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喝下去,今晚要喝几瓶啊?牛小蒙又开始心痛了,看来没有几万元钱,是下不来的。唉,我还是早点开溜吧,坐在这里,既碍他们的事,又心里难过。
但为了十万元的奖金拿得名正言顺,不给严西阳留下赖钱的理由,她还得陪秦行长唱几首歌才走。于是,她就发挥自己能歌善舞的特长,站起来去点歌,先自己唱了一首,再与秦行长合唱一首。
她优美动听的歌声,受到了包房里两对越来越亲昵的男女的热烈鼓掌。
唱完,她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准备再请秦行长跳一曲舞就走了。她出去上厕所,上好回包房。她走到门口,见严西阳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董事长的样子,斯文全无。
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在那个校花的大腿上上下抚摸,又尖起嘴巴,向小姐白净的脸上凑去。小姐的上身往一旁闪着,他就有些粗鲁地伸出右手,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口。但他的手要伸向小姐的胸脯,小姐紧紧抓住他,不让他动。牛小蒙简直有点不好意思走进去了,在门口停留了一下。严西阳见了,才放开那个小姐。
这边的秦行长就斯文多了。他坐在那里,只认同地看着严西阳笑,不敢主动出击。倒是这位看上去稚嫩的小姐很是热情,她不停地给他敬酒,还将上身靠在他的肩上,把自己的大腿贴在他的腿上。
牛小蒙走进去,在他们的旁边坐了一会,就站起来,走到秦行长面前,彬彬有礼地伸出手说:“秦行长,请你跳一曲。”
秦行长有些激动地起立,走到茶几前面的空地上,搂着她跳起来。开始,他跳得有些拘谨,后来就放松了。但他想把牛小蒙住自己的杯里搂,年小蒙却拼命推拒着,不让他的胸脯碰着她的胸尖。脸也使劲仰着,不让他凑得太近。
秦行长的眼睛不太安份,一直在她身上打转,不是盯她的眼睛,就是盯她的脸,脖子和胸脯。盯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却只能忍着。
“牛总,你真的很漂亮。”秦行长终于开口说这种话了,男人都这样。
“没有那个小姐漂亮。”她想把秦行长的注意力引开,“年纪也大了,对吧?”
“这是不同的。”秦行长把嘴巴凑在她耳边说,“我就喜欢象你这样的女孩,感情专一,关系固定,这样才有意思嘛。今晚就算了,什么时候,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行。”牛小蒙嘴上答应,然后有些迫切地说,“可这贷款的事,希望你早给点我们批了吧。你看,我们严总,对这件事多么重视。要是不完成任务,我要吃批评的。”
“你牛副总说了,我心里就有数了。”秦行长听她说这种求情的话,更加得意起来,一边手上用劲,想把她高耸的胸尖箍到他的胸脯上去,一边说,“不过,你们公司要贷这么大的一笑款资,难度还是有的。所以一方面,我要候机会,另一方面,也要看你们如何配合了。”
牛小蒙装傻地说:“我们会积极配合你的。”
秦行长想说得更明白一点:“这贷款,就象谈恋爱一样,要双方自愿,否则就只能是一种单相思,很难成功的。”牛小蒙机灵地说:“严总是追求者,现在就看你的了。”
秦行长以为她真的听不懂,就有些失态地点明说:“其实这件事,最后,还是决定于你的态度。”
牛小蒙还是假装听不懂:“怎么会决定于我呢?你是行长,只要点个头就行了。就象我们兴隆,严总只要一句话,就什么事都能办成。”
秦行长苦笑了一下,只得更加不顾脸面地说:“牛总,我想你是应该懂的吧?严总让你今晚来陪我,为了什么?”
