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娘娘负责躺赢

《[清]娘娘负责躺赢》

第 86 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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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就着一座昆仑冻石雕,宋嘉书与耿氏说起了,贵妃如今的为难之处。

耿氏想了想,也忍不住跟着叹气了:“照姐姐的说法,贵妃是有些难了。当着姐姐我也不怕说句真心话,只瞧着这半年皇上这般偏心年家的样子,真是让人……”耿氏一时没找到词。

宋嘉书及时送上一个现代精准的词语:“羡慕嫉妒恨是不是?”

耿氏拍手:“正是了,羡慕嫉妒恨,这一套词儿说的准。可不是有时候是羡慕,有时候却又难免有些恨得慌嘛。虽然我也知道,年家不得了这些恩典,也轮不到我的母家。但看着旁人这样好的运道,有时候难免有点嫉妒。甚至忍不住想一想,别看他家旺的火烧火燎的,要是哪天烧糊了我也好看个热闹。”

这就是耿氏的实在之处了,对自己偶然升起来的恶意念头,也不避讳。

是啊,连耿氏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难免羡慕嫉妒恨,何况朝上这些大臣了。

不是宋嘉书说,朝堂上那些顶戴束冠的所谓大男人们,心眼可不大。男人们在算计自己的利益时,天生就比女人更理性更仔细。女人有时候还会被感情情绪支配,混朝堂的男人却很少这样。

年羹尧如今居于多少人之上,就要招多少人地恨。

耿氏看着窗外深秋时节,花枝上连绿叶都不剩了,唯有松柏青青,难得发出了哲学的感慨:“哎呀,做人跟做花木一样难啊,要做漂漂亮亮的花儿吧,开一季就落了,这大松树倒是一年四季绿油油的,可又没意思,谁都不会去赏它。”

宋嘉书也转头往外望啊:且花木跟人一样,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人倒愿意灿烂一时,不愿一生平淡,偏生没灿烂的机会。而有的人,便想安稳低调,却也被局势推着站到了最前面,与众人不自主的就对立起来。

宋嘉书觉得,要让贵妃来选,她必会选择长长久久细水长流陪在皇上身边。

如若贵妃能听到此时宋嘉书的心声,只怕就要引为知己。

此时她正蹙眉对寿嬷嬷道:“嬷嬷不必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只见寿嬷嬷急的脸憋得通红,连着白发都被自己的脸映的发红了,可见焦急:“我的娘娘唉,你怎么这么实心眼!连这件事都不争呢!”

“难得今年十一月大将军在京,等明年大将军回了青海,又不知得几年才能回来呢,再没这样好的机会了!”

寿嬷嬷早把屋内旁的宫人都撵了,只有她自己跟贵妃说机密话。

“且这事又不是娘娘去求母家的,是大将军主动提出来的,必是十拿九稳这朝上还有谁比大将军更明白皇上的心?”

寿嬷嬷所说,乃是年羹尧要上书皇上,为七阿哥请命代祭之事。

如今已是十月份,待进了十一月,皇上又要选一位皇子去代祭景陵了。

礼部已然递上折子,请皇上择皇子。

年羹尧自然想着要推自己的外甥出头。

提前让夫人入宫传信儿给贵妃,是想跟妹妹通个气:他在外头为七阿哥使劲儿,妹妹作为得宠的贵妃,在内里也要下功夫,最近多教七阿哥些礼仪之事,让七阿哥在皇上跟前好好表现。

他是没想过贵妃会不同意的。

寿嬷嬷自然也没想过。此时喜滋滋的想跟贵妃讨论这件大喜事,见贵妃居然不肯,甚至要让人传话出去,不许兄长上书,寿嬷嬷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娘娘!四阿哥已经去代皇上祭祀一回了,若今年再去,岂不是更增资历?咱们七阿哥处处都比他强,唯一差在一个年纪小上……”

年贵妃打断:“嬷嬷也知道福惠的年纪小吗?”如今福惠也才五岁,如何能去完成祭陵那一系列繁琐的工作。

寿嬷嬷在这件事上完全跟年羹尧保持高度一致,跟贵妃脑回路连接不能,此时苦口婆心劝道:“这礼制都是礼部定好的,大将军也打听过了,当时四阿哥去,也只是按照礼部的规章一一做下来,每一步都是礼部的官吏引着,主祭的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咱们福惠阿哥打小就聪慧,如今也能认字读书了,怎么能完不成呢?”

