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峦雅今天一天的日子很无趣,一则,顾一不在,他去了浙江一带教学了。二则,她一直在学习洗头,洗头,洗头,估计都快把小鱼儿那几根黄黄的短毛给洗掉完了。她无聊至极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设计有缘?从一开始的服装设计到建筑设计,再到现在的发型设计。虽然她的梦想也是设计,可是这个梦要是想实现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谁让她在一步步偏离建筑设计的轨道?
轨道?是,她也偏离了一个叫做廖罕的轨道。或许,从此以后她就只能错过那条叫做廖罕的轨道了?或许,这仅仅是或许。
“七、、姐,还是算了吧,我估计这也就我最大了,还是你们都喊我姐吧?”名峦雅别扭的顺着店里员工喊着梁七,却觉得自己那么大了叫着真是别扭,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出口才发现那么多双眼睛全都盯着她呢。
“呵呵、、呵呵、、、”然后她又开始尴尬的笑着,然后目光扫过几人看着门口对着众人道:“大家晚安,明天见。”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然后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马路上。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十点半。原来理发店都下班这么晚?如果她要是每天打车的话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可是要每天都步行的话,那得走破掉多少双鞋啊?她此时才开始庆幸自己穿的是布鞋而不是高跟鞋,否则走那么远的路一定会要了她的腿。
她一步一步不偏不倚的顺着路上那条白色的路印走着,然后晃着手上的包包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步数。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二、、、”她就是这样从不数到一百就直接数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自己心里不想数,就是不想数。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步一步的数着,身后的人也一样紧紧跟随一步一步的数着。当然,那个人确实是廖罕,这么晚的天,除了廖罕还有谁有心思担心的过来看她,守着她?难言之隐,廖罕准备和原懿灰结婚了,这就是他的难言之隐。因为只是一天一夜他的公司就开始有倒闭的倾向了,他知道原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只是他一直都不明白既然原善也出手,那为什么是这么晚以后呢?如果他想要逼着自己娶原懿灰的话,早在几个月前就会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当然,这也是他想不到的原懿灰自从被原善带离开由爱妮的那所房子后就整日整夜寸步不离的守着原善,为的就是阻止原善去伤害廖罕。原善自然是被看的太紧了,几乎没有办法找到对廖罕下手的时机。当然,这样的事情原懿灰也不会去告诉他。
名峦雅还是缓缓的在前方走着,廖罕也缓缓的在她身后跟着,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旁边道路上不远处的一辆豪华宝马也在缓缓行驶着。直到名峦雅平安回到安介家中,廖罕还依依不舍得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才转身离去。只是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目光对上了宝马里坐着的顾一,顾一看着廖罕射来的敌意目光先是一愣,可一愣之后他眨了眨眼睛却看到廖罕在微笑。他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廖罕却已经走了老远老远,他奇怪的看了看廖罕离去落寞忧伤的背影,又看了看名峦雅的住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硬是开完演讲会议赶回来,为的就是跟在这个女人身后吗?真是可笑,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左右思想了?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快速的从廖罕身旁开过,甚至连一个吝啬的眼神都没给他。
廖罕看着眼前的宝马,眼睛里全是嫉妒。没办法,他没钱,没权,没势,更没有办法抵抗原善而保护名峦雅,所以他只能对顾一投去微笑,是一种乞求他照顾好名峦雅的微笑。因为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应该是对名峦雅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一直开车跟随在她身后。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是不是该放手了呢?是不是该放手了呢?他不想放,亦不舍得放。
名峦雅回到家疲惫的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却突然多了一杯水,她微愣了一下看着安介接过杯子。
“抱歉,把你吵醒了。”名峦雅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她看着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这一次她竟然走了一个半小时啊?
“我本来就没睡,对了,那边是我从廖罕家拿回你的东西,你明天有空整理一下。”安介的语气也是那么慵懒的不以为然。
“哦。”名峦雅这才坐直身子看了眼角落边的箱子,木讷的点点头。
“那我先去睡了,以后晚了就打车回来。喔~~~”安介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杯子走进卧室。
名峦雅待安介进卧室后就忙不迭的去翻看箱子里的东西,她细心地翻,慢慢的翻。果然,还是失望把她的希望浇灭了,这个大箱子里除了衣服还是衣服,根本就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这个箱子还是她和廖罕一起去日本回来的时候买的行李箱,看着上面的日文,她表情变得呆瑟。
她除了枕头下面的那些照片和桌子上的玻璃瓶以外,什么都不想要。可偏偏,这两样东西,她的箱子里一样都没有。最后她的目光还是落到了一个小小的纸盒上,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条牛仔裤,上面有一张字条。廖罕说:这是我那天无意间看到的就买了下来,本打算晚上送给你的,没想到结果却变得如此不堪。既然这样,我这也没人穿得上,这裤子也还是给你了,你要穿就穿,不穿就扔了吧。
短短的一行字让名峦雅眼泪纵横,她吸了吸鼻子呢喃:“为什么不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