“为了贷款啊。”牛小蒙还是机灵地说,“你是我们财神菩萨嘛。”
秦行长还要说什么,舞曲结束了。牛小蒙与他分开,走到严西阳面前说:“严总,我先走了,你们再玩一会吧。”
严西阳有意提高声音说:“好吧,你安排好了,就走吧。反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
牛小蒙说:“我已经跟秦行长说过了,我会催他的。”然后走到秦行长面前,放定眼睛,定定地盯了他一眼说:“秦行长,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希望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尽快帮我们办了,我们会谢你的,拜拜。”说着不无洒脱地伸出手去跟他握了握,就转身走出包房。
没想到只过了几天,秦行长就打电话给她,真的单独请她吃饭了。在一个高档饭店的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却点了一桌子的高档菜,要了一瓶王朝干红。
秦行长显得特别活跃,眼睛亮亮地盯着她,谈笑风生,十分健谈。说话的内容却几乎跟严西阳如出一辙,不是显示他的权威,就是炫耀他的富有;不是一个劲地夸她漂亮,就是不知羞耻地说些带色的情话;不是热情给她倒酒,就是不时地劝她吃菜。只是比严西阳稍微说得委宛一点,表现斯文一些罢了。
酒到中途,秦行长的目的才暴露出来:“牛总,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牛小蒙假装糊涂地看着他:“嗯?想什么?”
秦行长说:“如果你想在兴隆集团站稳脚跟,步步高升,那我可以帮你。”
牛小蒙愣愣地看着他,看他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来:“你怎么帮我呢?”
秦行长说:“我可以帮你这次忙,把一个亿的资金贷给你们。”
牛小蒙心里一动,这是她多么想办到地事情啊,既为单位出了力,作了贡献,又能得到十万元的奖金。这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她怎么不想啊?可是她知道这是有条件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她,就一脸天真地说:“那就谢谢秦行长了,我和严总都会谢你的。”
秦行长禁不住笑了:“牛总,你好可爱,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牛小蒙被他笑得脸红心跳起来:“怎么啦?我说得不对吗?”
秦行长说:“对,很对。但你用什么来谢我呢?你也知道,钱我是不缺的,房子,车子,我都有。就缺,嘿嘿。我想,你也不小了,应该懂的。”
牛小蒙故作无知的样子说:“我不懂,秦行长,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秦行长居然也犹豫了一下,比严西阳要显得文明一些:“你要跟我好,这意思你懂吗?”
“不懂。”牛小蒙还是装作幼稚无知地说,“怎么个好法?跟你正式谈恋爱,不行吧?你是有老婆孩子的。那我叫你干爹,行吗?”
“哈哈哈——”秦行长忍不住仰天大笑,“哎唷,牛总,你真滑稽,也会开玩笑,啊。”
牛小蒙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只能这样好,不能那样好。”
秦行长这才止了笑,脸也严肃起来:“哦,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我就,也跟你明确了吧。我呢?只能那样好,而不能这样好,嘿嘿,因为我是有家小的。”
牛小蒙较起真来:“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秦行长轻飘飘地说:“那也没有关系,就当我们是普通朋友嘛,对吧?”
牛小蒙心里一沉:“那笔贷款,你就不考虑了?”
秦行长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吗?这次贷款成不成,其实决定于你。”
牛小蒙心里非常生气,真想斥责他一下,可她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就会弄得三败俱伤。于是,她轻声说:“怎么会决定于我呢?你是行长,只要大笔一挥就行了,我是什么啊?”
秦行长呆呆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牛总,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不要再这样兜圈子了。你长期跟我好,我把一个亿贷给你,不肯长期好,也必须跟我好一次,但只能贷三千万。否则,肯定不行。”
牛小蒙眼睛瞪圆了,她真想啐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一口。可她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就强压住在心头的怒火说:“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这样一说,秦行长就热情顿减,桌上的气氛立刻冷清下来,那晚他们几乎是不欢而散。
事后,严总不断给她施加压力,催促她尽快把贷款的事落实下来,否则,就要处分她。有一段时间,她真想去跟秦行长偷偷好一次,既为公司贷到那笔钱,保住副总的位置,又能拿到十万元的奖励。
可是,她思想斗争了一个多星期,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觉得一个女孩子的贞操是无价的,不能为了十万元钱而牺牲宝贝的贞操 ,那样就会因小失大,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