于睡眠的,不到九点她醒不来。”
裴姝怡一愣,“你…………”,她的心里涌出熟悉的负罪和愧疚感,咬着唇说:“大伯母她并没有错,只是害怕我会毁了你,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自从跟我在一起后,你什么抱负理想都没有了,整天就只有情情爱爱的,若不是因为我,你和大伯父、大伯母的关系也不至于这样。”
“理想和抱负?”裴廷清挑起唇角,用一只手掌握住裴姝怡的小脸,让她看着他,裴廷清低沉地开口,“姝怡,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也不想要,我愿意用整个世界来换和你在一起。至于裴宗佑和霍惠媛,就算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又怎么样?”
“是他们伤害你在先。”裴廷清说着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声音清冽没有温度,“无论是谁,就算我的亲生父母,也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若不然他们只能是我的敌人。”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却唯独对她温柔深情,即便是杀光所有反对他们的人,也在所不惜,或许他是别人眼中的魔,但却是她的神。
他是有两种不同的极端,而她是那么自私,竟然爱惨了这样霸道只对她一个人好的男人,负了全天下也罢,不过只求和她一个人厮守终身,其实女生都渴望着这样的爱情吧?
既然他都能给她这样一份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感情,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管它外人的评价和眼光,最后尚存的道德伦理也都被泯灭了,这就像是一个好人从此变成恶魔一样,良知早就没有了,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她或许从单纯懵懂成为祸水了吧?至少她自己已经不太在乎和裴廷清的那层血缘关系了,她早就过了自己的这一关。
裴姝怡泪湿眼睫,觉得就算此刻霍惠媛站在外面,她也不怕了,一手抚在裴廷清的脸上,裴姝怡的目光里透着深深的迷恋,“大哥,你真好看。”,话音落下,裴姝怡凑过去亲裴廷清的唇。
裴宗佑受伤暂时在医院里修养,裴廷清逮住机会把班翘了,后来又抱着裴姝怡睡了一个多小时,他先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后再在楼下等裴姝怡。
霍惠媛还没有醒过来,而裴家上下将近二十个佣人,除了方管家还在外,其他人一大早就全都离开了,据说过几天会有一批新的佣人,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裴姝怡关心的。
很没有出息地说,如今她只关注裴廷清一个人。
方管家不负责做早餐,裴家连个做早饭的人都没有了,今天是高考的第二天,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裴廷清也借这个理由带着裴姝怡出了裴家。
两人在茶餐厅吃的早餐,坐回车子里,裴姝怡一边系安全带,满是期待地问驾驶座上的裴廷清,“大哥,我们去玩吧?”
裴廷清反而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哪里玩?没什么意思。”,他发动车子,将裴姝怡的小手裹进他宽厚的掌心里,似笑非笑地瞥过裴姝怡一眼,“在外面不能抱,也不能亲太受约束了,我们回去住所吧。”
“哦。”想想也是,他们不能像一般情侣那样手牵手走在大街上,而且相处的时间少,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扰,再者说裴廷清这人的生活很无趣,不爱玩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样的男人很恋家。
裴廷清转眸看过裴姝怡一眼,以为她很失落,委屈了她,毕竟她这个年龄就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不像他,对很多东西不感兴趣,更喜欢和她谈情说爱、耳鬓厮磨。
裴廷清心里有些愧疚,手下越发握紧裴姝怡的手,低沉温柔地说:“过两天我要出差,带上你一起去。”
裴姝怡浅笑着点点头,“好。”
她其实也不是闹腾的性子,小时候就是个很安静的孩子,比较喜欢待在屋子里画来画去的,而且如今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至于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亲吻,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她必须要适应,甚至是无怨无悔地承受这一切。
车子刚停下来,裴廷清走过去打开车门,拦腰抱住裴姝怡往屋子里走。
裴姝怡圈住裴廷清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她心里像是装满了蜜一样,唇畔的笑不由自主地溢出来。
她喜欢被大哥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她胸腔里充斥着热烈的情感,兴奋又幸福,她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有多喜欢大哥。
一路走进客厅,裴廷清把裴姝怡放在沙发上,随后他也坐下来,将裴姝怡抱在腿上,他的两条手臂从背后箍住裴姝怡的腰,下巴搭在裴姝怡的肩膀上,贴在她耳边满足地叹息着,“好舒服姝怡,就想时时刻刻地抱着你。”
