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晶爆炸的一刻，李凯的那一部分意识被带回现实。戯灵也随着来到李凯的精神域。

李凯大脑先是一阵晕眩，然后他感到他的脑袋膨胀得像一个鼔大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炸开，此时李凯体温不断升高，神经系统和激素分泌开始混乱，胃里翻江倒海。

“你到底..在干什么！？”李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坐下，保持呼吸，慢慢放松精神，”戯灵冷静指挥道，“好，现在止息思维，就是现在，，，中断思维，达到思维空白。”

李凯按照戯灵说的去做。

不久，身体各项指标逐渐恢复正常，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半小时后，李凯猛然睁开双眼，一瞬间巩膜呈现蓝紫色，很快又恢复棕黑色，眼眸和瞳孔比以往更深邃神秘。他看了看手表，快点了。

李凯摸了摸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和衣服，叹了口气，这个戯灵到底在搞什么鬼。“算了，再去洗个澡。”

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走向宿舍厕所。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李凯哆哆嗦嗦从厕所出来，没办法，这么晚了哪来的热水，只能冲冷水了。

现在已经是腊月甘七了，还好这里不是李凯家乡北方，不然估计出不来了。

李凯擦干头发倒头就睡。

清晨，太阳与往常一样吻着地平线缓缓升起，明媚的阳光斜射在大地上，散落在树阴下，泛起点点金光。

“还没睡够？”戯灵的声音从李凯脑海里响起。李凯一下子从睡梦中被惊醒，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刚睡不久，就被你吵醒，你跑哪去了？”

“我在你的精神域里。”戯灵的声音变得沉稳起来，“刚才我去了解了一下你自己的记忆，现在对你有了全面的了解。”

“你是说从我记事以来的所有记忆？”

戯灵:“放心，我对你六岁还尿床的事情不感兴趣。”

李凯:“......”

李凯:“对了，你还没跟我解释你是什么鬼，而且精神域是什么？”

“我先跟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精神域吧，‘精神域’这个名词是我自己创造的，简单来说这个东西是位于你主观意识空间和潜意识空间交界口中的一个三维空间体——精神域空间体。”

李凯打起精神仔细揣摩后问道:“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都没见过。”

戯灵:“我刚才去了解了你的记忆，其他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但我发现你在六、七岁的时候经常半夜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你梦到的地方就是精神域。”

李凯:“......对，那个东西我至今还记得，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空间，上下四周都是由白底黑线构成的方块壁，而且是不断不规则变化的。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戯灵:“看来我说得没错，人在睡眠中意识由主观向潜意识偏移，而精神域刚好就在主、潜两意识的交界口。所以你做那种梦也挺正常。”

“应该是在我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又梦到那个地方，我竟稀里糊涂地跑客厅哭了起来，直到我爸过来询问情况我才突然惊醒，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我的主观意识或潜意识的意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不好解释，可能是外界意识在操纵你的行为。”

李凯听完瞬间睡意全无，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怕了。”

戯灵:“这只是个猜测，如果真的能操纵物质，那应该比我还要高几级文明，或许还有别的因素。”

李凯松了口气后问道:“你呢？你是什么鬼呢？戯灵！”

“我来自宇宙深处，以超意识体存在于宇宙中，你也可以理解为地外生物，只不过我不需要依靠物质实体而存在”

“嗯..你是五级文明的生物？”

“类似，但不全是，宇宙文明等级只不过是你们人类自己排列的罢了。”

“你是怎么来到我们星球的？你怎么会我们星球的语言？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你..”

“停停停，我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

戯灵打断李凯一连串的提问。“我自从有主观意识开始就在宇宙中漫游，没有时间概念。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你们星系，我发现了有生命迹象的一颗小星球，就是你现在所在的星球，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通过你们的知识网络及生物活动现象大概了解了你们星球发展史及你门星球的物种，包括你们人类的语言、行为、科技文明等”

“你大概用了多长时间？”李凯追问道。

“以你们所规定的时间？....我花了大约4个小时。”

“什么？！地球4多亿的历史你就花了4多个小时？？？”李凯顿时汗毛竖起，“你是什么妖孽？”

“别激动，如果你们星球的发展史和物种起源的所有信息能集中表达我都不用那么长时间。而且比我更为高级的物种多了去了。”戯灵平静答道。

“‘戯灵’，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起的。”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起先我是以意识体形式寄托在游戏编码中，你也是知道的。“戯”同‘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