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如梦,万籁俱寂。
莲阁内,掠过一道黑影,如风一般,消失在主人的里套间内。
一下子被人重重地摔倒在床榻中,几乎已陷入昏迷的莫馨言立即惊醒过来。
“你……”身上的衣衫已破烂不堪,几乎遮不住白皙的身子,莫馨言抓住被子盖住自己,又惧又怕地看着凌江,不敢相信此刻他还能如此平静而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全身,尤其是私处隐隐的疼痛,告诉她,方才曾遭遇了怎样令人难堪的羞辱与折磨!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恶魔,一个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她全身不禁微微发抖。
“轻声点。”凌江一个欺身凑近她面前。“如果不想被婢女发现你的这付惨状,就给我乖一点。”
“既然怕被人发现,你居然还对我做出这种事,如果让我爹爹知道了,一定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毕竟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虽然外表柔弱,但是骨子里,仍透着一股勇敢与倔强。
凌江一下擒住她那纤细的下巴,冷冷地看入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如果我死了,也一定拉你下黄泉。”
说罢,他猛地吻上她的唇,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吻。莫馨言只觉从他的舌中递来一颗小小的药丸,她本能地想抗拒,但他的大掌却突然抚上她的胸部,她不禁一声轻呼,摔不及防地吞下了那粒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后,她狠狠盯着他,试图呕出药丸,却根本没有用。
“伤情丸。”凌江冷冷道。
“那是什么?”
“天下奇毒。毒发之时,会经脉断裂,五脏尽碎,吐血而亡。”平静无波的声调,不轻不重。
“什么?”莫馨言震惊地睁大眼睛。“你如果想杀我,一剑就可以了,何必这么麻烦。”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的美人。”虽是戏谵的语气,但他脸上,却并无半点戏谵之色,反而沉静得异常可怕。
“那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好可怕!她浑身发抖。
凌江缓缓直起身,高大的身形如神一般,立于她面前。“你有两个选择,高贵的莫大小姐。告诉你父亲,下场是马上毒发身亡。不然就乖乖听我的话。”
“你真卑鄙!”莫馨言脸色发白地看着他。
“卑鄙?”他冷笑,月光下惟能见他那一双闪着寒光的黑眸。“对自己的东西,不必那么客气。”
“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她断然否决,虽然身子已被他所夺,但这绝不意味着她就此甘心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话音才一落,他便如猛豹般直扑过来,将她压倒在榻上,同时,他的手指毫无预兆地突然伸入她的幽谷中,强硬地搅动起来。
“呃……”她闭上眼,转过头以逃避那难堪的羞辱,停留在自己体内的手指如有魔力般,令她全身**。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强硬地扳过她的脸,他逼她与他直视。“你是我的,每寸肌肤,每滴血液,都是我的。”
她是他的!他一定要把这一点,深深敲进她的骨髓里!
“你……”莫馨言浑身颤栗地望着眼前狂佞肆虐的男子,私处的幽谷因充满**绮靡的挑逗而勾起了生嫩的,不敢相信,她,又湿了。
“你肯定有什么目的,才会来到铁箭山庄!”她咬牙道,双手揪紧被单,被动地承受他的戏弄。“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到底想怎么样?”
凌江不动声色,加快手的力道。“我的居心就是你,我的大小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的美貌,已经令我神魂颠倒。”
“你胡说!”莫馨言睁大眼睛,嘴上虽说着动人的言词,但他的脸上,却平静得可怕,黝深的双眼,没有一丝情绪的表露。
“你很美,所以我才会忍不住侵犯你。尤其是今天晚上在月下弹琴的你。”他的脸离她仅有三尺之距,魅惑的话,自他那绯薄优美的嘴唇传出,她脸上一热,私处一阵抽搐,将他的手指不断往里吸,随后,猛地涌出湿润温暖的**。
她羞的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这具美妙的,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凌江冷冷一笑,撤出手指。
“虽然是高贵的大小姐,淫荡起来,却别有风情。”
心里一阵难堪的刺痛,她颤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话来羞辱我?”