裴姝怡轻轻地笑,闭上眼睛靠向身后的胸膛,温暖宽广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女人对男人所要求的就是这样一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安心舒适的感觉。
每次他都很用力地抱着她,即便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让她感觉到他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无时无刻都在传达着他深深的爱意和痴恋,炙热如火不容她忽视。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不需要良辰美景做陪衬,也不用玫瑰钻戒,制造各种浪漫的氛围,而是就如此刻这样,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依偎着,偶尔他说一些动人的情话,她浅笑着听,两人便心满意足,觉得这是最大的幸福。
这是爱情的至高境界,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追求,而他们两人相识三年,相爱的时间也很短暂,但却是演绎着天长地久、永恒不悔。
快到中午时,裴姝怡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后表情痛苦地告诉裴廷清她的月事果然来了,只是她包里带的卫生棉不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让裴廷清立刻买来。
裴廷清见裴姝怡那个样子像是指挥自己家男人一样,特别理所当然,他低沉一笑,伸出长臂把裴姝怡带入自己的怀里,手掌抚着她的头发戏谑地说:“幸亏昨晚和早上我要了好几次,若不然我要熬过去至少三天。”
“你这种一天没有,就受不了的状态,那么去南非五年怎么办?你会不会找其他的女人发泄?”裴姝怡说着感觉到裴廷清的胸膛一僵,她抬头看向裴廷清,就像他上次去国外一年的那个晚上,她的目光里带着乞求和期待,“大哥,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裴廷清低头凝视着裴姝怡,闻言眸光忽地一滞,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脸,“姝怡,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去那边不是玩的。”,他凑过去在裴姝怡的唇上啄了一下,“不要再说这种任性的话了,你知道我只碰你一个女人的。”
“你不在,我戒掉就好了,反正我不会像有些男人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对于我来说,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知节制些,你不在,我同样可以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所以不要以此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还是说我时刻都想着跟你作爱,让你以为我只是爱你的身体?”
裴姝怡看到裴廷清眸子里的一抹痛色和受伤,她连忙摇摇头,“不是大哥。”,她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脸颊红了起来,咬了咬唇还是说出来,“我不讨厌大哥的触碰,反而我很喜欢,每次都觉得很…………快乐。”
xing确实能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而很多男人和女人也是靠xing征服对方,裴姝怡身为一个女人,在迷恋着、深爱着裴廷清的基础上,裴廷清技术高超强大,每次都能让她几次高chao,体验到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如此,她怎么可能不爱和裴廷清做?
而裴廷清还是第一次听裴姝怡在这种事上对他的评价,每次他都会问她舒服不舒服,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正面回答,毋庸置疑每个男人都很在意这方面,此刻裴廷清知道自己在裴姝怡心中有多厉害,他一下子又受不住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他转过裴姝怡的身子将裴姝怡压在门口,低下头火热的吻落在裴姝怡的脖颈上,同时掀起裴姝怡的裙子,大手抚上裴姝怡的腿,喘息着沙哑地说:“你勾引我,我要浴血奋战。”
裴姝怡:“…………”
后来还是做了,只是并没有进去,裴廷清在裴姝怡的两腿里耸动着,大半个小时裴姝怡的腿都酸了,他才意犹未尽地释放出来。
裴姝怡的腿里泥泞不堪,裴廷清抱着她去浴室,叮嘱过几句后,他就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买卫生棉了。
裴姝怡一边洗澡,嘴里不停地骂裴廷清,她觉得裴廷清就是被她惯出来了,以往几天没有一次,他还不是好好的?
他说什么不给他,他就要爆炸、就要死了这种话,全是吓唬她的。
太得寸进尺的男人。
裴姝怡穿好衣服,走去厨房做午饭时,才意识到刚刚被裴廷清转移话题了,她明明要说跟他一起去南非的,而他的态度很坚决,不让她跟着一起去,并且不给她吵闹的机会,所以说她就真的只有等他回来吗?
五年…………好漫长,她一个人怎么熬过去?
裴廷清再回来时,裴姝怡已经做好了午饭,三菜一汤,裴廷清嘴上说着以后都是他做给裴姝怡吃,心里却很高兴,渴望着未来能娶裴姝怡为妻,他在外打拼赚钱,她只需要给他做饭暖床,再或者还可以有个孩子…………裴廷清想着他们的以后,唇畔不自觉地浮起找。
裴姝怡转过头莫名其妙地望着裴廷清,“大哥你笑什么?”