“退一步说,便是阿哥年纪小,此次不能主祭,也该争一争跟着去祭祀才是。否则两次祭拜先帝爷都是四阿哥独一个去了,算什么事儿呢!”

“娘娘也说咱们阿哥年纪小,但正因为年纪小,若能去祭先帝爷,才显得皇上最看重咱们七阿哥呢。”

“皇上喜欢咱们七阿哥,娘娘知道,奴婢知道都没用,但最要紧的,娘娘得让外头的臣子们知道啊。”

年贵妃看着面前激动的寿嬷嬷,一种深深的茫然无力感充斥着她的肺腑。

不是为了寿嬷嬷,这些话必然不只是寿嬷嬷的心思,而是二哥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的二哥,从来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

贵妃不愿再说,只道:“叫人传话出去吧,年大将军执意要上书,我这深宫妇人拦不住。但皇上若是问起,我必会为福惠辞了此事。”

寿嬷嬷要厥过去了。

她想过皇后、熹妃等人会百般阻挠此事,但真没想到,自家主子才是那第一只拦路虎。

年贵妃用帕子捂着口咳嗽了两声:“你下去吧。”

寿嬷嬷不敢再说。

贵妃方才说的是你,不是乳娘,不是嬷嬷,就是一个冷冷淡淡的你下去吧。

寿嬷嬷再多的不解,也都被这冷淡压了回去,只能自己回去抹眼泪。

年贵妃没想到的是,都不用自己想办法传话回府,很快,年夫人就再次入宫了。

且说年羹尧的夫人进宫,实在很方便,因她不只是大臣之妻,还是宗室之女,本人就姓觉罗氏,出嫁前还有固山格格的封号。

可以说,哪怕年羹尧不能夫令妻贵,这位夫人也能靠自己的姓氏衣食无忧的活着。

出身又好,夫君仕途又亨通,这位年夫人可以说是标准的人生赢家,是如今朝中命妇们人人羡慕的对象。

如果说年夫人还有什么遗憾,那就只有一个:她是年羹尧的继室。

年羹尧的原配夫人,是纳兰性德的女儿。这位原配也给年羹尧生过一个长子年熙,这位才是年家爵位的第一继承人。年夫人久忧愁自己的两个儿子,年富年斌,既不能继承爵位,又跟大哥非同母,以后难免前程要为难。

好在年羹尧够本事,凭借自己的战功,生生又搞来一个爵位,就顺位给了次子年富,也就是觉罗氏所出的第一个儿子。

所以觉罗氏的心病又去一块,如今最疼的就是小儿子了:原本天下爷娘就向小儿,觉罗氏又想着年斌小可怜也没个爵位,自己这个做额娘的,只能多疼他些,将来把钱财多分给他些罢了。

且平素就为极疼爱纵容年斌。

这回觉罗氏匆匆入宫,并不是跟年贵妃有什么心有灵犀。

她是为了爱子年斌入宫请罪的。

凡命妇入宫,甭管意图如何,都是要先给皇后请安的,觉罗氏也不例外。

说来也巧,她到钟粹宫的时候,就见熹妃和裕嫔也在,神色当即就不免尴尬起来。

且说皇后今日一早接了觉罗氏要入宫请安的帖子,心里也不甚欢喜:虽说你是宗亲,但出嫁随夫,也是年家的人了,这怎么还把宫里当成家似的,隔三差五就要进来一回呢!