“我是个粗人,自然只会说粗话。”他面无表情道。
“我的清白,已经被你所毁,你让我今后怎么办?”莫馨言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仍是温暖不了从心底透出的寒气。“从今以后,只要你乖乖听我的就行。”不疾不徐地,抛下最后一句话,他的背影便如黑空中的大鸟般从窗口飞掠而去。
只剩下满室清冷的月光,和床上比月光还要凄美的人儿。
本来已渐转好的病势,经过昨夜非人的对待,随后一夜的暗泣,雪上加霜地,令她第二天便发起高烧来,并开始不断呓语。
恍恍惚惚间,只听人来人往,嘈杂纷芜,如潮夕之声,忽远又近,而她,正如一叶扁舟,在湖心急剧回旋,仿徨四顾,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你的命,是我的!
似有人不断在她耳边低诉邪恶的魔咒,一声一声,就似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地国,她不断往下坠,往下坠,一颗心都处于极度失重的揪紧状态,终至弦断!
她猛地一惊,清醒过来。
黑夜遁去,白天来临,一室明亮,亲人的脸庞近在眼前,熟悉的容颜,此刻看来,却恍如隔世。
她的眼神无力地在空间游走,突然,看见莫展雄身后那恶魔一般的身影。“啊”地一声,她失声惨呼。
“怎么了?馨言?”莫展雄担忧地看着脸无人色的女儿。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莫馨言嘴唇哆嗦着,直指向那个昨夜折磨她的恶魔。
凌江丝毫不动,平静地看着床榻中的莫馨言,如刀锋一样的眼眸充满逼人的气势,封住了她即亟出口的控诉与揭发。
“你病糊涂了?他是凌护卫。”莫展雄显然不明白其中的玄机,温和道:“听小兰说你突然发高烧,为父恐怕你上次过于惊吓,所以特地调派凌护卫过来守住莲阁,也好令你安心。”
什么?莫馨言浑身一震,不顾病弱的身体,连忙起身道:“爹爹,莲阁向来安全,根本不需要派什么护卫。”
“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放心你,万一贼人潜入庄内,你又不会武功,那该如何是好?虽然我已在院内外加强戒备,但莲阁一定要派驻护卫我才放心。凌护卫武功高强,你绝对可以放心!”莫展雄道。
“可是爹爹……”莫馨言大惊,怎知父亲口中可以信赖的人,竟是最不值得信赖的人!可是他远远投射过来的冷冽目光,却令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真相!
“好了。”莫展雄将她按下,道:“此事为父自有主张,你好好休养便是。”
莫馨言无奈地躺下,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讽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而她,已经逃无可逃!
高烧,灼烫着所有知感,心力交瘁的内心,终于再次跌入到昏昏沉沉的状态,仿佛一条绵长无尽的幽径,没有前端,亦没有尽头!她,就迷失在路的中央,行人匆匆,却没有一个能伸出援助之手,救她脱离苦海,摆脱梦魇!
等再次清醒之际,烛灯幽幽,一室黯然,白天,竟过得如此之快!
“小姐,感觉好些了吗?”小兰见她醒转,连忙凑过前来。
“其他人呢?”她虚弱地问道,一室空荡。
“夜已深了,庄主、少爷和表小姐他们都回房歇息去了。”小兰道。
“是吗?”她低语,忆起白天的对话,蓦地一惊。“凌护卫……”
“凌护卫,他好像去巡院了。有他在,我们就放心多了,再也不用担心小姐你啦。”小兰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莫馨言苦涩地问道,无法解释他其实是个肆虐的恶魔。
“当然喽,凌护卫不是拼死救了小姐你两次吗?”小兰道:“本来我还觉得他这个人大狂妄高傲,看来是我误会了。刚才我给他沏了一杯茶,他还向我说谢谢呢!”