她一直觉得裴廷清无论是抿着唇,还是勾着唇笑,都是那么迷人好看。
“没什么。”裴廷清说着,还在吃饭他就凑过去,在裴姝怡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我爱你姝怡。”
裴姝怡虽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听到他每次说爱她,甜蜜的滋味就蔓延了整颗心。
饭后裴廷清去洗碗,然后陪着裴姝怡一起去楼上午睡,裴姝怡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胸膛。
他宽厚的手掌帮裴姝怡揉着肚子,缓解了裴姝怡不少疼痛,没过多久,裴姝怡抱着裴廷清的手臂睡了过去。
裴姝怡睡了大半个小时,醒来后拉着裴廷清的手走去院子里,她坐在秋千那里,让裴廷清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株花树下,她拿着铅笔在白纸上勾勒着。
六月的天气虽然有些炎热,他们处的地方却是枝叶繁茂很是阴凉,午后的阳光穿过枝叶洒落在地上,映下一小片一小片的光斑。
那个时候的裴廷清身形颀长挺拔,仍是少年的模样,斜靠在花树下微微仰着头,阳光一波三折分割着他的面容轮廓,墨色的头发遮住单边的眉毛,从额头到下巴构成一条完美流畅的弧度,气质尊贵不食人间烟火。
他仅仅只是站着,便是那样丰神俊朗、颠倒众生的模样。
那天裴姝怡用了三个小时画了这样的美少年,几年后她在异国他乡,怀抱着不过一岁的儿子,而手里拿着以他做封面的杂志。
那上面的男人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墨色短发、面容俊美,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似乎跟以前没有变化,也似乎一切都变了。
然后她告诉怀里睁着大眼睛的儿子,“这个男人是你的爸爸,但却是其他女人的丈夫,以后你只有妈妈。”,她笑着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
黄昏的时候,裴廷清和裴姝怡一起坐在秋千上,他用一条手臂揽着裴姝怡的腰,而裴姝怡则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西边的日落。
裴姝怡想问以后我们老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抱着看夕阳,想了想心里泛起苦涩,到底还是止住了幻想。
未来太遥远了,她不敢想,就目前这样其实是最好的,哪怕她不能成为裴廷清的妻子,只要他没有家室,他对她的爱不变,那么她退而求次,能和他相守下去就够了。
裴姝怡闭着眼睛,显得睫毛越发卷翘浓密,被夕阳照得毛茸茸的,看上去很柔软乖顺,像是宠物一样,让人想亲近。
裴廷清顿时心猿意马,一只手掌搭在裴姝怡的腰上,另一只抚着她的脖颈,慢慢地贴过去正要去亲她,裴廷清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裴廷清被打扰了兴致,不高兴地松开裴姝怡,拿出手机看到是三叔的儿子打来的,裴廷清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怎么了?”
“杜母要见你和姝怡。”
裴廷清闻言唇边勾出冷嘲,“裴宗佑住院我都不去看,反而去探望她这个外人?”
杜母的人对裴姝怡开枪,他顾及着裴姝怡的面子,自然会对杜家手下留情,但杜父和杜母两人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了。
首先是杜父那边,裴廷清让下属找到了曾经被杜父包养过的某个情人,然后收买对方,让对方去跟杜父闹。
裴廷清向来喜欢以牙还牙,杜家不是在乎所谓的声誉和颜面吗?他偏偏就毁杜家的名誉,而杜母这两天住院,恐怕也是受了不少折磨吧?到时候有什么并发症和后遗症,怪不了他。
对于他来说,这些手段都是小儿科,只是到底不能触及裴姝怡的承受底线,小惩戒,裴姝怡未必会知道他是幕后主使,而此刻他肯定杜母找他,是想让他停止报复。
然而不把杜家闹得鸡犬不宁,他当然不会罢手。
裴廷清对裴毅贤说完那句后,正要挂断电话,裴毅贤忽然低沉地开口,“杜母说这件事有隐情,暗示跟裴宗佑有关。”
裴廷清闻言凤眸微微一眯,墨色里蕴着冷冽,“我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他拉起裴姝怡的手,走进屋子换衣服,“杜母受伤,我们过去探望一下。”
“哦,好。”裴姝怡那时昏迷,不知道是裴廷清对杜母开枪,但裴廷清对她的保护欲太强,没有报复杜母和整个杜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裴姝怡把裴廷清送的那条紫色纱巾系在脖子上,只是她不会系玫瑰花,裴廷清笑着走过去,“我来。”
裴姝怡低头看着裴廷清白皙修长的手指绕着丝巾,随后又穿梭过她的长发,动作优雅娴熟,短短几秒钟,一朵紫色的玫瑰绽放在裴姝怡白皙的脖颈上。
裴姝怡搂过裴廷清的脖子,凑过去亲他的唇,“大哥什么都会,真厉害。”
而就在那几秒钟内,她自己也学会了,只是有裴廷清在,她以后也不用自己动手。
就像从开始到现在,很多时候她宁愿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
裴廷清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买了鲜花和水果,他不否认自己就是那种做足表面功夫,背后插人刀子的类型,并非他有意巴结谁,而是他身为裴家财阀的长子,行事作风自然不能落人把柄。
裴廷清提着水果,鲜花则由裴姝怡抱在怀里,走进病房时,杜母看着这两人,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她竟然觉得这两人的举止神态看过去更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