旁的妃嫔,甚至她这个皇后,见母家人的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倒是觉罗氏钻这个宗亲女的空子,作为年贵妃的二嫂常入宫跟年氏说话。

偏生皇上还特意提过:年羹尧夫妻常年在西北,难得回京一回,这些日子觉罗氏若要求见贵妃,格外允了便是。

皇后只好放了觉罗氏进来。

但今日就特意留下了熹妃和裕嫔说笑。不管觉罗氏在外头怎么神气威风,进了宫都得给妃嫔们请安行礼。

且说觉罗氏请过安后,却又再次对着耿氏行了个礼。

包括皇后在内,三人都有些愣了。

觉罗氏也没想到这就遇上耿氏了,原想先跟皇后和贵妃说的,现在只好先说了:“犬子年斌性情顽劣,今日在外竟与五阿哥起了冲突,冲撞了阿哥,臣妇特进宫来给裕嫔娘娘赔罪。”

此言一出,耿氏脸色当场就变了。

连着皇后也肃穆起来,直接打断道:“年夫人先不必说了。赤雀,请了贵妃过来,一并分说清楚吧,省的过后传话倒是不清白。”

等贵妃赶到后,耿氏已经坐立不安好久了。

且说此时钟粹宫,贵妃、耿氏和觉罗氏都是当事人家长或亲眷,皇后作为国母,算是至高裁判,唯有宋嘉书一人,按理算是外人。

但她也着实担心弘昼,见皇后不赶人,索性就也不提走的事情,只等着觉罗氏说明白原委。

且说弘昼是个爱好广泛的孩子。

用雍正爷平素恼了,责备弘昼的话说就是:“凡是与正道无干的事儿,你便都喜欢!”

一言以蔽之,只要不学习啥都行。

最近弘昼又爱上了赌石。

所谓赌石,就是在一堆外面还包着石皮的石头里,挑出自己看好的出价,剖开来看里面到底是珍贵的美玉翡翠还是不值钱的杂货。可以说,是个偶尔会暴富一般会直接破产的高风险活动。

毕竟有些外头石皮表现好的卖的极贵的玉石,切开来,里头可能全是裂纹棉絮甚至没化开的石头。

更别提还有些黑心商人会将石头染色为玉石,专门坑人钱财了。

但弘昼有一个绝对优势,那就是:我爹是皇上。

一来他不怕倾家荡产,二来他带着内监到处晃悠,那些骗子们也就自动收手,根本不敢骗他。

骗子们的眼睛才灵呢,哪些人是绝不能骗的,他们有数的很。

毕竟骗人是为了要骗到钱,为了钱把自家脑袋给骗没了,是很不值当的。

所以弘昼玩赌石玩了几次,还真切出过几块看的过眼的翡翠他虽然专业知识不多,但无奈家在紫禁城,他看得多,东西好不好他还是知道的。

他性情本跳脱,一旦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就忍不住。这几日玩性大浓,甚至借着下午练习骑射的课程偷偷溜出宫,到处逛游着买石头。

哪怕是繁华如天子脚下,最好的玉石档口也就那么几个,所以不可避免的,玩石头的有家底的人,都往那几个点集中。

弘昼就是在那里碰上了年斌。

好巧不巧,两个眼光同样独到的太子党,看上了一块石头。

且说起初,年斌是没想跟弘昼争夺起冲突的,他认识这位是五阿哥。自家阿玛带他入宫给皇上请安的时候,跟皇子们都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开始的时候,年斌是有些退让的。

虽然他在西北是标准的太子党,只有别人让着他的,但当在京城,遇到真的太子党的时候,年斌也不想惹事。

无奈弘昼实有些招猫逗狗的脾气。年斌主动退让后,弘昼买到了这块石头,开出来的果然是好水头的翡翠。他就特意拿着去跟年斌炫耀了一二,并表示:你看,你才竞价了两次就不竞了,是看走眼了吧,还是我把好货拿下了。