“是吗?”她微微一怔,像他这样的人,目前在庄中的地位仅次于父亲和庄青峰之下,居然还会对给他递茶的奴婢说谢谢。
“而且他长得又那么英俊,我们经常拿他跟东方公子比呢!”小兰调皮地笑道。
“谁更胜上筹?”刚说完莫馨言便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哪是自己该问的问题!
“平分秋色啦!”小兰笑道:“不过我知道庄里九成的婢女每天没事都要去东院护卫房前转上一趟,为的就是想让凌护卫看上她们,只可惜凌护卫已经有个红颜知己,只是出身不好,烟雨楼的头牌姑娘而已。”
莫馨言眼中一黯。他如果已经有个红颜知己,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还强夺去她的清白?
“小兰,夜深了,你下去吧。”她轻声道,似是嗟叹。
“小姐,如果你想要水或茶,尽管吩咐一声。”小兰退了下去。
桌上仅有一盏烛灯,明明灭灭,风势不尽,心事不停。
睡过一整天,头脑虽然仍是昏昏沉沉,但意识却是清醒异常,听着风摇树动,一丝声响,都能令她不安上半天。
莫名的惊恐,尤其在得知他被派驻来莲阁后。
突然,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她一惊,浑身寒毛直竖。屏息等待半晌,却没有人来,莫非是风势过大之故?
“小兰……”她张口呼唤,没有等到半丝回应。
“小兰,小……”声音断然而止,在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一道灰色身影后。
噩梦又要来临了吗?她浑身颤抖。
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一步步向他逼近。她瑟缩在床上,惊惧后退,退无可退,身子一凉,已抵上了墙壁。
“你……怎么进来的?”他怎么能有这个胆子!
凌江缓缓靠近她,坐在床沿上,享受地看着她那苍白如雪的脸色。
“你好大的胆子!爹爹让你守护莲阁,可没让你闯入我房内,如果让别人看见,你是死罪一条。”她硬着头皮,直视他那比夜更黑的眼眸。
凌江仍是不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扯动肌肉,发出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冷笑,阴森森地,回荡在室内。
“你笑……什么?”
“你真是太不识趣了,我的大小姐。”收起冷笑,他面无表情地审视她。“看来我还是要把你调教得乖一点才行。”“你又想做什么?”止不住内心的恐惧,她突然大叫出声:“来人哪……”
凌江亦不阻止,只是冷冷道:“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她们早被我点了睡穴,不到明天一早,是不会醒的。”
莲阁是独门独院,与别院相距又甚远,房门一关,就算发生惊天大事,想必也不被他人所知,莫馨言绝望地看着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
他欺身向前,抚上她美丽的双颊。“今晚,你是逃不掉了。”
修长冰凉的手指,略带粗糙的触感,磨砺着她润滑的肌肤,从上至下,缓缓地一一摸遍,最后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长久的凝视,她几乎要承受不了他眸光中的压力而开口时,却被他炙热的唇堵住了口。
滚烫的舌头在口腔中不停搅动,令本来就已经昏沉的头脑更加晕眩,突然喉间一甜,只觉一粒红豆大小的药丸已落入腹中。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好不容易才从他的唇中解放,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伤情丸虽然是天下奇毒,但是如果除去其中的薪蛇肉,加以蛊心草,那么,就是一粒能让圣女变成荡妇的催情丸。”近在咫尺的脸庞此刻看来英俊中带着异样的魅惑,平静无波的声音却在她心中掀起狂潮。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下腹涌起一股热流,的催发,竟是如此快速。料想到自己即将变成的丑态,她就羞愤欲死。
“你不如一剑杀了我吧!”她咬牙道。
“我不会杀你的,我不说过吗,我会好好享用你。”陵江缓缓说道,手掌滑入她的衣襟,烛光下,晶莹的肌肤,倒映出雪山般的圣洁,恰似天上的圣女般高雅不可逼视。
他好整以暇地徐徐扫视她的身体,却并不急于出手。他在等,等着那雪白的脸颊因而染上红潮,柔软的因蛊惑渴望而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