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陆倾梧两丈开外的距离上,一人一马,风尘仆仆。
陆倾梧愣愣地看着,她没动,那人也没动。
陆倾梧从未如此懊恼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主子,丝竹和丝弦还在城中,属下得去接应一下,主子保重。”
“唉?萧、萧云?”
什么嘛?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再抬眼,只见温煜楼已然牵着马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王爷?”
陆倾梧今日弄得狼狈至极,温煜楼临走的时候她答应的好好的不会让自己受伤,结果今天就差点送了小命。
眼看着温煜楼似是生气了,她觉得理亏,提步就追了上去。
“王爷……嘶……”
刚刚还没觉得,但是这一跑,脚腕处便钻心地疼。
温煜楼住了脚,回身来到她身边扶住她:“伤哪里了?”
语气有些冷。
陆倾梧委屈地指了指右脚:“方才在楼上打斗的时候崴到了。”
温煜楼脸色阴沉,让陆倾梧靠着马身借力,然后自己蹲下了身子。
温热的指腹触上脚踝,陆倾梧一抖,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别动。”
“轻、轻点,疼。”
温煜楼将鞋袜给她穿好,起身将人抱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脚踝应该是挫伤了,得先找个地方给你擦药,不然会更严重。”
温煜楼说着,也不等陆倾梧回应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好嘛,敢情这就是个通知,根本没打算和她商量。
他们本来就是在城外,马跑了没多大一会就到了一处小宅院。
进了院子,温煜楼将人从马上抱下来,又抱进了屋。
陆倾梧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院子:“这里是?”
“暂时落脚的地方,你的脚得先擦药,擦完了药我送你回去。”
进了屋子点了灯,温煜楼才看清陆倾梧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破了,发髻松了,脸上还一块一块地黑……
温煜楼叹了口气,没说话,转身去了外面。
陆倾梧坐在床上,摆设简单的很,看起来不像经常住人的样子,难道说这里也是温煜楼的地方?他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温煜楼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但她明显地察觉到他生气了。
若不是自己脚踝受了伤,怕是他这会都不想和她说话。
想来……应该是她没有照顾好自己让他心疼了吧?嗯,一定是,自信一点。
木门响动,陆倾梧望过去,只见是温煜楼提着一把铜壶进了屋子。
他将热水倒进水盆试了试水温,然后拧了个帕子。
陆倾梧看着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这些事情做得如此顺手?
温煜楼转身将帕子递给陆倾梧:“擦擦脸。”
陆倾梧看着他,没动。
“我手劲大,怕弄疼你。”
陆倾梧眉眼弯弯地接过帕子糊在脸上,温温热热的,好舒服。
正享受着,突然脚上一凉,温煜楼已经将鞋袜褪了下去,正拿着一条冷水浸过的帕子给她擦着脚。
陆倾梧面上发烫,想把脚抽回来。
温煜楼手上一个用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