这给年斌气的啊。

于是两人同时看中的第二块石头,年斌就死活不肯主动放弃了。

论起有钱来,被年羹尧和觉罗氏溺爱的年斌,还真比弘昼阔气,于是喜提石头一块。

偏生年斌运气不好,花了大价钱竞争来的石头,切开来全都是细碎的裂纹,虽然种水挺好,但根本做不得东西。

弘昼在旁哈哈大笑,很是讥讽了年斌几句。

年斌还了几句嘴,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是点火就着的脾气,居然当场就打了起来。

年斌带的是小厮,弘昼带的是太监,在武力值上都不如自家主子,只能在旁边扮演尖叫拉架的角色。

等好容易被档口的守卫们帮着拉开时,弘昼和年斌脸上都已经挂了点彩。

这事儿就闹大了。

弘昼毕竟是一位皇子。

档口老板在听到内监失声尖叫“阿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算了:一位皇子在自己档口被打了,那这生意还咋做啊!

宫内皇后听得嘴角微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宋嘉书却顿觉不妙:弘昼多半要倒霉。算算时辰,那个时间段弘昼可不该在外面游荡,更不该在什么赌石的档口!

觉罗氏显然也是捏住了这一点。虽说儿子跟皇子动了手是大罪,自己必须要进宫请罪,但她溺爱年斌,自不愿儿子受罚,所以特意道:“也是犬子糊涂,没想到能在晌午后于宫外遇上五阿哥……”

这给耿氏气的呀,没想到能遇到,就能打了呀!

觉罗氏见裕嫔脸色不好,连忙道:“我家老爷也已经压了犬子去御前请罪了,一家子悉听圣裁。”

很快,圣裁结果就下来了:皇上亲自动手,敲了弘昼二十板子,其中十板子罚他逃学,十板子罚他去赌。

弘昼被打的鬼哭狼嚎不说,还被皇上没收了所有攒下的钱财。

不光他倒霉,甚至连弘时和弘历都跟着吃了挂落,皇上拎了两个人去一并骂了一顿:“朕叫你们兄弟一起骑射,是互相比着有个进益的意思,结果你们竟互相包庇起来!朕不信,弘昼在该习射的时候跑出宫去,你们俩一个不知?!”

弘历低头认骂。他是知道的,只是这回没拦住。

弘时却好生冤枉:他那日觉得腿疼腰酸的,就没去习射,怎么知道弘昼跑哪儿去了啊。结果刚解释了一下,又被皇上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居然偷懒,不跟自己请假就不去习射。

与三个皇子都倒了霉的结局不同,跟皇子动过手的年斌却没什么事儿,居然只是闭门读书的结果。

此圣裁一出,耿氏气哭了好几回。

当然其中也有两回,是被弘昼的顽皮胆大给气的,这孩子,怎么还敢逃课出去赌啊。

一时,年大将军在众人心目中,形象更加高大而不可侵犯了。

连皇子跟年家儿子撞上,都是皇子倒霉,何况旁人了。

外人可不管什么弘昼阿哥是犯了大错在先,皇上才不罚年斌的。他们只看到,跟皇子动过手的年斌,一点儿事没有,仍旧在家里好好的过小日子。

宫中。

宋嘉书应召来到了养心殿。

且说这两年来,宋嘉书已经习惯了皇上召她到养心殿的频率。

如果说皇上是一只勤劳的钟表,每天哒哒哒的走着,那么自己似乎能起到一点给钟表上油的效果。正所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也有想做一只大猫的时候,自己就像陪老虎放松的玩伴。

除了陪玩,宋嘉书还会帮皇上做点擅长的事儿:比如有一回,皇上让她指挥苏培盛和宫人们整理所有的大毛衣裳。这是皇上嫌宫人们整理的不如熹妃的想法顺意。

那一日给宋嘉书累的啊,还觉得自己吃了为数不少的毛,很该吃点化毛膏。

当然,事后她也很愉快的收到了几张上佳的皮子。

给皇上打工,都是当日活当日结算,宋嘉书很是满意。一直盼着皇上什么时候,让她帮忙整理一下私库里的金银珠宝啥的。

当然,闲话扯远了。

且说皇上这回召她,就不是陪玩也不是整理物件,而是就弘昼和年斌之事,想让她在贵妃和裕嫔之间做个友谊的桥梁。

宋嘉书不免感慨,皇上对人好起来是真好啊。

皇上话里话外都是不愿裕嫔暗自生贵妃的气从此与贵妃顶撞,更不愿弘昼以后记恨年家,所以特意叫自己来做说客。

刚开始的时候,皇上提起弘昼还一肚子火。

宋嘉书坐下没有两秒钟,皇上就忍不住道:“你说弘昼这混账小子,他但凡是在书屋学堂与人争辩动手,朕都能夸他一句少年傲气。此事经年过去,说不得也算个美谈。结果他却是在赌石的时候跟人打起来,朕真是……”

宋嘉书亲眼看到皇上开始磨牙了。

生怕皇上的怒火重头再来,弘昼的屁股再次开花,宋嘉书忙劝道:“弘昼已然知道错了,这两日饭食少用,更是常痛哭悔恨。”

皇上听说儿子深刻的认识到了错误,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宋嘉书低头看茶杯,其实她用了点春秋笔法。

弘昼这两日确实是饭食少用,但那是因为屁股疼一动就难受,且外伤要忌口所以用的少了;至于痛哭悔恨,也是真的,他日日嚎着自己怎么当场就动手了,很该忍着回宫,以后再找机会打年斌一顿才是。

听说年斌没受什么惩罚,弘昼气的在床上吱哇乱叫。

弘昼暂且不提,只说皇上把熹妃召到养心殿后,也觉得最近糟心的情绪好转了些。

好歹有个事外人能陪他说说话了。

于是按了按额头,疲惫道:“朕打了一回弘昼,听说耿氏昨儿险些在阿哥所哭晕过去,可见素日对弘昼便有些溺爱。”

“贵妃听闻自己的侄子跟阿哥动了手,不免诚惶诚恐,跟朕请了好几回罪,又说要亲自备礼去与裕嫔去道歉,朕便说她太过细致了,哪里就用如此。”

宋嘉书头更低了,生怕忍不住当着皇上撇嘴。

皇上这偏颇也太明显了吧:儿子被敲了板子的耿氏哭一哭,皇上都似有不满觉得她溺爱;侄子把皇子打了个乌眼鸡的贵妃想要备礼请罪,皇上还觉得她太小心懂事。

宋嘉书心道:人心大约都是偏的。她自然是偏向耿氏和弘昼的,虽说弘昼又是逃学又是赌博又是打架,但在宋嘉书心里也只是个挨了打的孩子。

而皇上,偏向的是贵妃罢了。

她缓了缓才抬头笑道:“皇上放心吧,耿妹妹当时看弘昼被打是心疼哭了,可过后也恼火呢。”

“昨儿边看着人给他熬药,边要骂弘昼不听话。只说弘昼这次的亏还是吃小了,只遇上了年小公子这样的世家子弟,彼此只是赌赌气。正该让他遇到个坑蒙拐骗的拐子,将他人也坑了去做苦役,让他吃个大教训才好。”

皇上不免莞尔:“这也是你们女人家气急了发狠的话,若弘昼真叫人拐了去,只怕耿氏便要活不得了。”

随口说完后,皇上却又想起了弘昼溜出宫的过程,不免又严肃起来。

是啊,弘昼悄默声的溜出宫,又只带了个小太监。要真让贼人拐了去,或是让那些反清复明的逆贼抓了去如何是好。只怕他都到黑窑子里干活去了,宫里还通不知道呢。

自己好容易养大的大胖儿子,要是忽然没了,雍正爷想想就怪心疼。

于是严肃道:“你们想的很是,朕以后便多拨些侍卫与他们,将他们看的牢牢的,再不许他们私下溜出宫门半步。”

宋嘉书:?我只是想表明下耿氏没有怨恨贵妃的意思,皇上这是脑补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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